第二百四十三章 劃分
“系……統(tǒng)化?”斐千葉正專心地聽著陳永仁講話,但忽然蹦出來這新穎的詞,卻是她聞所未聞的,疑惑地望向陳永仁,尋求講解。 “呃……”陳永仁一時說順嘴,都忘了這個時代沒有系統(tǒng)這個概念,只得解釋道:“就是讓各寨的行動,更加統(tǒng)一,且更加規(guī)范……” 陳永仁搜刮著肚里的存貨,盡量用通俗易通的話給斐千葉解釋著。 好在,斐千葉并不笨,很快就領(lǐng)會了陳永仁的意思,恍然大悟地點頭道:“陳公子的意思,就是想建立起一個秩序……” “這么說……也對?!标愑廊庶c著頭,肯定了斐千葉的理解。 “真不知道陳公子讀的是什么雜書?!焙貌蝗菀酌靼琢岁愑廊实囊馑?,斐千葉搖頭笑道:“也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些詞?!?/br> 怕斐千葉還會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陳永仁打了聲哈哈便敷衍了過去。 該談的已經(jīng)談完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談著,等候眾寨寨主的到來。 直到傍晚時分,各寨寨主才陸續(xù)趕到神峰山。 陳永仁讓先來的寨主們在主樓內(nèi)等候,待所有人都到齊后,陳永仁輕咳一聲,站了出來,抱拳道:“感謝各位百忙中,抽空趕來……” “盟主,咱就甭說這些客氣話了吧?”張寨主擺手打斷了陳永仁的話語,帶著幾分怨氣地叫道:“咱都什么人,直接說事便是了?!?/br> “盟主,這回把我們都叫上,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安排?”另一人也跟著附和問道。 在這種場合,陳永仁還想整得正式點,先說一句場面話,再告訴他們自己的計劃。 可他卻忘了,這些人都是土匪流寇,壓根就沒這些規(guī)矩。 緩過神來,陳永仁苦笑一聲,也沒有責(zé)怪他們打斷自己的話。畢竟,他們都是這個脾氣。 “今日請大家來,就有幾件事想跟各位商討一下?!奔热桓麄儾挥每蜌?,陳永仁也就直入主題了,直接道:“在下收到確切消息,這個月內(nèi),官府方面不會有什么大動作,估計也不會再對我們動手。” “這可是好事啊。”一聽這消息,張寨主的臉上頓時就樂開了花,嘿嘿直笑著:“在寨里躲了這么久,人都快發(fā)霉了?!?/br> “這下,總算是能活動活動了?!眻錾系恼鱾?,在知道官府暫時不會針對他們后,也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shù)呐d奮。 自從剿匪戰(zhàn)后,官府就對他們一直實行嚴打。但凡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有可能引開大批的官兵。 這段時間,他們都縮著脖子過日子,甚至連山都不敢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勾搭上官府的張大福,能借著這個機會,大肆吞并他們的地盤,不斷地吸收新人員,短時間內(nèi)躍升為懷東縣的內(nèi)的大寨。 現(xiàn)在寒冬已過,他們也能重新出來活動。對他們來講,這可是個天大的好事。 可是,當(dāng)他們看到陳永仁臉上的憂愁仍未散去,似是還在擔(dān)心著什么,忍不住開口問道:“盟主,還有什么憂慮?” “官府方面,雖然說是放松了,可時間并不多?!标愑廊庶c頭道:“在這一個月時間內(nèi),如果不能將實力最大化。等他們騰出手來,咱們還要倒霉?!?/br> 陳永仁這一番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他們剛剛升起來的興奮之情。 這話說得沒錯,現(xiàn)在雖然是瀟灑。但一個月后,官府還是會重新組織剿匪,若再那時,他們還是扛不住官兵的圍剿,到頭來也只能龜縮起來。 “那……盟主有什么計劃?”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望向陳永仁,希望他能給自己指出一條明路。 “大體上的計劃,還是跟以前一樣。”說著話,陳永仁招了招手,旁人將地圖送過來后,直接攤在了桌上,指著地圖道:“首先,我們的原則,不能變?!?/br> “這我們明白?!标愑廊实男惺乱?guī)矩,他們還是記得的,應(yīng)道:“不為難百姓,就搶沿路的商隊?!?/br> “這不成什么問題。”在場的眾多寨主,對陳永仁的這項決策,并沒有什么異議。反而是,他們之前就在這上面嘗到過甜頭,更傾向于實行陳永仁這樣的計劃。 可是,讓他們?yōu)殡y的是。因為前段時間陳永仁的銷聲匿跡,張大福趁機做大,搶占了不少地盤。 以道上規(guī)矩上來講,陳永仁滅了張大福,理應(yīng)繼承他之前的地盤。 可張大福之前,幾乎把整個懷東縣的三分之二的范圍都給占了。他們十幾個寨子的生存空間,被壓縮到了最小。 若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是照以前計劃去做,他們也撈不到什么好處。 只是,他們心中有這樣的想法。卻不敢放到臺面上來講,更不敢主動跟陳永仁提及劃分地盤的事。 畢竟,人家有本事,能打下來這塊地盤,就就輪不到他們說話。況且,就陳永仁的屛石寨這個實力,也沒人敢有半句意見。 見他們個個都面露難色,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永仁不難猜出他們的想法,輕聲一笑,就這個問題,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既然我們都已經(jīng)達成聯(lián)盟,也就沒有必要再分什么地盤了。” “可是……如此一來?!标愑廊试捳f得雖然沒錯,可終歸到底,他們都是因為利益才聯(lián)合起來的。利益如何分配,就是地盤上的事了。 要是不分地盤,他們所獲之物,又該如何分配?每個人的活動范圍,又如何約束? 總不能今天張三跑到李四哪里去,明天李四又跑到張三哪里去吧? 要真是這樣,早晚會亂套,甚至?xí)l(fā)矛盾。 是以,在陳永仁提出這個建議時,場上之人都持否定態(tài)度,可又沒人敢把話說明白了,只是支支吾吾地說道:“我認為,人情還人情,地盤還是分明的好?!?/br> “地盤,是要分?!标愑廊手浪麄冊趽?dān)心著什么,同時也道出了自己的打算,手指點在地圖上,再道:“只是,我打算不再按照以前那樣,以區(qū)域劃分?!?/br> “那怎么分?”在之前,每個寨子,都有著自己的一塊地盤。寨里的弟兄,也就在這個范圍內(nèi)活動。就算有其他寨子,也是進水不犯河水,彼此間也就沒有什么沖突。 可陳永仁忽然說不按區(qū)域劃分,那得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