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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覆雨翻云之逐艷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2

分卷閱讀62

    看著幾乎不拿正眼看自己的尚毅,張霈幾乎想直接廢了他,不過思忖再三,還是決定等以后掌控了整個東溟派再做慢慢和他算帳,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

    雖然現(xiàn)在不打算動尚毅,但是張霈仍然決定先收點利息,那陳芳雖然長的不怎么樣,但是煙視媚行的放浪樣兒,相信也另有一番滋味。

    韓寧芷的身體經(jīng)過這些天的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完全康復,不過此時她沒有跟張霈在一起,而是乖乖的待在艙室中。

    張霈突然輕“咦”一聲,走到巨舶攔桿處,憑欄眺望。

    碧藍海波微微蕩漾,一葉扁舟,徐徐自遠海歸來,方向竟與他們相同,都是朝著流球島而去。

    船舟雖小,做工卻無比精細,仿佛是用整株古木雕琢而成,清雅而別致。

    尚和這時也走到張霈身旁,指著那華麗雅致的小舟道:“那是小姐的坐舟?!睆場闹袎男?,小姐!不知道這小姐出不出臺?尚和凝視著小舟,眼中滿是長者在對晚輩的關(guān)懷之色,同時夾雜著一絲迷醉的神色,雖然一閃而逝,但是卻瞞不過張霈的眼睛。

    雖然距離遙遠,但是以張霈如今的目力,仍然看得清清楚楚,只見繡簾微分,一個白衣少女走出船艙。

    少女正值妙齡,五官精致仿若冰雕,耳墜玄黃美玉,衣飾明珠,氣質(zhì)清麗無倫,婉約寧雅,令人一見傾心。

    青絲如墨,似瀑若錦,柔順的貼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幾達翹臀。

    最特別的是在她身后負著一柄藍色鯊魚鞘的寶劍,一綹殷紅劍穗懸垂而下,隨著清風微拂搖擺。

    明眸皓齒,烈艷紅裝,那一種盈弱中帶著剛強,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zhì)完全揉合在一起的獨特氣質(zhì)更是令見者生出傾傾慕之心。

    由于海上煙水霧氣騰繞,將所有注意力都凝聚在碧藍海水中的少女似乎并未發(fā)現(xiàn)飄香號。

    少女懈下長劍,輕輕拿起了裙腳,坐在舟邊,退下足上穿著的鹿皮靴,將赤足濯在碧藍的大海中,輕觸湖菱,姿態(tài)慵懶愜意,一切都是那么隨和自然。

    單婉兒眉頭微皺,淡淡道:“所有人都下去吧!”

    瞬間,除了單婉兒的貼身俏婢,滿甲板的劍手潮水般退的干干凈凈,連尚和與尚毅也一并退了下去。

    當尚毅離開的時候,看向張霈的眼中閃過一道狠毒神色。

    張霈完全沒有注意到甲板上的發(fā)生的一切,他的眼睛已經(jīng)完全被少女那天仙般的姿容吸引住了。

    功聚雙眼,張霈眼中神光大盛,顯已是素女玄心功發(fā)功的征兆,只見少女那一雙美足,雪白無暇,嬌嫩如脂,直若白玉雕就,冰霜刻琢。

    少女雙足浸在海水里,紅艷艷的小嘴微分,低唱著一首極具民族特色的名謠,同時悠然地踢踏著皓白如雪的纖足,娉婷秀氣的倩影倒映在靜影沉碧的海面上,嫻雅旖旎。

    張霈閉上眼睛,耳中聽著少女天籟般清越的嬌音,鶯聲燕語,洋洋盈耳,沉魚出聽,余音裊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擁有如此聲音,配合那傾國傾城的花容月貌,絕對是典型的禍水紅顏,而且是很紅很禍那種。

    還好是讓自己遇見了,既然她美得這么禍國殃民,俗話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全天下千千萬萬黎民百姓,我就勉為其難,將她收入私房,所有的紅塵孽障都讓我一個人承受,盡管心中在轉(zhuǎn)悠著齷齪之極的想法,但是張霈的臉上卻什么也看不出來。

    不多時,飄香號便已迫近小舟,而空蕩蕩的船首只站著四個人。

    為首的正是艷絕天下的東溟夫人單婉兒,秀麗的俏臉略施粉黛,肌膚晶瑩白嫩,泛著美麗的光澤,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一頭如流瀑般光可鑒人的黑發(fā)并未盤起,只用一枚金環(huán)束住,雙眸燦若暗夜星辰,她身上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輕衫,衣袂迎風,更顯纖秀婀娜。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對美麗的母女花若論樣貌,豐姿,實是天下罕有,萬中難求,據(jù)張霈估計,天下間能夠與她們爭容逐艷的可能就只有雙修府谷家母女了。

    站在單婉兒身后的三人,正是她的貼身侍婢春蘭和夏荷,以及正露出一臉迷醉神色的張霈。

    只聽單婉兒聲音溫柔的淡淡道:“春蘭,喚小姐上船來?!陛p聲答應一聲,春蘭邁著碎步走到船欄桿處,縱身而出,嬌軀如同乳燕歸巢一般,化為一陣清風,輕巧快捷,一身翠綠薄衫迎風飄飄,輕盈的落在小舟之上。

    春蘭盈盈一福,朝背對自己的少女輕聲喚道:“小姐,夫人囑你上船。”少女沒有回首,甚至連話也沒有答,凝視大海的雙眸時燦若皓月,嘴角綻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裊娜綽約的身影突然一閃,張霈只覺眼前一花,少女身若翩鴻,騰身而起,姿議飄逸輕靈,落地足不驚塵,這身如柳葉般飄艷無雙的輕身功夫比之春蘭的縱越卻要高明許多。

    少女迎風而立,姿容淡雅,但是卻給人一種沉斂凝重的感覺,那柄藍色鯊魚鞘的寶劍被纖手緊緊握在手中。

    單婉兒愛憐的看著少女,微微一笑,剎時百花失色,只聽她脆聲道:“疏影,為娘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的功夫似乎又有所精進?!眴问栌吧袨榇鹪?,眼睛已經(jīng)掃到單婉兒身后,一個清秀俊美的青年男子正怔怔地看著自己,年紀大約二十上下,身穿黑色武士服,玉樹臨風,給人出塵之感。

    但是……他的目光為何如此古怪,似乎穿過她的衣衫,一直看到里面去,肆無忌憚的窺視自己衣服內(nèi)那動人至極的美妙景色。

    單疏影優(yōu)雅地趨前一步,皺眉問道:“娘,他是什么人?”

    雖然趨身上前,距離更近了,但是張霈反而覺得自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單疏影周身隱隱透出森然的劍氣,整個人就仿佛一柄出匣的絕世寶劍,讓人不感褻瀆。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睆場⑿χで耙徊?,雖然只一步但已越過身前的單婉兒,與單疏影雙目對視在一起,“疏影師妹,師兄有禮了。”張霈這種舉動已經(jīng)是很無禮了,完全沒有尊卑之分,師傅尚為答話,他這個當徒弟的便已搶著開口,而且動作也極端無禮,但是單婉兒似乎并不在意這些,只是安靜的看著,什么也沒有說。

    “師妹?”

    單疏影一怔之下,不明白張霈在胡說些什么,但是聽聞對方稱呼自己師妹,她秀眉微皺,美眸盯著張霈,沉聲道:“誰是你師妹?我也沒有什么師兄,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姑姑的徒弟,不是你師兄是什么,難道你還想我們倆有什么更親密的關(guān)系?”

    張霈飛快的扇動眼簾,眼中露出狡黠神色,笑道:“師妹不要著急,其實你有這種想法一點也不奇怪,師兄我天縱之姿,名媛淑女見之,當然難免春心蕩漾,但現(xiàn)在確是有些快了,還是等以后我們相互了解再說吧!”

    單婉兒看著張霈無禮的調(diào)笑自己的女兒,但是卻并沒有出言喝止,當他得知張霈只用了六天時間就將練到第六重的時候,心中已經(jīng)有招他為婿的想法了,雖然單疏影有婚約在身,但是畢竟還沒有成婚,為了東溟派的將來,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將張霈留住。

    單婉兒一心想著要將張霈留在身邊,甚至不惜將女兒也嫁給他,但是真正的原因連她也說不清楚,是為了東溟派的將來,還是為了女兒的幸福,亦是為了她自己……看著身姿娉婷的單婉兒盈立一旁,并不出言阻喝眼前這登徒子無禮之極的言行,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單疏影心中驚詫,難道這無賴說的都是真話。

    張霈不堪入耳的調(diào)侃使得單疏影俏臉發(fā)熱,冰容解凍,春回大地,嬌艷無雙,她聲音顫抖的說道:“你這個無賴,究竟是什么人,為何口出穢言辱我清白?”

    “辱你清白?這罪名可真夠大的,難怪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睆場L嘆一口氣,故作無奈的搖頭晃腦道:“既然你執(zhí)意是我辱你清白,那我以身相許,算作賠償怎么樣?”

    “你到底是什么人?”

    單疏影手中寶劍“鏗”的彈出劍鞘,空氣中寒氣突盛,隱隱有萬鈞之勢。

    張霈毫不在意的看著眼前溫順的小綿羊瞬間變成了憤怒的小母獅,悠然的開口道:“在下姓張名需,至于小名等我們成親以后再告訴你?!薄拔乙獨⒘四恪磩Α?/br>
    隨著一聲清脆的呵斥,一道劍光仿若流星匹練般向著張霈刺去。

    “你想要謀殺親夫???不過我知道其實師妹心中是舍不得我的,不然為什么都要殺人了,還要提醒我看你的劍呢?是害怕真的傷害到我吧,師妹真是有心了?!睆場樕下冻鰤膲牡男θ?,躲閃間仍不忘出言輕薄:“美人如玉劍如虹,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看的,還會看的很仔細?!薄皔in賊……你……”

    單疏影的身體幾乎都要氣炸了,雙目微紅,臉上緋紅一片,不過她罵人的詞匯實在是貧乏得緊。

    眼看兩人動起手來,單婉兒也不阻攔,只是淡淡對身旁的夏荷道:“你去行尚總管傳話,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到甲板上來?!毕暮纱故状饝宦?,轉(zhuǎn)身而去。

    單疏影手中東溟派鎮(zhèn)派三寶之的東溟劍仿佛一輪耀眼的明月,遍灑而下的月光倏然罩向張霈。

    “打是心疼罵是愛,還有我要糾正一點的是,我可不是yin賊,我最多只能算是偷心賊?!睆場贿厼樽约恨q解,一邊運起迅若奔雷閃電的身法,幻出一道道詭異之極的殘影,在東溟劍鋪天蓋地森冷劍光下進退自如。

    “疏影師妹,雖然師兄現(xiàn)在并非天下無敵,但是自出道江湖以來,至今未曾一敗。”張霈語帶遺憾,大言不慚的吹噓道:“嘿嘿,就讓師兄來指教一下你的到底練的如何?”

    知道牛為什么在天上飛嗎?那是應該有人在下面吹,張霈的確未曾一敗,因為他拼斗的簡直是屈指可數(shù),少的可憐。

    東溟派劍招原本應該優(yōu)雅華美,翩若驚鴻,令人迷醉,但是此時單疏影的劍勢卻凌厲無匹,劍劍追魂,招招奪命,實在已失了東溟劍法的神髓。

    見張霈在自己的凌厲的劍勢下,仍能開口說話,單疏影又氣又急,手中東溟劍越發(fā)快疾,劍走偏鋒,落了下乘。

    單婉兒將一切都看在眼中,知道單疏影心高氣傲,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不過磨磨她的性子也是好的,如果她能冷靜下來,發(fā)揮出正常的實力,張霈絕對沒有分心說話的時間。

    “你這招攻的太快太急,使的完全不合劍路,變招間空隙過大,若是一擊不中,便難以施為。”張霈竟然真的用自己剛從單婉兒那里學來的東溟劍決隨口指點起單疏影的劍法,不過每次說完之后,都要出言調(diào)笑一番,“劍法雖然也講究靈活變通,天馬行空,但是你這樣使劍只是胡亂施展,何來空靈劍意,看來你還要向師兄虛心求教才是。”單疏影玉容沉冷,冷聲道:“哼!休逞口舌之能,若有本事,就勝過我手中之寶劍?!睆場樕戏浩鸸殴值男θ?,微笑道:“你知道你手中是削鐵如泥的寶劍,那還好意思對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而且還劍下一點也不留情?”

    乍聞張霈此言,單疏影俏臉一紅,雖然張霈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但是他的確是手無寸鐵。

    單疏影微微一愣,劍勢稍緩,只聽張霈突然豪氣道:“若不憑真本事勝你,想來你也不會服氣,那就依你所言。”說完,張霈收起玩世不恭的放浪樣兒,眼中神光畢露,頓時一股強絕霸道的懾人氣勢若長江滾滾,黃河滔滔,瘋狂涌泄而出。

    單疏影看著那種天下舍我其誰的威武模樣,芳心“砰砰”直跳,暗忖沒有想到這無賴認真起來,居然這樣好看。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話隨劍走,東溟劍猛然爆出一蓬秋水寒光,劍影直指張霈眉心。

    張霈軒眉一揚,笑道:“來的好。”以指帶劍,運起第六重素女玄心功,雄渾的勁道充斥在四周,單疏影立生感應,東溟劍奔雷般迅猛的去勢不由緩了一緩,爍亮的劍芒也頓時暗了下去。

    張霈曾已鐵拳硬悍戚長征快刀,如今當然也不會怕單疏影寶劍,雖然他一點也不懷疑眼前這柄神兵的鋒利程度。

    單疏影的素女玄心功只練到第五重,兩者相較,高下立判,加之張霈體內(nèi)那神秘的力量已經(jīng)隨著素女玄心功的修煉,能夠摧控一小部分,雖然只是滄海一粟,但也不是單疏影能夠抵擋的。

    現(xiàn)在整個東溟派上下,除了單婉兒和那些護派長老以外,其他人都不在張霈眼中,什么四大護法仙子,護派四將余他根本沒有任何威脅,當然這是指他們不結(jié)成能夠提升幾倍攻擊力的戰(zhàn)陣。

    看著威風凜凜,狀若戰(zhàn)神的張霈,單婉兒心中暗道:“到底是何方高人才能調(diào)教出這種驚天絕地之材?若是有機會以后真想見上一見?!彪S著張霈手腕抖動,食指和中指并攏為劍,在單疏影東溟劍殺來的剎那,從劍身側(cè)刃將它彈開,接著陡轉(zhuǎn)直落,銀鉤鐵化般大落大起,指端輕輕點在單疏影秀美的頸項上,只要微微向前,頃刻便能讓她香消玉隕。

    不過張霈當然不會做這種焚琴煮鶴的事情,“美女是用來愛的”曾說出這經(jīng)典名句的莎士比亞一直是張霈傾佩的偶像。

    單疏影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出劍的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最后冷靜下來,攻出的那凌厲一劍甚至比平日練習時還要快上一分,但是張霈比她更快,當看見對方以指帶劍使出東溟劍法的時候,她心中微微一驚,不過這彈指一揮之際,稍微遲疑的她已經(jīng)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