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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徹底激怒了魏陰侯。 “你再說一遍?!?/br> “說什么呢,說皇后除了你之外,還有幾個交好的官員,以及她只想自己的兒子成為皇帝,其他人在她眼里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道具,不是么。” 蕭鈺故意說著這些他以前故意讓魏陰侯知道的,卻又讓他不以為意的事情。 若換一個時機,換一個人說這些話,魏陰侯必然不會這般憤怒,但如今魏陰侯在蕭鈺的棋盤上,他逃進這個死路都是蕭鈺算計的。 如今魏陰侯只是蕭鈺手上唾手可得的獵物,他不會放了魏陰侯最后一絲價值。 魏陰侯果然如同他所想,咒罵道:“不可能,本侯不可能被你一個小子玩弄。”他發(fā)絲凌亂,狼狽不堪,他想要保持著曾經(jīng)的貴氣,但心里的驚懼讓他不倫不類。 他如同一個失智的瘋子,口不擇言:“你以為你抓住我你就可以登上那皇位了么,不會的,你連你母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哈哈?!?/br> “太后害死的,不是么?!笔掆暤脑捜缤涞伢@雷,讓魏陰侯徹底驚慌了,“你怎么知道的!” 蕭鈺面上終究沒有了表情,他沉默了片刻,最后才說出這句話:“原來真的是啊?!?/br> “唉,原來是這樣……”蕭鈺轉(zhuǎn)身離開,片刻后,他已經(jīng)聽不到魏陰侯的聲音了。 他沒有騎馬,也沒有坐上馬車,只是一直一直往前走,那曾經(jīng)太后驟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緣由,以及轉(zhuǎn)變之后為難和冷漠盡數(shù)浮上腦海,這讓他心力交瘁。 他讓手下離開,孤身找到了皇宮的暗道。 這是他母親小時候告訴他的。 他走了進去,這里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進來了,只有密集的蛛網(wǎng)和厚重的灰塵。 蕭鈺多年未來,卻輕車熟路。 很快,他按照自己的記憶,找到了位置,他推開了門,他窺見了已經(jīng)進了冷宮的皇后。 這場夢浮光掠影般劃過,他察覺到四周有人,立刻從夢中脫離,看到了長公主在車下等著他。 林瑯目光嫻靜,溫柔地瞧著剛醒的蕭鈺:“到地方了?!?/br> 蕭鈺道:“嗯。” 林瑯離開了這里,車夫悄聲道:“太子殿下,長公主發(fā)現(xiàn)您沒下馬車之后,讓屬下看看您,屬下說您睡過去之后,長公主沒有讓屬下喊您,她從這里等了有一會了?!?/br> 蕭鈺一愣,垂下了眼,他只覺那些浮動的、不安的不再暴動,他重新成了長公主眼中的蕭鈺。 他過去心里早就發(fā)瘋了好幾回,只是他不愿讓人瞧出他的內(nèi)心,一直以來,他心里越瘋狂,表面就越寧靜,甚至思緒都會和平日相比清醒許多,可遇到長公主后,她仿佛一碗加了冰的蜜糖,總是在他瘋狂的時候一碗澆上,他不再厭惡過去,也不會畏懼未來。 那些痛苦的,帶著面具的過去,如同見光的冰雪,成了春日的一捧清泉。 蕭鈺忙追了上去,道:“姑母,謝謝你?!?/br> 林瑯愣了一下,道:“怎么了?!?/br> 蕭鈺道:“沒什么,就是單純地想說這句話而已?!?/br> 林瑯感覺蕭鈺像是變了,但具體變在哪,她也瞧不出來,不過她并不驚訝,這段時間他一直忙碌,累到在車上都睡了過去,困境讓人成長,這一次的查案讓蕭鈺受益頗豐。 兩人停到畫師的門前,還未進去前,他對林瑯道:“謝謝姑母,來陪我取畫。” 林瑯其實是好奇的,她察覺到蕭鈺如今心情還算好,于是她問:“我聽聞你和你的廖辨夫子鬧了很大的矛盾,我實在好奇,能讓你在矛盾之后還來這里取畫的緣由,可以告訴我么?” “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想和過去做一個告別?!?/br> 皇后、皇帝以及太后,那些過去的人,不會再成為牽絆他的人。 而他已經(jīng)迎來了新生,他目光愈發(fā)地柔和,掃視著林瑯,隨后他伸出了手,敲響了廖辨的門。 第42章 告別 迎新 開門的事廖辨, 他推開門之際,見到了林瑯和蕭鈺,面色沉郁。 但他還是道:“兩位請進, 兩人隨便吧,草民沒有什么可以接待的?!?/br> 今日院子里面空蕩蕩的,廖夫人和他的女兒都不在這里,沒了廖夫人的打掃和整理,原本干凈整潔的院子凌亂不堪, 畫紙七扭八歪地落在了地上。 看樣子廖夫人和女兒已經(jīng)走得很久了, 林瑯心道,怕是當時她和蕭鈺離開的第二天廖夫人和那位千金就已經(jīng)走了。 林瑯又往前看,亭子里面, 有一幅畫已經(jīng)裝裱上了, 高高的垂掛著。 林瑯從這個距離看不太清畫, 只覺得上面一片血紅。 她安靜地和蕭鈺走了上去, 這下徹底看清了這幅畫,殘月之下,白骨森森,堆砌成山,血意彌漫, 這畫寥寥幾筆,竟有一股勾魂奪魄的恨意。 她依稀記得蕭鈺離開之前告訴廖辨畫作的名字-歧途。 林瑯心底咯噔一聲, 她猜出廖辨這畫的意思, 他在暗喻蕭鈺得到這一切都是他殺了不少人才得到的。 但在林瑯心底,蕭鈺并非雙手沾滿鮮血之人。 縱然他真的如同這般,也是像前世一樣,被那群人逼迫。 蕭鈺也打量起了這幅畫, 這幅畫縱然是寥寥幾筆,卻是力透紙背,入木三分。 蕭鈺感慨廖辨的才華,又遺憾他們過去錯誤的相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