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
書迷正在閱讀:校草的小作精那么甜呀、渣女竟是皇帝陛下、神醫(yī)她千嬌百媚、天才邪醫(yī)、直播之荒野挑戰(zhàn)、她只是不要他了、他先喜歡我、帶娃追妻媽咪求抱抱、愛是蒼山覆雪、七十年代之悍妻不好當(dāng)
第一枚鬼核已經(jīng)到手,屬于桑榆城的標(biāo)識, 就在地圖上消失了。 而他們下一站, 要去的是南湖。 他們照例是馬車趕路, 由賀屏和歐陽飛鷹在前面趕車,冉素素則負(fù)責(zé)坐在馬車?yán)锂嫹瑤托焐n曦和盛緋邇治傷。 按照小冊子上的說明, 需要將治愈符點燃,再將灰燼敷上傷口,方能生效——這聽起來簡單,實際cao作就比較困難。 比如燒符紙的時候, 差點把馬車坐席也一起燒了;再比如灰燼余溫太熱,她想幫盛緋邇敷傷口,反倒把盛緋邇燙了一下。 徐蒼曦看了她一眼, 沒說話,但眼神里的不悅之色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冉素素立刻正襟危坐:“曦哥,要不你親自來?” 她擔(dān)心自己萬一再出什么差錯,會被這位爺當(dāng)場暗殺。 徐蒼曦接過那一捧符紙灰燼, 待其稍稍變溫之后, 才動作輕緩地靠近盛緋邇。 他低聲詢問:“疼么?” “不疼不疼?!?/br> “好。” 很難想象,這個男人剛才還穿越火墻持劍殺鬼,受傷流血都不在乎,跟活閻王似的,現(xiàn)在卻要語調(diào)溫柔,小心翼翼,問人家姑娘疼不疼。 灰燼沾上殘留血跡的傷口, 很快就化作煙氣飄散,消失不見了。 而與此同時,盛緋邇脖頸處被割傷的痕跡也在慢慢變淡,最終只留下了一道極淺的痕跡。 這痕跡傷得較深,貌似不能立刻消下去,因為剛才她為了以血催動法力,又用戒指劃了一道。 冉素素嘆氣:“妞兒啊,你什么時候才能記住,別對自己下手這么狠?” “當(dāng)時我也來不及考慮啊?!笔⒕p邇說,“大家都很危險,稍一松懈就全軍覆沒了,我肯定要盡己所能?!?/br>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的確不怎么疼了,剩下的這點小傷也無關(guān)緊要,遲早會愈合的。 于是她開始忙著給徐蒼曦止血。 “素素姐,麻煩你多畫兩張符,曦哥身上到處都是傷?!?/br> 徐蒼曦告訴她:“都是小傷?!?/br> “小傷就不是傷了?你總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br> 冉素素?zé)o語評價:“在這方面,你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了?!?/br> “……” 當(dāng)盛緋邇用符紙灰燼替徐蒼曦止血時,她低著頭分外專注,有一綹長發(fā)垂落,就拂在徐蒼曦掌心。 徐蒼曦頓了一頓,他抬起手,替她將頭發(fā)抿到了耳后。 盛緋邇認(rèn)真看向他:“曦哥?!?/br> “嗯?” “等待會兒看見城鎮(zhèn),你得喝點紅棗糖水補(bǔ)補(bǔ)血了。” “……好。” 冉素素難以置信:“你就只打算跟他說這句?沒別的了?” 盛緋邇愣了一下:“不然呢?” “唉……” 某位大明星無法講清楚這其中道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拍了拍旁邊睡著的路曉鳳,叫他起床。 “來,鳳兒,我富余了一張符紙,你手不磨破了嗎?我給你止止血,止完血你去趕車,讓小賀總和飛鷹姐進(jìn)來休息會兒?!?/br> 睡眼惺忪的路曉鳳:“……我就知道好事兒你想不起我?!?/br> * 馬車行駛了一天一夜,中途在某處小鎮(zhèn)子??苛税雮€時辰,大家各自買了身新衣服,并吃了頓飯,順便備點干糧和水。 自然,徐蒼曦和盛緋邇互相監(jiān)督對方,喝了一碗紅棗銀耳糖水。 后半程,賀屏和歐陽飛鷹留在馬車?yán)镅a(bǔ)覺,路曉鳳接替趕車,還把冉素素也叫到前面去了。 “我一個人趕車太寂寞,你得坐在副駕駛陪我聊天?!?/br> “就一馬車,還分正副駕駛呢?” “理會精神,你怎么總在不該較真的時候較真?跟誰學(xué)的?” “跟你這杠精學(xué)的?!?/br> “?” 兩人像是小學(xué)生打架,互相推推搡搡損對方,半晌,直到路曉鳳力氣使大了,險些把冉素素推下去,他嚇得趕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又扯回了原地。 冉素素氣得要咬他:“想謀殺隊友是不是?是不是?我這就告訴大家,你是個內(nèi)jian,得先除掉你!” “……我謀殺你?你不謀殺我就不錯了,別鬧,我給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 “哼?!?/br> 就這樣,大家吵的吵,睡的睡,從夜晚迎來白天,再重歸深夜,終于到達(dá)了南湖境內(nèi)。 南湖大概曾經(jīng)是一座湖,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干涸了,周邊的鎮(zhèn)子大多也變成了死鎮(zhèn),方圓十里不見人煙。 值得一提的是,馬車到這里就被無形的屏障攔住了,除了人無法進(jìn)入。 路曉鳳和隊友們商量:“大家拿好行李和法器,咱們步行進(jìn)去?” “步行是沒問題啊?!比剿厮亟乐毓细?,茫然四顧,“可咱們應(yīng)該先去哪?這連個活人都看不見?!?/br> 賀屏提議:“我們先去湖里看一看?!?/br> 說是湖,其實只剩下了一座巨大的深坑,陳年的淤泥堆積,經(jīng)歷了烈日暴雨的侵蝕,風(fēng)干龜裂,有許多死魚的骸骨卡在縫隙里,露出化石一般的灰白魚頭,遠(yuǎn)觀密密麻麻,令人不適。 湖岸距離湖底大約十米,坡度很陡,一不小心就要摔倒。 冉素素感覺自己像個不倒翁,一邊走一邊踩魚頭,咯吱咯吱,聽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冷不丁失去平衡,猛地拽住前方賀屏的衣領(lǐng),差點把賀屏的長衫給扯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