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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陸鳶,我要她回來!”霍銘霄冷不防沖過去,朝著欒承的臉揮去一拳,欒承縱使有足夠的冷靜也被他這一拳消磨了,隱隱壓抑住的怒氣讓他下意識的抬起胳膊,另一拳孔武有力毫不猶豫往霍銘霄臉上招呼。 霍銘霄喝了酒身子沒什么力,但欒承不同,他像是要把他打醒一般,拳拳到rou,他見不得霍銘霄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是真下了狠手,“你他媽在這裝給誰看?陸鳶能看到?還是你的女兒會心疼?霍銘霄,你振作起來,行嗎?” 他徹底垮了,被欒承壓在地上狂揍時,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cè),眸中無神,嘴里不停念叨“我要阿鳶回來,我要沅沅回來”,可到底能不能回來,自個心底清楚得很。 打累了,怒氣與酒氣都消散了。 欒承往他嘴里塞了一支煙,霍銘霄抽出來麻木的握在手心里,煙頭已經(jīng)點燃,他似毫無知覺的捏住,欒承眉頭微皺、視而不見,好似聞到了肌膚燒焦的味道,他猛抽幾口試圖用尼古丁麻醉自己。 “多大人了還玩自虐,霍銘霄,你在青非被人活埋的時候也沒見你選擇放棄。” 霍銘霄自嘲笑道:“青非活埋的時候也是她救了我,是陸鳶救了我。”他都做了什么,以為愛他就是一輩子的事,結(jié)果短暫如玫瑰到了花期,凋謝了愛也沒了。 欒承又點燃一支,他想不出多余的話來繼續(xù)他的話題。 “我還有回旋的余地嗎?她該有多恨我,在我利用她又辜負(fù)她的同時把她捧來的真心摔了個稀巴爛,我后悔了,或許知道在青非的人是她后我就感到了后悔,但我沒法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如果沒有權(quán)勢我還是當(dāng)初那個一事無成的浪蕩子,我拿什么去愛她?!?/br> “你做得夠多了,放棄了謝里曼的引路項目,把環(huán)島項目還給了她,你甚至與蔣氏合作在背后默默支持她的劇團(tuán),你曾經(jīng)得到過的利益現(xiàn)在都還給她了?!?/br> 霍銘霄的笑比哭還難聽,他低吼殘笑著,“你不懂,她在意的遠(yuǎn)遠(yuǎn)不是這些?!?/br> 陸鳶在意的是她被拋棄的真心,沒有被重視的愛,她在乎他的時候他不屑一顧,他想回頭時她卻收回了所有愛慕,“我沒有機(jī)會了?!?/br> 這一刻的霍銘霄比誰都清醒,他已經(jīng)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并理智預(yù)判了他的將來。 欒承在很多年后才讀懂了他的小心翼翼,明白了他是如何成為這段感情里的“矮子”,霍銘霄愿意把真心奉上,只要陸鳶接受,他可以付出一切乃至生命。 霍銘霄被欒承揍了一頓,身上還留著傷,加上風(fēng)寒入侵連燒三天,人都要差點沒了,從病房里醒來的一瞬,欒承正要問他感覺如何,卻見他一雙眼又恢復(fù)了鷹眸般的鋒利光芒,他便知霍銘霄又活過來了。 欒承當(dāng)時揍他太狠了,這會子心存內(nèi)疚,但同時認(rèn)為自己做的沒錯。 “欒承,有些話我要提前跟你說明白。” 他皺眉看過去,霍銘霄好似變了個人,明明模樣還是那個模樣,卻能感受到他此時的心境早就與先前截然不同。 很顯然是那個真相改變了他。 “我印象里沒有見過陸鳶,按照沅沅的年齡推算應(yīng)該是在我去青非之前的日子,那段時間我沒來過金城,剛回國只待在了港城,你幫我調(diào)查她何時去的港城?!彼枰栏嗾嫦唷?/br> “明白。” 霍銘霄嘴唇發(fā)白,大病初愈精氣神倒是滿的,如果看得仔細(xì)點會發(fā)現(xiàn)他是在逼迫自己好起來,這種法子騙不了欒承,他看到也選擇了忽視,可心里也悶得慌,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從青澀走到今天,沒有哪一步是走得安穩(wěn)的。 “我生于霍家倒是被‘私生子’的名號跟了一輩子,我父親不要我,只有爺爺顧我死活,他走后我被當(dāng)皮球一般踢來踢去,那些年過的是生不如死的苦日子。后來是有了你在身邊幫我,對我也無二心,我很感謝你?!?/br> “我這近三十年的歲月里從未對誰感到虧欠,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陸鳶的苦衷,她將會是我一生的欠缺,我想彌補(bǔ)她彌補(bǔ)沅沅。”霍銘霄緩緩嘆氣,繼續(xù)道,“我也深知自己的過錯無法求得她原諒,但我不會放棄,欒承,你對于我而言是伙伴更是兄弟,往后陸鳶和沅沅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能像對我忠心一樣對她們。” 欒承低著頭,煙癮又犯了。 “我更不希望你再用利益謀略去衡量她們,從今以后,這世上怕是再也沒有比她們更重要的存在了,誰若是傷害她們一分,我定會百分報回來?!?/br> 霍銘霄的決心有震撼到他,欒承忍不住為他擔(dān)憂,“你就這么確定她們會領(lǐng)你的情?當(dāng)時你拖著不離婚,是陸鳶逼著你簽的字,她要是想脫離你,有的是辦法逼你,我早說過她不是普通女人,狠起來你我都比不上。” “人心都是rou長的,更何況我與沅沅還是親父女,她不要我還有沅沅,我的女兒很粘我,她很喜歡我,恐怕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我與她的關(guān)系。”提起陸沅沅,霍銘霄面上難得的泛起笑,“你知道嗎,我就在慶幸那些時候我對她的態(tài)度是真好,也許在冥冥之中有了上天的指引,我舍不得對她太壞,也算是上天對我最大的仁慈?!?/br> 欒承起身準(zhǔn)備離開,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他的勸慰,霍銘霄徹底醒了,他甚至算好了下一步、下下步的計劃,這才是霍銘霄,明知道陸鳶不會輕易原諒他,便從沅沅著手,他還是那個懂得人性弱點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