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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她的錦衣衛(wèi)大人在線閱讀 - 第55頁

第55頁

    “奴先回去洗漱,再來見姑娘。”

    聽得這話,蘇月見想要解釋的話頓時咽了下去,厲聲阻止,“滾出去,不許再進(jìn)來!”

    南燭瞥了眼枕邊的話本子,半信半疑,“姑娘當(dāng)真不想見奴?”

    言下之意為何,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蘇月見飛快的將話本子塞進(jìn)枕頭里,氣的聲音都變了,“滾!”

    被這一氣,竟連解釋都忘了。

    正好坐實了她看艷/俗話本子的事實。

    南燭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溢出一聲輕笑,“是,奴著就滾?!?/br>
    走出幾步,卻又突然停住,回頭道,“奴晚些時候再來。”

    不待蘇月見開口,南燭又補(bǔ)了句,“蠱毒背后,或許藏了個驚天的陰謀?!?/br>
    蘇月見一滯,而后又瞪向男人離開的背影。

    好端端的怎就將正事給岔開了!

    被這么一鬧,蘇月見也沒心思繼續(xù)睡了,剛要開口喚人,卻見白蘞自外間進(jìn)來。

    從采芯一事后,三個貼身丫鬟便信不過旁人,輪流在外間守夜。

    昨夜恰是白蘞。

    白蘞神色略顯復(fù)雜,幾番欲言又止后,才聽蘇月見輕輕一嘆,“你都看見了?!?/br>
    “嗯,奴婢看見了?!卑滋`如實道。

    她也是被南燭翻窗的聲音驚醒的,看清是南燭后便沒有第一時間進(jìn)去。

    到后頭那尷尬而又曖昧的場面時,她就更不適合再進(jìn)去了,只能安安靜靜的候在外間。

    原想著但凡姑娘喚一聲,她便會闖進(jìn)去。

    可偏偏...姑娘竟沒有喚人。

    否則,斷不會讓南燭上了榻。

    蘇月見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低聲解釋了句,“我一時忘了喚你。”

    可這解釋在此時,多余不說,更像是在掩飾什么。

    白蘞看了眼姑娘仍舊緋紅的臉頰,心道當(dāng)真是忘了么,還是對南燭...

    但她知道姑娘臉皮薄,到底還是沒有說穿,而是岔開了話題,“姑娘可是要查那蠱毒背后的陰謀。”

    蘇月見每每出府,都是幾個丫鬟為她打掩護(hù),是以朱府的事她們都曉得。

    那告知余大老爺姑娘行蹤的人,亦是菘藍(lán)扮的。

    想到此事,蘇月見臉上的紅暈才消散了些,眼尾微微下沉。

    起初是南燭想查,她鬼使神差的如了他的愿,眼下,雖對那驚天的陰謀有些好奇。

    但她仍舊沒有插手此事的想法。

    朱余兩府經(jīng)此一事,自會徹查到底,也會生防備之心。

    但此事與她著實無甚干系,她沒必要沾惹。

    可看南燭的樣子,似是不打算放棄。

    想到這個男人,剛剛的窘迫羞赫又冒上心頭。

    蘇月見臉色一變,罵了聲,“他倒是愈發(fā)大膽了。”

    白蘞一怔,她本是在等姑娘的回答,想勸姑娘最好置身事外,卻不防姑娘來了這么一句。

    轉(zhuǎn)念一想,白蘞便曉得姑娘大概是因此事想到了南燭,火氣又上來了。

    白蘞不由好笑,打趣道,“倒是難得見姑娘如此性情外露?!?/br>
    蘇月見聽出了她的取笑之意,轉(zhuǎn)頭瞪她,“你也笑話我!”

    “奴婢不敢?!卑滋`壓下唇角的笑意,邊伺候蘇月見洗漱邊哄道,“奴婢也覺得南燭近日愈發(fā)不懂規(guī)矩了,不如...”

    “姑娘罰罰他,叫他張長記性?!?/br>
    蘇月見面色這才好看一些。哼了聲,“罰自是要罰的。”

    狗男人早該敲打敲打,叫他知道她是他不能覬覦的!

    白蘞聞言若有所思道,“姑娘覺得該如何罰?”

    “叫菘藍(lán)拖去打一頓板子!”蘇月見氣呼呼道。

    白蘞聽出她話里賭氣的成分居多,無聲笑了笑,故作沉疑道,“可南燭內(nèi)力深厚,打板子對他來說不過稀松之事?!?/br>
    蘇月見一想也是,狗男人皮糙rou厚,挨一頓板子根本就不會長記性!

    “奴婢瞧著南燭頗有幾分傲性,最好是壓壓他的氣焰,叫他不敢再冒犯姑娘?!卑滋`輕聲細(xì)語建議道,“不如就罰跪。”

    蘇月見眼睛一亮,“甚好?!?/br>
    姑娘唇角噙著一絲笑,矜傲道,“就叫他在外頭跪著,什么知道錯了什么時候再起來。”

    “可是...”白蘞眉頭微凝,猶豫道,“可他畢竟是姑娘貼身的護(hù)衛(wèi),若如此落他的面子,還不叫院里其他下人看了笑話。”

    蘇月見皺眉,癟癟嘴道,“笑話就笑話了?!?/br>
    白蘞只當(dāng)沒瞧出她口是心非的模樣,遂道,“奴婢覺得,不如就叫他跪在姑娘房中即可,既不損他顏面,也給了他教訓(xùn)?!?/br>
    蘇月見沉默須臾后,才不情不愿道,“便依你所言,但得將門開著,叫人知道他在罰跪。”

    免得叫人誤會了去。

    白蘞無聲一笑,應(yīng)了聲是。

    即便是給人瞧著,跪在外頭與跪在姑娘房里也是兩個概念。

    跪在外頭是懲戒,是教訓(xùn),而跪在房里...

    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倒不是白蘞有意偏頗南燭。

    而是她想的太過長遠(yuǎn)。

    當(dāng)今世道,姑娘家的清白何其重要,就算姑娘后頭沒再提起,她也瞧得出來姑娘對此很在意。

    換句話說,有哪個姑娘家不在意呢。

    不說別的,就說將來嫁人那一關(guān)就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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