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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者陣陣叫好,掏錢掏得心甘情愿。流光叫環(huán)兒摸出銅板舉出車窗,喊著來呀來呀,那男人看見了,朝小鳥一努嘴,銅板就被叼走。男人拱手:“多謝姑娘。” 環(huán)兒咯咯笑,流光也咧了咧嘴,沒開智的凡鳥能訓(xùn)到這個地步不容易,要是把瑞卿弄來耍寶,肯定能掙很多錢。 她再拍拍車廂,放下車簾。車子啟動的同時,訓(xùn)鳥人背后的酒樓二層窗口,探出了兩個男人的腦袋。 “哎哎,怎么就走了呢?” “公子您看見什么了,別往外探,小心。” “驚鴻一瞥,宛若天人啊,快去給我查查,那是哪家閨秀,我要上門提親!” “您...已經(jīng)成親了?!?/br> “休了,娶她!” 流光不知道她在車窗里露的一小臉給人造成遐思,隨車隊(duì)進(jìn)入內(nèi)城,不多時來到了城東永安坊國公府門前。 早早有人通報府內(nèi)國公爺遠(yuǎn)游歸來,在府的兄弟兒孫拖家?guī)Э诘酱箝T前迎接。八老太爺陳祺寶尤其激動,使勁往陳祺泉身邊湊,與他竊竊私語。陳祺泉并不理會,看似很淡定,但不停搓動的手指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馬車停定,眾人看了隊(duì)伍中的特殊車駕有些懵,怎么還有囚車呢?再看到第一個下馬的人更是無措,這不是千牛衛(wèi)指揮使李崇山嗎,他為何會跟著國公爺前來? 李崇山下是下來了,可什么也沒干,就在一駕馬車旁站著,表情木訥,馬車?yán)飩鞒龅偷团?,不知說了什么,他聽完掉頭就走,馬都不要了。 直到仆從扶了陳祺鈺下車,眾人這才松口氣迎上去,叫哥的,叫爹的,叫祖父曾祖的此起彼伏。 奇怪的事不僅囚車和李崇山,陳祺鈺叫人抬來轎子,從馬車上接下一個年輕姑娘,徑直抬進(jìn)府去,另喚了管事來給凌家人安排住處。 世子陳洪昀看傻了眼,那不是凌寒春凌云海父子倆嗎?前倆月被皇上下旨革職羈押,要查辦什么勾連之罪......是真是假暫且不說,他倆現(xiàn)在可是欽犯,應(yīng)該在大牢里關(guān)著才對,如何能進(jìn)國公府? 不止他一人,很多人都認(rèn)出來了,結(jié)合李崇山的出現(xiàn),總覺得這場面有點(diǎn)怪怪的。 陳洪昀靠近陳祺鈺,其他人靠近自己的爹,都想問問怎么回事,可三兄弟誰也沒空搭理他們。陳祺鈺忙著指揮,陳祺泉和陳祺寶莫名其妙追著小轎跑掉,一大把年紀(jì),沒拐杖走不了路的人,這會兒腳步輕快極了。 讓人跌落眼珠的事還在后面,世子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國公爺接回來的那個姑娘竟然被安排進(jìn)了松齡院居住。 國公府是永安坊除了王府外最大的宅子,內(nèi)有演武場,觀景湖,東西南北四個大園,大園內(nèi)套數(shù)個小園,中間還有七進(jìn)正院。老祖宗在世時,住了五個堂兄弟,房房都是一大家子,從沒出現(xiàn)過短房的情況,也是老祖宗一直沒分家的原因,她說分出去人氣就少了,偌大宅邸,住著冷清。 這些年過去,老太爺走了兩位,孩子們外放的外放,出嫁的出嫁,空出來的樓院不少,別說安排凌家六口人,就是二十口子借宿也能住得松快。所以,為何要讓人住進(jìn)松齡院?三位老太爺不是一向不讓人擅入的嗎? 不管兒孫們怎么想,陳祺鈺把流光和凌家人安頓好后,其余事就交給兒媳婦,自己匆匆趕往松齡院。 院子,屋子,小廚房;佛龕,妝臺,抄經(jīng)案,少了幾樣被帶到渝城的家具,這里一切如舊。窗下小幾上的一盆君子蘭開了橘色的花,給冷清的屋子里帶來一抹亮色。 院里還沒來及安排伺候的人,環(huán)兒也被攆到了屋外,兩個老太爺做賊一樣關(guān)緊門窗,走進(jìn)內(nèi)室,看著那窈窕身影正在書案前翻著佛經(jīng),陳祺寶的眼淚嘩啦下來了。 “祖母......” 他們認(rèn)得她,在祖母決定詐死離開京城的那一晚,她就是這副模樣,甚至比那時更年輕漂亮。 流光抬頭一笑:“祺泉,祺寶,老了?!?/br> 兩個孫子跪地不起,壓抑慟哭,隨后陳祺鈺趕來也陪著掉了兩滴眼淚。待情緒平復(fù)后交代兩人,不可將祖母二字叫出口,從此以后,她是昭昭。 陳祺泉問怎么解釋她的來歷,陳祺鈺搖頭,事已至此,沒什么好解釋的,皇帝隨時有可能惱羞成怒將她的身份公諸于世,甚至?xí)o她扣上妖孽的帽子,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的。祖母不愿假冒他人,也不懼怕皇帝,所以,隨別人猜測去吧,她就是她自己。 陳祺泉不太理解,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般嚴(yán)重的地步,祖母為何還要冒險回京? 陳祺鈺有種看淡一切的豁然,笑著道,“十年不見,你對祖母已經(jīng)不了解了。不用擔(dān)心,她想做什么就讓她做,其實(shí)你我都明白,就算她消失于世,皇上也不會放過國公府。為了祖母,為了后輩,我不會再忍下去。” 陳祺泉神色凝重:“大哥,你想好了?” 陳祺鈺微笑:“我把欽犯都帶回家了,你說呢?” 那兄弟倆在一邊說話,陳祺寶則賴在流光身旁,一會兒摸摸她的頭發(fā),一會兒捏捏她的衣襟,滿眼孩童般的好奇:“祖母,真的是你嗎?聽大哥說你到渝城之后越來越小,后來不見了,是怎么又長到這般模樣的?為何你能返老還童,我就不能?” 流光被這老小孩逗樂了:“我修道了啊,你要想長壽,也可以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