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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了勾薄唇,隔著夜色微微挑眉,十足的懶漫痞氣。 他竟然也沖她吹了聲口哨。 有病。 可惜了。 溫嫵厭厭地瞪了一眼,收回視線離開。 她聽到“砰”一聲,側(cè)顏男,哦不,垃圾口哨男背對著他的同伴正關(guān)上了玻璃門。隔著模糊的玻璃與夜色,他似乎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樣痞里痞氣地笑,那扇玻璃門太臟太舊人臉太模糊,他的臉像籠在暗夜的深邃淡漠中。 他好像是看見了她又回頭在瞧,手臂直接拉過門簾遮住屋里的一切。 不給她看,她還不想看! 溫嫵快步往回走,突然想起來上次好像看見這群藍毛怪坐在里面,有一個人腳步漂浮,又抽搐又笑。 她想起周邢芳說的癮瘋子,但又怕沒有證據(jù)多管閑事反倒惹禍上身。 前面的「阿芳批發(fā)小賣部」還亮著燈,溫嫵走進去,周邢芳正在給買辣條的小男孩結(jié)賬。 “小五這么晚才回來?” “嗯,周姨帶租客去看了嗎?” “看了看了,可滿意了!” 溫嫵挑眉,滿意? 顧蕓搬家急,那房子都沒收拾過,上次她帶一對情侶看房,推門的修羅場至今記憶猶新。 滿屋快遞紙殼和各種垃圾,陽臺的窗也忘了關(guān),風雨都能進來,雨水把墻皮腐蝕得露出斑駁的磚。樓上的貓也把那當游樂場,和蟑螂玩收集它們當標本的游戲,還留下它在這里稱霸的證明,一步留一屎。 “顧阿姨請鐘點工過來打掃了?” “打掃個屁,我進去的時候還是上次那樣??捶康氖莻€小伙兒,長得那個帥啊,我估摸著他是沒錢,一點不計較那環(huán)境,現(xiàn)在竟然還有這么能吃苦的年輕人!” 周邢芳四十幾歲,女人愛帥哥不分年齡,一直在夸那個租客:“小伙子標致得很,也有禮貌!嘴也甜,一口一個姐!我好久沒見到這么帥又有禮貌的孩子了?!?/br> 溫嫵剛開始還以為沒那么巧,不會是她剛才看見的那個口哨男吧?但聽周邢芳說有禮貌就知道不是了。 她露出幸好的表情,也放下心:“周姨跟顧阿姨說了吧?” “說了說了,顧姐也滿意,合同都簽好了?!?/br> 溫嫵點了點頭,拿了一盒螺螄粉付錢,剛才在客人家里沒怎么吃飽。 她回家洗完澡后裹著浴帽出來,把手洗過的旗袍掛到生活陽臺,翹著腿坐回沙發(fā)摘下浴帽梳頭發(fā)。 電視機里放著一部熱播的諜戰(zhàn)劇,主角正面臨被暴露的危險,BGM緊迫激烈,但又夾雜著一串雜音。 溫嫵調(diào)小音量,才聽到是門外的聲音。 像行李箱滾輪在走廊滑動,伴著一道門鎖聲和關(guān)門的響聲,應(yīng)該是對面的租客。 這么快就拎包入住了?那屋子都還沒收拾呢,怎么睡? 對面的年輕人還真挺能吃苦啊。 第2章 臥底 房門打開,撲面而來一股潮濕的霉氣與酸腐氣,并不好聞。 挺拔高大的身體站進門內(nèi),段池關(guān)上門,沒有開燈,放下行李箱,借著路燈的光極快地掃視一圈屋子。 客廳沙發(fā)都被漆黑的防塵罩覆蓋,地面不少被風吹散到四處的生活垃圾,陽臺拉門一扇是壞的,一只黑貓蹲在陽臺地板上,受驚地沖他喵嗚叫囂了幾聲,跳到了隔壁窗臺。 他穿入夜色里,腳步極快極穩(wěn)地停在臥室窗前,走過的一路沒有留下一點聲音,就這樣靠在窗簾后望向?qū)γ婺菞澙蠘俏鍢堑拇皯簟?/br> 窗里沒有燈光,玻璃反射著路燈橙黃的光暈。 他看了有兩分鐘,漆黑瞳仁下視線銳利,身體一動不動。一直沒等到那扇窗里亮燈,也確定了隊長所說的這幾天都沒有人。 他目不轉(zhuǎn)睛,但大腦已經(jīng)在計算那扇窗下四樓窗口的雨棚,旁邊空調(diào)外機的距離,通過窗到達天臺的可利用物體以及障礙物。 省廳緝毒總隊近期破獲了兩起跨省販毒案,其中一名毒販卻在轉(zhuǎn)押途中遭遇車禍當場死亡,肇事車輛沒有車牌也沒有車主信息。毒梟慣用的手段,這是滅口。 緝毒組從這名被滅口的毒販身上鋪開線索,查到了隴州的福安鎮(zhèn)。也正是前幾天線人傳來消息,福安鎮(zhèn)春徊巷里有一張面孔極似毒梟檳野的手下。 檳野潛逃兩年,他們必須要先接近到這名手下。 段池接到上級的命令,正式臥底在這附近。 他的任務(wù)是獲取這名手下的信息,必要時可偽裝成毒販在福安鎮(zhèn)建立一條他的販毒鏈,再等待隊里的指令。 事實上他住在六樓最為合適,但太過完美總過于刻意。 他目光掃過樓下的巷道,在大腦里劃列出可以藏身的位置、適合潛逃的方向和死角,才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去衛(wèi)生間。 剛走到門口段池就聞到一股香且臭的味道,有點惡心,但竟然也想吃。 是螺螄粉。 他從來不吃這東西,只是餓狠了。今天跟那群吸毒的混一起沒顧上吃飯。 他打開門,看到對面門外放的垃圾袋。透明的塑料袋里裝著螺螄粉尸體盒,還有一片用過的面膜,英文字。 他要沒背錯那些大牌的話還是很貴一牌子。 他揚了揚眉,插兜往樓下去。 九點多鐘的夜晚,樓下還有不少舍不得開空調(diào)的老頭老太太吹著自然風乘涼。他們看見他這個陌生人有些好奇,只是多看幾眼,又繼續(xù)跟同伴擺起龍門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