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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囂張徹底惹怒周馳。 周馳瞇起沉厲的眼,掄起的拳頭狠狠落在韋宇林身上,沒再給他罵人的機會。 韋宇林根本無法還手,周馳的每一拳都揍在不致命的地方,會讓人疼痛難忍但又不會傷殘。 “帥哥,我錯了,我錯了……”韋宇林被按在地上,終于清楚局勢,他鼻血不停流,氣都要喘不上。 溫嫵從惶恐失神到找回理智,沖到周馳身后:“夠了,會打死的!”她聲音里還帶著后怕的顫抖。 周馳拎起韋宇林衣領(lǐng),最后一拳落在韋宇林臉上,韋宇林被迫吐出一口唾沫,摻著血水。 “你再這樣對她我會讓你進(jìn)監(jiān)獄?!敝荞Y眸光狠戾,手背青筋暴起,“或者你再糾纏她試試,老子斃了你?!?/br> 他起身朝溫嫵走來。 她站在路燈下,有些失神地望著他。 她頭發(fā)是亂的,外套也是亂的,他牽住她手,大步走到副駕駛拿出她的包。 溫嫵手上一直握著那瓶剛才拿來砸人的飲料,她忽然從周馳手掌里掙脫,走到韋宇林跟前將飲料全倒在他臉上。 韋宇林正大口喘氣,措手不及地吞了好多液體,拼命想外吐,但溫嫵還不解氣在倒。 她倒空才扔掉瓶子。 周馳瞥見樓上一戶人家亮起的燈,飛快拉溫嫵站到維修店屋檐下,打開門帶她進(jìn)去。 她還喘著氣,眼里都是后怕和恐懼,只有握住他的手才能握到安全感一般,緊緊抓著他手,他關(guān)門她跟著,他開燈她也跟著。 周馳回頭望著她,心尖的情愫很微妙,疼惜、掙扎、又近乎妥協(xié)。 維修店里太臟,即便阿時都有打掃,但還是不像她該呆的地方。 他把她帶到那把唯一好些的躺椅上,是房東特意送給他的。 看到她眉骨旁蹭出來的烏黑,他轉(zhuǎn)身要去找紙巾,但被她拉住手。 她睜著無辜的眼看他,淚水在眼眶里一直轉(zhuǎn),這種始終掉不下來的可憐讓她更顯無助。 周馳蹲下身,就用指腹擦掉她眉骨那里蹭出來烏黑,是眉筆的印子。 溫嫵忽然說:“我耳朵被親到了,你會嫌棄我嗎?” “不會。” 只是周馳忽然僵怔,他中了她的套啊。 她抱住了他脖子:“周馳,你為什么不肯承認(rèn)?” 她柔軟的身體伏在他胸膛,抑制不住在顫抖。周馳瞬間渾身緊繃。 “你連人都敢斃了,什么狠話都說得出,為什么不敢承認(rèn)?”她聲音哽咽。 周馳沉默下來。 他沒經(jīng)歷過這一刻,甚至這一刻比那晚突然被閆致兵的人丟在顧順的皮革廠還讓他措手不及。 溫嫵在他的沉默里望著他。 他看到一雙蓄滿淚水的眼睛,微微泛紅,睫毛濕噠噠的。她望著他好久,一點一點靠近他,近到他們鼻息交織,每一縷呼吸都似乎要鑲嵌進(jìn)彼此生命里。 在她唇就快要落下時,周馳忽然偏轉(zhuǎn)了頭。 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一僵,他感受到她渾身的顫抖。他重新吸氣努力正視她,但是看見她瞬間滾落的眼淚,和這雙黯淡受傷的眼睛——比韋宇林壓在她身上時,她瘋了般砸人時還要受傷。 她像看一個陌生到從來不認(rèn)識的人,錯愕、失望、痛苦都在眼底交織。 眼淚不停涌下來,她連呼吸都喘得很艱難。 胸腔里忽然很像他一次跟毒販打斗時被對方的子彈沖擊波震懾,整個心口都是痛澀的。 周馳緊緊握著拳頭,像痙.攣一般松開、握緊,最終抬手去擦溫嫵的眼淚。但她的眼淚太多了,一直擦不干凈,好像他越這樣擦她哭得越兇。 倉庫放著很多回收的舊家電,后面的窗始終關(guān)不上,一陣風(fēng)呼嘯灌進(jìn)來,吹得吊燈都在搖擺,把地面兩道身影如夢如幻地糾纏在一起。 她哭得快喘不上氣,眼淚像關(guān)不攏的水龍頭。周馳沉下眼眸,指腹摩著她細(xì)嫩的臉頰,另一只垂下的手緊緊握著拳,他忽然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她驀然睜大眼睛。 他撬開她齒關(guān),他沒有接過吻,但是男性強勢的主權(quán)好像總有些無師自通,他由最開始的生澀到游刃自如,舌尖摩挲著他克制的全部愛意。 他的手掌落在她腰際,平坦纖細(xì)的腰,只是稍微地收緊就可以全部握住。 深夜一陣烈風(fēng)掠過,庫房里有什么舊電器倒塌,“砰”一聲響。 兩個人受驚一樣停下來,互相望到彼此的眼睛,睫毛都忍不住顫動。 溫嫵漸漸笑起來,臉上帶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紅暈。 周馳忍不住彎起唇,但嗓音有些嚴(yán)肅的揶揄:“還哭?” “你承認(rèn)了嗎?” 他忽然沉默,摩挲著她濕漉漉的臉頰不說話。 如果時光可以倒退回兩分鐘前,他也許不會吻下來——他不是給她想要的愛情,他是把她帶入深淵里。 這深淵終會等來光明,但他不知道是一個月還是一年,或者是更久。 周馳的沉默讓溫嫵愣住,眼里再度緊張,帶著微微的氣惱。被他親紅的嘴唇輕輕翕動,想說什么終究不敢說,明明那么期望他的答案,卻也害怕等到他的答案。 周馳忽然挑眉輕笑:“如果我是個亡命之徒,你還敢跟我嗎?” 溫嫵愣住:“你以前殺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