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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里——” 周馳抬起頭,望見漆黑的槍口,在對方扣動扳機的同時瞬間旋身躲避。 消音槍。 對方連裝備都這么強。 他是躲過了這一發(fā)子彈,但他和開槍的男人都知道這是男人有意放水,只是為了像逗一只狗一樣逗他。 年輕的男人魁梧壯碩,脖子上的銀鏈寒光陰冷,他很悠閑地吐出煙圈,槍口對著周馳:“再來?” 他又打了一槍,周馳再一次從子彈下逃生,但這次還是這個男人故意的逗弄,拿捏到他不敢輕易忽視槍口。 周馳躲避子彈的這一瞬間被四名壯漢鉗住四肢。 男人旁邊的小弟上前狠狠揍在他臉和腹部,疼痛和鼻腔里的熱流齊齊涌向周馳。 小弟很嫌棄地擦拳頭上的鼻血,對著周馳身體呸了聲。 男人睨向背后的古樓,歪頭示意手下帶過去。 這里是空地,雖然有古樓當遮擋,但并不安全。 周馳按捺著對溫嫵和趙行峰的擔憂,肯定不愿去古樓,他奮力掙脫他們的鉗制,身手矯捷扼住旁邊手下的脖子。 “不想他死就讓開?!?/br> 小弟呼吸不上來,眼球已經(jīng)泛白。 銀鏈男人嗤笑一聲:“你有本事弄他,我這槍就把你打得稀巴爛!從他胸口穿過去也要打死你?!彼e起槍。 周馳瞇起眼眸,在計算子彈的位置和速度,男人還真的扣動扳機。 周馳憑著敏銳的應變能力后仰躲避子彈,但子彈還是從他身前手下的肩膀擦過他身體。 鋒利的彈頭擦過他左肩皮rou,羽絨服在夜空下飛起無數(shù)羽毛,強大的沖擊波也讓他下意識往后倒。 他被三雙腳踩住身體,手臂神經(jīng)的麻.痹令他一時間沒有反應,任他們拖著他進了古樓。 男人先是用槍打掉了古樓的攝像頭,再揮手讓手下一一檢查各樓層。 周馳被他們拖到三樓,羽絨服已經(jīng)被磨破,一路留下的是羽毛和肩膀一些血液。疼痛一點點拉回手臂神經(jīng)的行動能力,他試著動了下,手臂的力量根本沒機會做反殺。 古樓里漆黑一片,這些人拿出一個手電筒照著他臉擺在地上。 強光令周馳瞇起眼,聽著樓上檢查樓層的那名手下的腳步聲,內(nèi)心第一次升起無盡的恐懼。 他害怕溫嫵。 他害怕趙行峰。 他可以死,但是他得保護他們。 那名手下走上四樓,檢查了一番又上到五樓。 這是頂樓,空間比樓下小一點。 他繞著欄桿轉(zhuǎn)了一圈,又抬起頭朝上看。 檐角上的瓦片太滑,溫嫵早在這人上來之前就被趙行峰拉向中間,兩個人趴在窄窄的屋頂,緊緊抱著一個檐角,還不敢露出手。 樓道上的手下剛要走,卻在倏然之間返回,抬起頭睨著屋檐。 他掏出身上的木棍狠狠砸向那個監(jiān)視器。 溫嫵就趴在這上頭,隔著瓦片感受到每一下震動。忽然,她腹部下的瓦片被砸碎,露出一截羽絨服,她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憋著氣,渾身顫抖又僵硬,冬日的寒風從高空刮過,吹得身上太涼。 樓下的人就像是沒有發(fā)覺,終于停了下來,低低的咒罵跟隨著腳步聲漸遠。她和趙行峰終于松出口氣,但是周馳怎么辦? 古樓中間都是懸空的,能清楚地聽到三樓的聲音,他們在對周馳拳打腳踢。 溫嫵捂著嘴巴,害怕自己發(fā)出聲音。 愧疚和自責就像一把大手在撕扯她心臟,她不應該說要來看煙花秀,都是因為她。 她很想沖下去保護周馳,但她知道她沖下去不是保護,是去送死。 眼眶里熱氣上涌,她怎么這么弱啊。 …… 三樓的拳腳終于停下了,周馳捂著腹部,腸道的痙.攣讓他疼得擰緊眉心。 他不應該把命丟在這里,他還沒接觸到檳野就已經(jīng)被檳野的手下弄死在這里,絕對不可以。 領(lǐng)頭的男人望著手機照片里穿軍裝的人,蹲到周馳身前:“M國雇傭兵?殺那個富商什么邁克的殺手?很厲害嘛,起來弄我啊?!?/br> M國雇傭兵是省廳為了周馳能被閆致兵啟用特意安排的一個身份,也是毒販身邊狠手如林,周馳必須得弄個不一樣的底牌。 周馳發(fā)覺他起不來,而那名上樓檢查的手下很自然地下樓了,說沒異常。 這名手下抽出支煙,很年輕,五官有些帥氣,偏頭打火的時候睨向周馳。 領(lǐng)頭的喊他“蕭亮”,問他:“確定沒人,監(jiān)控呢?” “沒人,監(jiān)控我砸了。” 周馳松口氣,猜到溫嫵和趙行峰只能是在樓頂上。但這種古樓的樓頂屋檐很狹窄,他們撐不了多久。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他今晚逃不過。 就算他沒受傷可能也逃不過。 他收拾顧順那晚是因為顧順的手下沒這么狠,那里地勢對他也有優(yōu)勢。而眼前這些全是檳野派過來的殺手,帶著槍,眸子嗜血不要命。 他只能任隨他們。 他越拖延,那屋檐上越危險,趙行峰還好,可能溫嫵會撐不下去。 他忍著腹部的疼喘氣問:“檳野派你們來的?” “檳野是你叫的?”領(lǐng)頭的狠狠踹他腹部。 疼痛讓周馳蜷起身體,但他不愿在死前露出這么卑微的姿態(tài),他是個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