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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馳黑眸里是洶涌的深潭,他凝視這排月牙很久,抿了抿唇將這些痕跡擦掉,不動聲色得就像從來沒有泄露過濃烈的思念。 他系上浴袍回到臥室,打開手機上一個練聲軟件開始練習(xí)發(fā)音。 他現(xiàn)在可以講話了,但是聲音總是太難聽,鈍重低沉得如同一只兇猛虎豹,他害怕嚇到溫嫵。 想到這,周馳微微頓了頓,為什么他明明已經(jīng)說過他們分手了,他還是會這么憧憬再次見到她。 如果真的還有機會再見,他希望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像個聲優(yōu)一樣能學(xué)會不同的發(fā)音了,他還想能為她唱歌。 榮幸的話,就在他們的婚禮上。 第54章 萬束光來 周馳再見許拓是在許拓的酒莊上。 已經(jīng)是炎熱的夏日。 酒莊是座綠植茂盛的莊園,存儲了每個年份的葡萄酒,這里草坪寬闊、環(huán)境貼近自然,有私設(shè)的高爾夫球場,許拓一般只在這里宴請貴賓,做會客用。 他的葡萄種植基地是在寧夏賀蘭山,那邊也算他扶持農(nóng)業(yè)、投資慈善的產(chǎn)業(yè)。 他今天只招待手底下的人,周馳見到在場眾人各式各樣的穿著,并不像許拓商務(wù)宴請上那些西裝革履的打扮,有的人還是蓋不住骨子里的社會氣。 周馳見到大部分面孔都是云上嘉平小區(qū)七樓和他住的八樓那些手下。 姜駱青說許拓待手下人很大方,每年會有幾次宴請。 周馳并不期待總是這樣的玩樂。他得找到一個接近許拓,或者是貼近檳野,接觸毒品的機會。 他甚至在思索投靠許拓也許是個錯誤的選擇。 坐在主位席上的成熟男人西裝革履,永遠(yuǎn)都是精致的襯衫馬甲挺括西裝,和文質(zhì)儒雅的金絲細(xì)框眼鏡。 周馳端了杯紅酒去敬許拓:“許先生,一直沒機會跟您說聲謝,有事隨時吩咐,這杯酒我干了。” 他仰頭飲盡,沒有商務(wù)場上那一套老謀深算的計較,喝完倒立杯口,一滴不剩,只有他斜挑的唇角沾著點酒液。 許拓抿了抿唇,他的唇線溫潤,總給人一種時刻淡笑的錯覺,好像一個如沐春風(fēng)的貴族。他只是抿了一口,晃著高腳杯里的酒液。 他輕描淡寫問:“你傷好了?” “都好了?!?/br> “你聲音以前也這樣?” 周馳無奈彎唇:“沒有,現(xiàn)在難聽點?!?/br> 許拓哦了聲,沒再說什么。 周馳便回到座位上,姜駱青在跟旁邊一個男人聊天,周馳聽到這人提到賴川,不動聲色參與到他們的話題里。 宴請結(jié)束后,在場的人都乘車離開酒莊。 正坐上車的周馳被許拓的助理鞏彬叫住。 “周先生,許先生讓我?guī)氵^去?!?/br> 周馳看了趙行峰一眼,讓他和紀(jì)沖等在車上。 他跟在鞏彬身后,穿過長長過道,過道上站滿了身材強壯的保鏢。 周馳問:“許先生有說是什么事嗎?” 鞏彬語氣淡:“我不清楚,你進去就知道了?!?/br> 他是許拓最信任的助理,周馳住院那天也見過這人,他應(yīng)該知道許拓黑白兩道上的事。 周馳沒注意腳下,碰倒了一盆綠植。 他身手敏捷,但扶正花盆時難免弄撒很多泥土在地板上。周馳蹲下身清理這些泥土,鞏彬眉眼有些不耐煩,也沒有叫人來幫忙。 鞏彬應(yīng)該看不起他和姜駱青這些人。 周馳很快收拾完,對鞏彬說了聲抱歉,跟鞏彬走進最里面的房間。 黑色鎏金的墻壁在水晶燈下洋溢著奢華光彩,但房間色調(diào)過重,在這個夏日里總有些冷意。 許拓坐在長長的紅皮沙發(fā)上抽煙,他手指上握著一只雪茄,不同于閆致兵那種沉郁粗烈的氣場,他抽雪茄更像是一支精美的廣告。 高貴、冷冽,又雅致得英俊。 周馳跟他打了招呼。 許拓說:“坐?!?/br> “我先去洗個手,不好意思,洗手間在哪?”周馳露出滿手的泥漬。 許拓睨了眼鞏彬,示意周馳洗手間的方向。 周馳進去洗完手出來,感受到房間里的森冷。 鞏彬遠(yuǎn)遠(yuǎn)站在門口,目光不敢直視許拓,他怕許拓。 周馳察覺到這種微妙的氣氛,倒也沒有謙虛做作,坐在了許拓對面。 “您有事直接吩咐,我很感謝您救下我這條命?!?/br> “VFP式手/槍會用嗎?” 周馳微頓:“M國新型的軍用槍?沒用過,但是不難?!?/br> 許拓彎了彎唇,敲著雪茄的煙灰,睨著托盤上的煙:“來一支?” 周馳拿起一支雪茄點燃,他并沒有抽過這么貴的煙,對煙也沒有迷戀,但是知道抽雪茄是一種享受。他氣息規(guī)律,保持著穩(wěn)定的火候,煙霧里是煙葉天然的芳香,和他一雙沉穩(wěn)深邃的眼睛。 他抬眸看向許拓:“您有任務(wù)?” “你嗓音有些,”許拓擰著眉,“我還不太適應(yīng)?!?/br> 是的,他的嗓音不好聽,甚至是難聽。 對側(cè)聲帶只能代償,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嗓音。很鈍重低啞,像一把生銹的手工鋸子發(fā)出吃力的鋸木頭的聲響,也如同一只兇猛虎豹震動冰川的嘶嚎。 你聽到這個聲音會第一時間浮現(xiàn)起主人陰郁丑陋的臉,但它聲音的主人竟然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英俊青年。 周馳便說:“抱歉,那我用這個嗓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