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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嫵望著后視鏡一點點消失的人影,內(nèi)心高興又激動,她也可以保護(hù)他??! 她偏頭去看周馳,撞進(jìn)一雙深邃的眼中。 青年比從前添了一份銳氣,微微突起的眉弓壓下一片凌厲,依舊是英俊的五官,他的眼滿是溫暖的笑意。 她的失神里,車輪偏離了方向,周馳伸出的長臂打正方向盤。 溫嫵停在了路邊。 路燈的光從擋風(fēng)玻璃照進(jìn)車廂。 眼淚滑出溫嫵眼角,她抱住周馳,埋在這個久違的胸膛里。 周馳也回抱住她,手臂那么緊。 溫嫵把眼淚都流在他羽絨服上,埋在他肩頭哽咽:“我想你,我好想好想你?!?/br> 周馳低沉喘氣,狠狠收緊手臂。 “周馳,我好想好想你,我終于等到你了。嗚嗚嗚嗚嗚——” 他抱緊她,手掌撫摸她后頸和頭發(fā),又來擦她的眼淚。 和他們確認(rèn)關(guān)系那一晚一樣,溫嫵的眼淚怎么都流不完。 周馳捧著她臉,粗糲指腹捋出她唇角吃到的頭發(fā),俯下身狠狠吻下去。她張著唇,任他強勢的闖入占有,仰起臉回應(yīng)他。 雨點忽似鼓雷,噼啪敲打擋風(fēng)玻璃,一只小飛蟲不知哪個時候進(jìn)了車廂里,和這個擁吻度過可能漫長如它的半生。 溫嫵發(fā)出一種急促的呼吸,是她每次被親得腦缺氧時的條件反射。 周馳停下,他深望她的臉與眼睛,好舍不得,額頭抵上她額頭。 他捧著她臉,溫嫵就緊握他手掌。 她說:“你還好嗎?” 他張了張唇,忽然沒有回答。 溫嫵眼眶紅紅:“你受傷了嗎?剛剛那些壞人有沒有欺負(fù)到你?你都在哪兒,怎么會在云市?” 她有很多的疑問,周馳的疑問也同溫嫵一樣。 他忽然害怕開口說話。 他的嗓音不好聽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音色明亮,聲線帶著悅耳磁性的青年了。 溫嫵急得聲音都是哭腔:“你不想我嗎?” “想。”周馳嘶啞地回答,“我很想你。” 短短幾個字。 沉重得如同今生所有力量壓在溫嫵心尖上。 她愣了愣,聽到比他來分手那晚還要低啞難聽的聲音。 這是他現(xiàn)在痊愈之后的嗓音,他沒有恢復(fù),他永遠(yuǎn)就是這個嗓音了。 眼淚如巨浪,溫嫵忽然嚎啕大哭,自責(zé)和心疼像一把鐮刀在割她血rou。 所有人都會惋惜周馳的嗓音,但只有溫嫵如同這個世界上周馳唯一的親人。他就像她身體不可分割的臟器,他傷一寸,她疼百倍。 周馳沒有聽過她這樣的哭聲,她是他少有的手足無措。 他捧起她臉笑了下:“我想你也要哭嗎?小五,不要哭,我會難過?!?/br> 溫嫵再一次聽到了這道嗓音,就像一個明朗的青年一瞬間成為一個丑陋粗狂的男人。她緊緊抱著他,害怕她的眼淚讓他難過,他們終于重逢,她應(yīng)該是高興的。 她就狠狠把眼淚逼回去,把抽噎聲吞在嗓子里,哭哭啼啼地?fù)P起笑:“沒關(guān)系,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會愛你。你現(xiàn)在嗓子還會疼嗎?”她手指撫過他喉結(jié)。 周馳抓住她手:“不疼?!?/br>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云市???” 周馳沉默片刻,沒有對她隱瞞:“我的任務(wù)在這里。” 溫嫵雙眼一亮:“我也在這里!” “我七月來的!我在這里工作了!你還會走嗎?你住在哪?你的任務(wù)危險嗎?你現(xiàn)在還是做維修?”溫嫵說得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周馳順著她背,又拿她車上的保溫杯擰開遞給她。 他英俊的眉眼里只有笑意,他的眼睛就像在說:哎呀我的傻姑娘。 周馳擦著她唇角喝急的水漬,想起什么,拉開羽絨服拉鏈從里面拿出一個煎餅。 他揭開袋子,還熱乎,但可能不是那么脆了點。 他把煎餅遞給她。 溫嫵又掉下一顆眼淚,她睫毛濕噠噠的,破涕為笑地轉(zhuǎn)身拿出一個袋子——也是一個煎餅。 他們望著兩個圖案和名字都相同的包裝袋相視一笑。 她接過他買的那個,把自己買的遞給他。 他們邊吃邊笑,看路邊的黃楊樹上掛滿的春節(jié)彩燈,看稀少的行人,看賴川他們的車從車窗外駛向遠(yuǎn)方。 溫嫵帶周馳回到她的公寓。 一扇門隔出安全的世界,屋里沒開燈,只有城市繁華的燈火依稀照出房間的輪廓。溫嫵圈住周馳的腰,他垂眸咬她唇瓣,抱住她往臥室去。 他拉上窗簾打開房間的燈,少女明艷的臉就在眼前,他嗓音低?。骸拔蚁肟粗??!闭浦醒?xì)軟,他弓起脊背如一頭虎豹。 床邊地毯上是打翻下去的毛絨熊和毛絨兔子,還有男士運動鞋和一條米色的羊絨連衣裙。她被發(fā)梢扎得癢,但心口都是吃到蜜的甜。 分別一年,溫嫵以為周馳會的,可他還是沒有。他只是像分別那晚一樣,忽然在她肩頭咬出一個牙印。 她問:“你還走嗎?” 周馳沉默片刻。 溫嫵愣住,一瞬間懂了他的意思。 她像只八爪魚一樣死死抱緊他:“不要走不要走,你告訴我你在哪,我們就像以前那樣,我會配合你的我會聽話的?!?/br> 周馳摸摸她頭。 溫嫵看見了他手臂上的槍傷,很大一塊疤,帶著手臂肌rou上滾下的汗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