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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長相普通,穿一件棉布襯衫,正在看他們,面孔好像有些眼生。 郁好順著他視線回頭,看到人時僵了下,對他說:“是尹軍的弟弟?!?/br> “他也做這行?” “沒有,他叔叔做這行,尹老六是他叔,他是過繼給他叔的,每年他叔生日會進來,他做正常生意。” “哦?!敝荞Y點了點頭,郁好摘的花太多,有些一直往地上掉,他幫著在撿。 郁好說:“什么時間?” “傍晚七點,你平時散步的時間?!?/br> 郁好微頓,很久才說:“我只是問問,也許我不會去,這里的人都骯臟——也包括我。”她很諷刺地笑了下。 周馳把話帶到,往山下離開。 在經(jīng)過尹輝身邊時,他看得更清楚了些。 尹輝沖他哈腰打招呼,但是笑得有些牽強,畢竟是許拓殺了他哥,周馳又是許拓的心腹。 周馳恣意地勾起唇,冷淡掃了他一眼往前走。 但他是個警察,也跟那么多壞人打過交道,很明顯感覺到背后襲來的陰風,應(yīng)該是尹輝恨他,只能在背后瞪他。 他沒留心這個小插曲,去找了趙行峰,告訴趙行峰跟郁好見面的事。 “路線我都給你安排好了,見到她你要把握說話的尺度,只需要告訴她總有自由的一天,別透露你身份?!?/br> 這一個月里,周馳去了制毒實驗室,也在監(jiān)控室看過這座基地的整個監(jiān)控網(wǎng),死角的地方好幾個,他都記下了。 趙行峰說:“郁老師很不好嗎?” 周馳點了下頭,如果不是這樣他不會這么冒險。 他有些擔心趙行峰,眼神正落趙行峰身上,趙行峰就已經(jīng)扯起笑說:“放心,我沒那么沖動了。” 周馳點頭:“有事找我。” …… 傍晚的夕陽從山頭沉淪,天空一點點歸于暗淡,林風吹得冷了些,蟲與鳥開始出沒。 周馳通知郁好的時間是七點,但趙行峰很早就等在了這兒。 這里背靠山與樹林,在崗哨的盲區(qū),也沒有監(jiān)控,周馳今天沒往這里安排巡邏,所以也沒有人會過來。 趙行峰等到七點十幾分才聽到腳步聲。 他見到了郁好,從上次到現(xiàn)在差不多九個月了。 月光不太明亮,但夜色下郁好的臉映得很白。她遠遠站在樹林的那一頭,見到他有些發(fā)怔,沒有上前,似乎是在想為什么要來見他,見到了又有什么用。 她隔著夜色沉默地站了會兒,轉(zhuǎn)身要離開。 趙行峰追上前:“郁老師?!?/br> 他停在郁好身前,望著這雙沒有光的眼睛不知道說什么,就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郁好發(fā)現(xiàn)了他跑步的樣子:“你的腿?” “瘸了一下,但是快好了?!壁w行峰說,“郁老師,我求著我哥想見你,希望沒給你帶來什么不好的影響?!?/br> “為什么想見我?” 趙行峰想起之前形勢無奈被迫說的“我喜歡她”,目前也只能是這個理由。郁好雖然看起來養(yǎng)尊處優(yōu),但她眼睛里沒有光,對什么也像沒興趣,周馳說過她經(jīng)??梢砸蛔徽?,對誰都不說話。 這樣下去郁好會撐不過的。 “我想關(guān)心你?!壁w行峰笑著說,但是說完總覺得不太自然,怕她誤會他真的喜歡她。他的關(guān)心應(yīng)該不算喜歡吧,他哪懂什么戀愛,他就只是不忍心看一個無辜的姑娘受這么多罪,她太可憐,他想保護她。 是的,應(yīng)該就只是想保護他。出于對弱者的同情,也是出于一個警察該有的職責。 郁好雙唇翕動,緊望他。 趙行峰說:“我之前就是想賺點錢,現(xiàn)在進來走一遭發(fā)現(xiàn)后悔了,但又沒辦法。郁老師,你也應(yīng)該不喜歡這里吧?相信我行嗎,我現(xiàn)在跟很多人混熟了,等我找到能出去的辦法我就帶你走?!?/br> 郁好忍不住彎起唇,是那種很溫暖的笑,又是不得已的苦笑。 趙行峰知道,她不敢走,她也不敢死,她還有父母在。 他說:“你別怕你家人被威脅,我有辦法救他們?!?/br> 郁好愣住。 趙行峰挑眉露出一個笑,很像從前的少年青春熱血。 “信我。我先保密?!?/br> 他忽然從兜里拿出一朵花,是一朵白色的重瓣山茶。 “聽說你很喜歡摘野花,這個是我剛才過來時摘的,很干凈。” “干凈……” “對,和我們一樣?!?/br> 郁好接過,但是她不可抑制地在顫抖。 趙行峰很理解她的痛苦,他有很多話想說,最終都只是緊緊握了握拳。 受害者沒有罪,都是干凈的——他很想說這句。 等把毒販都抓起來那天他就親口對她說這句話吧,如果那天他有幸沒死的話。 “我就只是想告訴你不要放棄,相信我。你快回去吧?!?/br> 郁好深望他一眼,很淺的笑在她眼睛里漾開,她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山的背后。 一陣風來,胸膛灌滿涼意。 趙行峰忽然有些迷茫,他一直認為他對郁好只是出于對受害者的關(guān)心,但好像他去年見到這里另一個支教老師時并沒有這樣的心理。 那個女老師也做著郁好之前的工作,萬幸的是她嫁的是個青年,且對她一直很好。他和那個女老師套過一些話,女老師也很想走出這里,但總沒有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