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祖國奔赴萬里[快穿] 第54節(jié)
來之前其實他不想說的。 別看老王現(xiàn)在能說能笑,但其實也是一口氣吊著,萬一聽到不好的消息受到打擊怎么辦? 可沒想到他還什么都沒說呢,就被老王察覺出來,弄得他想瞞都瞞不住,“這孩子也是能忍,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有的反應(yīng),硬生生忍到科研成功后,現(xiàn)在人去了天津,她家里人也都趕了過去。” 是真的能忍。 放射性物質(zhì)可怕得狠,哪怕一開始的病癥沒那么明顯,但也會導(dǎo)致生病的人身體各種不適。 可即使這樣,向薇在高強度的工作時,嘴上從未透露過一句,甚至沒表現(xiàn)出不適的神情,或許是鼓著一股勁吧,真當身上的擔子卸下來后,人就扛不住病魔的折磨了。 在特殊的辦公室,向薇以組長之一的身份講述了中子彈成功的論證,一直等會議結(jié)束,就倒在了他面前。 那一瞬間,聶齊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本自己安慰自己,想著會不會是和上次一樣,向薇被累得睡著了。 可結(jié)果…… 聶齊抹了把臉,“情況比你當時要好一點,就是不知道控不控制的住?!?/br> 王泉林徹底坐不住了,“不行,我要去看看她,她現(xiàn)在在哪家醫(yī)院?” “你不用去。”聶齊揉了揉有些脹疼的太陽xue,“國內(nèi)暫時就幾家醫(yī)院能治這個病,過兩天她那里安頓好,就會轉(zhuǎn)院過來。” “她糊涂你就任她亂來?這種病是能拖的嗎?怎么不把她直接帶來呢?”王泉林急得不行。 聶齊苦笑一聲,“你們真不愧是半個師徒,一個比一個犟,那也得我催得動才行?!?/br> “……”王泉林啞然。 想起當初周邊人恨不得把他拖進醫(yī)院,自己就是不干,恨不得撒潑打滾要留下,這么一想他還真沒資格說。 他掀開被子就想下床,旁邊的老太太急的不行,“你干嘛呢?” 對著老伴,王泉林說話的語調(diào)都忍不住緩了兩度,“我就想給小向打個電話?!?/br> “那你等著,我讓護士推你出去?!崩咸珱]攔著,這幾年相處的時間長,有些事老伴不能說,但是沒少跟她提起小向這個女同志,雖然一直沒機會見過面,但對于這個同志,她還是蠻感謝的,要不是小向,自家老伴也不會那么干脆的放下身上的擔子。 有時候不愿意放下,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放下了,就沒人能再扛起來,所以哪怕拼了命也得繼續(xù)扛著。 而一旦后續(xù)有人,在自己實在扛不下的時候,將擔子交給后面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老太太和老伴都結(jié)婚這么多年,知道他將大義看得比什么都重,包括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有小向的出現(xiàn),就算再難他都不會退出科研所,可正是因為這樣,小向出了事他在難過的同時還十分的自責(zé)內(nèi)疚。 合力將王教授搬到輪椅上,再推出去找電話。 從這個醫(yī)院撥打到那個醫(yī)院。 等兩人通上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 在電話,王泉林聽著向薇的聲音,感覺還蠻有精神,稍稍是安心了些,然后是不住的叮囑著。 “得聽醫(yī)生的話,讓你多休息那就休息。” “別再想研究的事,咱們國家出色的研究員不少,你就是多歇會也沒關(guān)系?!?/br> “要是胃口不好,就讓身邊的人弄點開胃的吃,千萬得多吃飯,不然……” 叨叨絮絮,此時的王泉林何嘗不是將向薇當做了晚輩來關(guān)愛? 說是師徒也算師徒,說是忘年之交也沒錯,就連現(xiàn)在聽著就像是爺爺在關(guān)心著孫女。 此時的向薇還好嗎? 說不上好,畢竟就算語氣中氣十足,面上白里透著紅,如果不是身上的病服完全看不出是病人。 可是,身患絕癥的人又哪里會好? 無非是能扛或者不能扛罷了。 向薇就屬于能抗的那類,她是真的不怕疼,哪怕生理上疼得眼淚嘩嘩,其實咬咬牙還是能挺過去。 這不,從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出了事,她就一直熬著。 倒不是完全不將身體當回事,而是她知道就算現(xiàn)在去醫(yī)院,無非也是拖,倒不如將時間用在科研上面。 面對著王教授的叮囑,她都是一一應(yīng)著,直到王教授說道:“那碗紅燒rou我還沒吃,等你來了首都,咱們一塊吃。” 向薇輕笑著回,“那怕是會放壞?!?/br> “不會,我請人放凍柜,放多久都行?!?/br> “好,那您等等我,我和您一塊吃紅燒rou?!焙屯踅淌诩s好了首都見面,向薇就將電話給掛了。 一旁的向進拿著外套跟過來,擔憂的道:“薇薇把衣服穿上可別著涼了。” 等兩父女回到病房,睡在旁邊小床上的李秋醒來,她眼眶發(fā)紅,顯然之前哭過一場,這會顯得格外憔悴,“你們?nèi)ツ睦锪??不是說了好好靜養(yǎng)著,怎么又亂跑?” 舍不得說生了病的女兒,李秋將矛頭直接指向老向,“你也是,她不懂事你還跟著一起?不知道薇薇現(xiàn)在免疫力低,一旦著涼感冒……” 話還沒說完,向薇就伸手抱了過去,直接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喃嗚,“媽,我不會有事的?!?/br> 李秋眼眶又紅了些。 怎么可能沒有事啊,那可是絕癥,根本沒藥能治,但凡得了這種病的人,幾乎都沒人能熬過幾年。 她家薇薇才多大?這才剛剛?cè)鲱^,還沒結(jié)婚生子,還沒能給他們兩個老人養(yǎng)老送終,怎么就…… 不想讓薇薇太過擔心,李秋硬生生將哭腔壓了下去,“你當然會沒事,咱們國家現(xiàn)在越來越好,說不準過不了多久就有了藥,你只要再等等就好?!?/br> “好,我乖乖的等?!毕蜣碧毓郧傻恼f著。 可她心里很明白,根本等不到那日,倒不如趁著最后一段時間,做點有意義的事。 只是,她有點不忍。 如果要去做她想做的事,那這最后一段時間怕是都不能和父母相處在一起,甚至有可能在閉眼的時候都沒法見他們一眼。 她雙眼一閉什么都不知道,可留下的人該多痛苦??? 向薇生病的事并沒有太多人知道。 最少在天津科研所的那些人并不知情,只是曾經(jīng)有一些離開的人又回來了,就算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去做什么項目,但大概也能猜到一些這個項目應(yīng)該是成功了。 周雪得到消息的時候特別興奮,但又有些為難,此時的她在昌琛小組里,就算向薇回來了她也不一定能加入向薇的小組。 不過沒關(guān)系,她可以先遞交報告,爭取在向薇回來后先脫離小組,然后加入進去。 在將離崗報告交給組長時,周雪不是沒有尷尬,只是這么多年來,一直支撐她前進的目標就是向薇,哪怕再尷尬或者覺得對不起昌琛組長,這份報告她還是會交出去。 只是她沒有想到,在組長看到她的報告后,第一句話是:“向薇回來了?!?/br>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周雪點著頭,“她原先小組的成員有幾個都回到科研所,她的項目一定是已經(jīng)成功,等她回來絕對會開始一個新的項目?!?/br> 以前她沒資格站在向薇身邊,可現(xiàn)在她能挺胸抬頭的說一句她有這個資格! 昌琛將離崗報告遞回去。 周雪一愣,有些著急,“組長?” 昌琛道,“不需要這些報告,我就是向薇小組的成員之一?!?/br> 與此同時,馬明是徹底松了一口氣,“我總算能解脫了?!?/br> 一旁的鄭浩‘嘿嘿’笑著,“能不能有幾分當組長的樣子?” 馬明很認真的道:“不能!” 他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接下科研主持人這個位置,當組長真的太麻煩了,所有的事都得他來安排,每天睜開眼到晚上閉上眼,完全空不出一點空余的時間。 他不怕累、不怕苦。 唯獨怕不能看書。 自打成立這個項目之后,他就沒有長時間雙手捧著書本的日子了,光想想就忍不住鼻酸。 馬明下達了一個任務(wù),“將里面手頭上的科研以書面報告形式弄出來,等向薇回來,我們直接并入她的小組。” 反正他們科研的方向大致一樣,如果不是因為王教授的緣故,向薇絕對是為了下一個‘炮’而努力著,這次回來,肯定也是這個方向。 既然這樣,并入是最好的法子。 等到那一天,他就能將組長的位置讓出去,繼續(xù)當一個只接任務(wù),還能時時捧著他書本的少……中年了。 “真好啊,向薇組長總算能回來了,真期待她下個項目,說不準她現(xiàn)在就有了想法,等說出來的時候直接將我們嚇一跳?!编嵑普f著。 趙沈雅也是一臉的期盼。 她想著,應(yīng)該沒人不懷念著向薇當組長的日子吧。 并不是說馬明不好,這幾年在馬明的團隊里,能看出他的負責(zé)和努力,完全挑不出一點毛病,哪怕明明能看出他不是太喜歡‘科研主持人’的位置,可他還是盡心盡責(zé),是個好組長。 但是,還差那么一點。 兩個人都是很出色的人。 可是在向薇的團隊里,他們會有一種沖勁,哪怕再累再辛苦,他們都會以最好的狀態(tài)去迎接,一旦感受到疲倦時,抬頭望望他們的組長,就仿佛充滿了力量。 或許,是因為向薇會感染到周邊的人吧。 想想也是,向薇在她眼里,一直就是發(fā)光發(fā)亮的人。 只要接觸她,與她肩并著肩膀,就能被感染到,就能跟她一起閃閃發(fā)光。 所以,怎么可能不期待? 在知道消息的那瞬間,這十個人都在等待著。 等待他們的組長回歸科研所,再將他們集合在一塊,繼續(xù)為祖國而奮斗。 然而…… 等了一天、一個星期、甚至是整整的一個月,他們都沒有等到向薇的消息。 不是沒有人去打聽,只是他們身份的緣故,根本不是他們想打聽就能打聽到的。 也有人去問過向薇上個項目的成員,最后也是緊閉著嘴巴,什么消息都沒。 不是沒有不安,只不過他們都安慰著自己,向薇組長那么出色的人,現(xiàn)在又完成了一個大項目,想來是被上面召集到其他項目里,所以才一直沒有消息吧。 可……真的是這樣嗎? 這一天,昌琛精疲力盡的回到宿舍,本想著隨便收拾下就睡覺,卻不想剛剛進門就看到坐在房間里的人,“爺爺?您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