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大小姐死了
汪天澤扔掉了雪茄,卻見穿著白色禮服的陸白月在橋上跌跌撞撞的奔跑。 這個瘋女人,真是的不安分。早知道,在車上的時候,就一拳打暈她,或者藥量再大一點兒,有時候,就是自己太仁慈。 這還是給她下了藥,否則,不知道這個神經(jīng)病還能跑多快呢。 他罵了一句媽的。三步并作兩步快追了過去。陸白月邊跑邊回頭望了一眼汪天澤。藥量讓她難以自持,陸白月的眼前一片花白,她知道用不了多久,汪天澤就能追上她,最慢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 陸白月沒跑多遠就靠在欄桿上大喘氣,她實在沒有力氣了。她心里也是有一萬句的臟話想要彪出來,這個汪天澤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怎么會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藥?每一種藥都讓她生不如死。發(fā)瘋的藥,鎮(zhèn)定的藥,這次是催情的藥。 汪天澤比想象的還要追上來的快。 陸白月沒處躲了,她拼勁最后一點兒力氣,轉(zhuǎn)身跨坐在了欄桿上。 穿著被血色染紅禮服的美人,裙尾在風(fēng)中搖搖擺擺。她努力讓自己氣息平穩(wěn),但是實在是太難了。 陸白月伸直手臂擋在面前,“別再過來了?!?/br> 汪天澤倒是真停了下來,畢竟跨江大橋下是滾滾的水流,可如今陸白月半個身子都懸在外面。 “你下來,有事好說?!蓖籼鞚稍缟鲜岬拇蟊愁^,這會兒早就被風(fēng)吹得四散,樣子有點兒狼狽。 大橋上時常出現(xiàn)事故,陸白月這個突然的舉動,引來了很多人,造成了交通堵塞。跨江大橋上一輛接一輛的車被迫停下來,鬧劇就是好奇,可以吸引所有的人。 陸白月看著汪天澤,他的那副被人捉摸不透的樣子,讓陸白月厭惡與想要詛咒。一個區(qū)區(qū)的總裁秘書,竟然是如此的兇惡與狡詐,她陸白月不認栽。 “汪天澤,人總是要留后路的,你把我逼的這么緊,還有沒有想過將來?”日光重重的砸在陸白月的身上,她說一句話就要喘一下,身體的不適越來越重,熱流在身體里亂竄,橫沖直撞而又口干舌燥的難受。 汪天澤瞧了瞧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些東西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就有些難以控制了。 “我只是愛慕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陸白月心中冷笑,呵呵,這個瘋子,誰會想要一個瘋子的偏執(zhí)的愛?還不如痛痛快快的給她一刀。 守護大橋的特警已經(jīng)趕到,拉起了警戒線,并用喇叭向陸白月喊話,喊些什么呢,陸白月一句都聽不到。 汪天澤有些緊張地對巡捕說,“同志,我太太犯病了,快點兒去救救她?!?/br> 呵呵,陸白月冷笑,又來這個說辭,神經(jīng)病是萬能的坑吧? 陸白月不會給他再接近自己的機會。陸白月總想找一個最穩(wěn)妥的方式來重回陸興重新站在陽光之下,現(xiàn)在看來,還是自己過于天真了。 汪天澤又往前走近了幾步,“白月,你下來,讓人知道你是陸興的總裁,該有多么不好?!?/br> 汪天澤的聲音很大,方才可能并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她,這會兒圍觀的人群中開始sao動了。 陸白月也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詳盡各種辦法讓我死么?我今天就如你所愿?!?/br> 陸白月沒有給汪天澤還口的余地,縱身一躍,從橋上跳了下去。 圍觀的人群中一陣驚呼和尖叫。 汪天澤傻了眼似的跑到了欄桿處,滾滾的江河里,只見時常翻滾而上的浪花,哪里還有陸白月的影子。就算是衣裙的一角都看不到。 汪天澤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欄桿上,罵了一句媽的。 酒會這邊已經(jīng)接近尾聲,潘嘉年被灌著喝了很多酒,這會兒有點兒微醺了。陸白曉有點兒累了,在休息室里的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著。閃閃發(fā)光的金雅自是興致甚高,還在和貴婦們舉著酒杯嬉笑聊天。 潘宏達和詩文也有些精神不濟。 詩文垂著腰身悄悄對潘宏達說,“真累,到正式結(jié)婚的時候,還不知道怎么折騰人呢。” 潘宏達瞪了詩文一眼,“累也忍著,等到他結(jié)婚了,我們也算和他兩清了,我以為他還要托一陣子,沒想到還算孝順,顧忌老太太的病情?!?/br>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謀劃著未來。 這一切都在潘嘉年的眼睛里,潘嘉年雖然有些醉意,但大腦還是清醒的。他環(huán)顧著四周,但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陸白月了。陸白月沒有通訊設(shè)備,這才是最讓人郁悶的地方。 潘嘉年悄悄去找了幾次,后來問到陸家的人,才知道中途喝醉的陸白月被汪天澤帶走了。 他準備現(xiàn)在就開溜,然后去找陸白月。今天人多又亂,他沒看緊,便讓汪天澤鉆了空子。陸光明是個靠不住的,這兒已經(jīng)喝得暈頭轉(zhuǎn)向,找不到北了,他不可能一直護著陸白月。 潘嘉年剛拿了車鑰匙,便見汪天澤的助理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覆在陸光明的耳朵邊說了一些話,陸光明神色大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擦著額上的汗,有些焦急地喊了起來,“那不快去找!怎么一句話就打發(fā)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潘嘉年快走兩步過去,“二叔怎么了?” 陸光明不住地嘆著氣說,“汪天澤帶白月先行離開了,說是走到跨江大橋的時候,陸白月忽然犯病,砸窗跳河了!” 潘嘉年心里咯噔一下,跨江大橋離江面還有很高的距離,就這么跳下去,如同跳在了水泥地面上。就算是不死,江水湍急,就算水性好的人也是難以應(yīng)對,何況是身體虛弱的陸白月呢? 他跟陸光明打了聲招呼,“我去找!”便疾風(fēng)一樣地消失了。 潘嘉年車快得很快,一路上都在闖黃燈。原本一個小時才能到跨江大橋,他半個小時就到了??缃髽蛏弦廊焕渚€。橋下的江河里有幾輛搜救船,緩慢地在江上移動。 不僅有巡捕局和搜救隊,救護車,甚至是媒體記者,把川流不息的跨江大橋搞得熙熙攘攘。 潘嘉年下了橋,在河堤案上找到了獨自抽雪茄的汪天澤。汪天澤的衣衫不整,領(lǐng)帶歪在一邊,他也不去看搜救隊,只盯著眼前的江水,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