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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程靈似乎并不想在這個事情上糾纏了。 她站起身。 “算了,你告訴我,應(yīng)該如何處置。”話音剛落,外頭李太醫(yī)等著回話。 程靈理了理袖口,又輕了一回嗓子。方命載荷領(lǐng)他進來。 殿門一開一合之間,熱氣也已經(jīng)散盡了。宮人們匆匆忙忙地進來添香添炭。帳外人影凌亂。 “查看得如何了?!?/br> 程靈開口問道。 李太醫(yī)答,“回圣人娘娘,正如劉知都所說,下官查看了碧澄的手掌,果真在左右手上都發(fā)現(xiàn)了一道貫穿整個手掌的傷痕。下官又將傷痕和太妃娘娘脖子上的傷痕做了一個比對,發(fā)現(xiàn)…是一樣的?!?/br> 程靈道:“一樣的?這話是什么意思?!?/br> 李太醫(y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劉憲,像是求證一般道:“劉知道怕是已經(jīng)看出端倪了?!?/br> 劉憲到也自在地接過這個話頭,“李太醫(yī)也覺得,太妃是死于身邊人之手嗎?” 李太醫(yī)點頭,“是,那道傷口是一根麻繩勒出來的,那根麻繩,也在湖邊尋到了,想來…” “所以現(xiàn)在,也是兩兩死無對證了?” “是…圣人娘娘。” 程靈重新看向劉憲。 心里有些疑惑。劉憲辦事是如何地神鬼皆怕,她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不明不白,又牽扯到殷茹和腹中的孩子,若是換在以往,劉憲一定不會放任此事,他如今的態(tài)度,也許只有一種可能… 程靈不太愿意往下想。 恰好內(nèi)東門司過來安排后事的人也到了,正在外頭請劉憲,說要請他去相看木頭板子。 劉憲對程靈拱了拱手,轉(zhuǎn)過暖帳往外頭去了。 雪突然就晴了,甚至還漏出陽光來。銀黃雪白交相輝映。 殿外熱鬧的評看板子,殿內(nèi)的宮人們沉默地擦拭著哪具美麗的軀體。程靈把自己追出去的目光收回來。落到手指上,手指卻不自覺地越扣越緊。 垂拱殿那邊,此時倒是散了。 殷繡送吏部的幾位大人出來,中間有一著兵部的一名侍郎。魏釗今日在與他們談?wù)撜{(diào)遣顧盞軍隊的事。 前幾日,兵部侍郎汪星上了一道秘折子,魏釗對著這本折子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直遲遲未絕,今日才終于傳召了他,誰想言辭問答,果然不甚流暢,著實不像能想出這種以兵制兵之技的人。 魏釗心里泛了疑。此時關(guān)頭,他剛剛借鄭焱的手掐斷了徐牧南方老巢的軍費,就有人獻上這樣一個計策,看起來到當真能一舉下了徐牧所有的人和力。實在有些巧。 正掐鼻梁細致思量,卻見鄭婉人走近來。 “無召,你怎么過來了。” 58.太平魁 “圣人娘娘讓妾來跟您回事。” 說著, 她往殿中四下看了看, “官家, 魏夫人呢?!?/br> 魏釗此時也不大想糾纏心中的疑惑,起身往外星。 “有話就回?!?/br> “是,今兒早上慈安宮的人來回話, 說太妃娘娘薨了?!?/br> 魏釗站住腳步,“怎么回事情?!?/br> 鄭彎人忙追了幾步過去,“還不清楚,圣人娘娘已經(jīng)過去了, 官家是否也要……” 魏釗對殿外道:“魏夫人去哪里了?” 外面的內(nèi)官回道:“夫人送諸位大人去了?!?/br> 魏釗猶豫了一時, “她回來以后……送她去慈安宮?!闭f完, 起步繼續(xù)往外走, 鄭婉人追道:“官家去什么地方?!?/br> “回福寧宮,鄭妃, 太妃的身后事你與圣人一道參詳, 魏夫人有什么要求, 都準?!?/br> 說完,步履急快的出了垂拱殿。一路上也不停腳, 身后打傘的宮人幾乎有些跟不上他。 “楊嗣宜呢?” “回官家, 楊供奉今日不當職, 這會兒恐怕還沒有進來,” 魏釗站住腳步, 后面的人也跟著接連地踉蹌, “官家……” 魏釗沒有說話, 此時,他的腦中有些亂。自從殷茹將懷孕的真相告訴他以后,魏釗并沒有意圖殺掉他,這種命若草芥,身為棋子的女人,就算沒什么情感,拿捏在自己手里也是好的。如果要說到自殺,魏釗也覺得不大可能,那樣一個心性的女人,一根繩子了結(jié)自己,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那究竟是誰,非要了結(jié)她。 “劉憲今日在宮中嗎??!?/br> “在,這會兒應(yīng)該在慈安宮?!?/br> 魏釗抬手,捏了捏突然發(fā)疼發(fā)酸的左腕骨頭,“傳他過來?!?/br> “是?!?/br> ………… 劉憲從慈安宮過來,已近正午,還未中庭,就看見宮道上匆匆行過一行人,前面的是殷繡,后面跟著的都是垂拱殿前伺候的宮人。殷繡并沒有看見劉憲,低垂著頭,看不大清表情,后面跟著的兩個人到是一臉憂心。 劉憲沒有馬上走,在殿門前立了一會兒。 沉默地看著那道青白色的影子,往宮墻的轉(zhuǎn)角處去了。雪還在下,青白色的雪影再一次切割起眼前的那個人影,雖在冬季,時光卻一如幾年前,在福寧宮巨大的鳳凰樹冠之下,殷繡含笑站在那里,落下來的光,也在切割著她。 那個時候,她還沒有那種清晰的失去感。如今有了。 然而,再看看眼前巍峨的福寧宮宮殿。他心里卻又突然有些莫名地松快。 “劉知都,快進去吧。官家還等著您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