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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哥?!?/br> “夭夭?!?/br> 是康庭禹和小魚趕了過來。 顧文政抱起桃夭夭,她縮在他的懷里,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頭埋著。 看了這滿地的狼藉,小魚驚訝地捂住了嘴,應(yīng)該沒有來晚吧,還好她臨到頭反悔了,不然真的良心不安。 康庭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夭夭就是那個桃夭夭,看顧文政的反應(yīng),這還是上心了啊,偏偏還嘴硬說討厭人家。 顧文政沒有帶桃夭夭回家,先去了醫(yī)院。 路遠查看了一番,忍不住感嘆。 “嘖,禽獸啊,下手這么狠,小姑娘太可憐了。” 凌亂的衣衫,胳膊上都是淤青,臉上一個巴掌印更是顯眼。 “廢話這么多,趕緊看看給開點藥。” 顧文政的神色很冷,看著這樣的桃夭夭,他有一股說不出的煩躁。 “知道了,顧大少爺,還好都是皮外傷,其實不嚴(yán)重,抹點藥就好了。” “行了,開了藥你就走吧?!?/br> 顧文政懶得聽他再嘮叨。 過度的驚嚇加上之前的藥效,桃夭夭陷入了睡眠。 但睡的很不安穩(wěn),眉頭一直皺著,臉腫得老高,看起來很是可憐。 顧文政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神情復(fù)雜。 她似乎有所覺,抓住了他的手,緊緊不放,他沒有甩開,任她抓著。 * 秦家。 秦老爺子神情嚴(yán)肅。 秦淮一臉漠然地坐在下首,聽著秦富國的教訓(xùn)。 “許家提出解除婚約了,讓你平日注意些你不聽,現(xiàn)在人家珍妮一回國就提出解除婚約,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爸,這跟您的臉有什么關(guān)系?她是跟我解除婚約,又不是跟您,再說了,許珍妮本來就喜歡顧文政,這回看見又放不下了,不然還真能因為幾個花邊新聞就跟我解除婚約啊?!?/br> 一看秦淮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臉觾?,秦富國的火氣就上來了?/br> 順手撈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了過去。 “你還有理了?怎么人家就能看上顧文政,看不上你?。磕闶俏仪馗粐膬鹤?,絕對不能輸給顧文政!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許家的這門婚事不能丟!” 茶葉、茶水澆了秦淮一臉,不是開水但溫度也不低,臉在隱隱做痛,他伸手抹了一把臉。 好不容易想辦法退掉的婚約,現(xiàn)在讓他再拿回來,他可不想奉陪。 “為什么一定要和許珍妮結(jié)婚?我根本不喜歡她!” “喜歡?喜歡值幾個錢?你的出身注定了你沒資格說這個詞,許家的名望地位可是一大助力,絕不能放棄,你娶了珍妮,以后有了喜歡的人養(yǎng)在外面便是?!?/br> 聞言,秦淮哂笑一聲,“養(yǎng)在外面?像你一樣把mama一個人扔在外面十幾年被人議論?生一個像我這樣的兒子從小叫別人mama,還要忍受白眼?永遠被原配生的壓的翻不了身,只能當(dāng)你穩(wěn)固財團的工具?” “混賬!” 眼見手邊沒有可以再扔的東西,秦富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供你們母子吃穿,錦衣玉食,一般人能過這么奢侈的生活嗎?你去問問多少人羨慕你媽,羨慕你?話我放這兒了,你要是娶不了許珍妮,你媽就進不了秦家門,秦家的財產(chǎn)也沒你的份兒!” 秦淮深深地看了這個被他稱之為父親的人一眼,墨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緒,眼底的波濤全被壓了下去。 他很想有骨氣地大喊一聲這些他都不稀罕,可是,唯獨對他的mama沒有辦法,他可憐那個女人,也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再也忍受不了,秦淮起身向門外走去,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爆發(fā),到時候受傷的又會是那個可憐的女人。 出了家門,又覺得無處可去,那一幫酒rou朋友也沒心思去找,不知怎么的,秦淮又想起了桃夭夭,那姑娘還有點意思。 拿出手機,撥通了桃夭夭的電話,響了半天卻沒人接,正要放棄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夭夭,怎么這么久不接電話?” “哦,那是因為她現(xiàn)在接不了電話?!鳖櫸恼幌滩坏?,語氣波瀾不驚。 第18章 強大的報恩的信念驅(qū)使下 隔著聽筒,秦淮一時也沒反應(yīng)過來是顧文政,當(dāng)即有點不爽道:“你誰啊,怎么亂接人電話呢!” 顧文政嗤笑一聲,“秦二,你永遠都是這副臭脾氣,怎么,又受了秦老爺子的氣了?” “我艸你大爺!顧文政,桃夭夭的電話怎么在你手上,她為什么不接電話?”秦淮一聽出是顧文政的聲音,立刻像是被點著了。 顧文政把手機拿遠了些,待秦淮吼完了,才悠哉悠哉回道:“她不想接你電話唄,掛了!” “嘟嘟嘟……”聽著手機聽筒里傳來的忙音,秦淮氣的摔了手機。 看著摔爛了的手機,秦淮滿腔的怒火突然消散了,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好你個顧文政,才回國沒多久就接連讓他吃癟,怎么著也得找回場子。 顧文政掛了電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桃夭夭到底是怎么又和秦淮搞到一起去的,還真是有能耐。 只是,看著她皺著的眉頭,睡夢中還不時的抖一下,又覺得她十分可憐,再想到當(dāng)時的場景,一股說不明的情緒反而占了上風(fēng)。 他盯著她瞧了片刻,最后似乎變得惱羞成怒起來,把桃夭夭的手機放到床頭柜,起身離開了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