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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做戲,就有人當真。 “我覺得,我挺喜歡你的?!彼樕蠏熘詭邼男θ?,卻并不扭捏,此刻,她想的是如何扮演一個慢慢動心卻羞于表達的角色。 終于結束拍攝的時候,桃夭夭只覺得無比的心累,比真正的演戲更累,至少她知道戲里該如何表達,可現(xiàn)在她卻把不住這個尺度。 關掉攝像機,一切本該回歸原始的樣子。 兩個人的屋子挨著。 顧文政在門外輕敲,桃夭夭披著衣服開門,略帶驚訝。 “外面不冷,出來說說話吧?!彼恼Z氣聽不出情緒。 桃夭夭回想起今天那個莫名其妙的吻,下意識便想逃避,“天晚了,我要休息了。” 顧文政撐住門,不讓她關上,“你在躲我?!闭Z氣篤定。 “沒有。”桃夭夭矢口否認。 終于還是走出了房間。 顧文政說得沒錯,外面并不是很冷,只有院子門口有一盞昏暗的燈,是仿照古時候的燈籠形狀,飄著紅彤彤微弱的光。 浩大的蒼穹之下,滿天的星星一閃一閃,像會說話的眼鏡。 好久不見如此明亮清晰的星星,這靜謐的夜,勾勒出異樣的浪漫,久居城市,在這樣的時刻,心靈都澄澈了。 兩人并肩而走,顧文政低沉的嗓音在這安靜的夜里格外清晰,“你今天的真心話是真心話嗎?” 這話咋聽有點拗口,這時候又不是在拍節(jié)目,桃夭夭不知道他為什么有此一問,只淡淡道:“這重要嗎?” 顧文政的手不知道何時握住了桃夭夭的手,他的指骨修長,緊緊拉住她,有些微的用力,有點點的微痛。 “重要,很重要?!彼⒅难劬?。 那雙深邃的眼睛此刻看起來竟然比天上的星星還亮,真是好笑,桃夭夭竟然覺得那里面藏著深情。 他這樣的人,怎么會。 “我們今天難道不都是在拍節(jié)目嗎?”她避開他熱切的目光,只要不看,總能避免淪陷。 顧文政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失望。 也有漸漸涌上來的怒氣。 桃夭夭不解他這變化無常的心情,只覺得他讓人捉摸不透。 她想收回自己的手,不料卻被他猛地扯過去,跌進他溫熱的懷抱。 胸膛有些硬,桃夭夭被他緊緊抱住,感受他的心跳,“咚”“咚”,一下一下,沉穩(wěn)有力。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被動接收他的情緒。 被勒得有些疼,桃夭夭試著掙脫了一下,未果,卻被他抱得更緊。 “你怎么了?”她輕聲問。 怎么了?顧文政微微閉上了眼睛。 先是康霆禹告訴他桃夭夭真的生了一個孩子,而且是和秦淮生的,他一瞬間血液沖頂,自然是不信的。 可當他看到康霆禹提供給他的照片,桃夭夭挺著肚子的模樣,在異國的街頭,她沒必要偽裝,至少,她應該是真的生了一個孩子。 但是,若說桃夭夭和秦淮有個孩子,他是不信的,就算康霆禹說秦淮沒有否認,他也不信。 他動用自己的力量,查到了在國外的那一年,桃夭夭果然生了一個孩子。 他的心開始激烈地跳動,這種奇妙的感覺,不知為何,他篤定,孩子是他的。 他甚至有些害怕面對桃夭夭。 直到這次拍攝之前,他已經(jīng)設想了無數(shù)次。 “你是不是瞞了我一件很大的事情?”他的聲音沙啞,能感受到平靜下的暗涌。 桃夭夭一驚,卻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她知道這陣子有關于她的傳言沸沸揚揚,難保顧文政沒聽進耳朵里去,便有些提心吊膽。 她故作鎮(zhèn)靜,“你指什么?我們只是一起上個節(jié)目,節(jié)目結束后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從此就是陌生人,誰也管不著誰了,何談有事瞞著你?” 顧文政挑起她的下巴,周身的氣壓便冷了下來,冷冽的氣質(zhì)似乎一下沖散了溫軟的和風,桃夭夭竟然覺得有點冷了。 他的語氣淡漠中又攜著譏諷,卻依舊難掩其中的怒意。 “你的胸口有顆紅色的痣,你右側屁股上有一小塊青色的胎記……” 聽清他在說什么后,桃夭夭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巴,“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他微低了頭,更湊近了些,壓迫感更強,“我想說的是,你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我都丈量過,每一個細節(jié)我都記得清楚,我們肌膚相親,水rujiao融,怎么可能是陌生人?” 桃夭夭嗤笑一聲,“顧少,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大清早亡了,男歡女愛,各享歡愉,一夜過后哪還管是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顧少什么時候變得傳統(tǒng)了起來,莫非你就沒跟別的女人上過床,每一個都要保持聯(lián)系不成?真是看不出來啊?!?/br> 顧文政像一只獵豹,眼睛閃著狩獵的光,“怎么,聽起來仿佛你很放的開,難道經(jīng)驗很豐富?” 桃夭夭別過臉去,說起來,她還真只有顧文政一個男人,好像有點落了下風。 “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告訴你,這一次,我不會放手,至于你瞞著我的事,我現(xiàn)在知道了,也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承擔?!?/br> 桃夭夭嘴角翕動,“你到底再說什么,我不是很明白?!?/br> 男人低聲輕嘆,“我們有一個孩子不是么?我真的沒想過,你出國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