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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陶的眼神漸漸開始變得迷幻起來。 對。 他要想辦法,他一定要想辦法繼續(xù)攻略莊重!他要拿回他應(yīng)得的東西! 窗外,謝洲看著病房里楊陶扭曲的表情和迷離的雙眼,嘖了一聲。 雖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對這個叫楊陶的家伙,感覺到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 慈善晚會回來后,莊重覺得自己又發(fā)現(xiàn)了一點新東西。 謝洲的反應(yīng),有一點奇怪。 給自己倒了杯水,莊重想了想,起身到書房拿出一沓文件。 是之前調(diào)查過的謝洲的詳細(xì)資料。 他打開文件,一眼就看見了第一頁屬于謝洲的照片。 看起來有幾分青澀?比起來,他親眼見到的謝洲,似乎五官更深邃些,也更成熟一些。 他不著邊際地想著,翻開了第二頁。 看了一眼,莊重愣住。 他的手指在紙張的邊緣摩挲,白皙的手指被紙張映照得在發(fā)光。 他在思考。 這份資料,很全。 莊重一向知道自己的特助很有能力。 不過能夠把謝洲曾經(jīng)進過特殊部隊的經(jīng)歷也挖出來,倒是讓莊重多少感到驚訝。 但是這都不重要。 讓莊重驚訝的是,謝洲的經(jīng)歷。 按照上面說的,謝洲十幾歲就參軍,之后進了特殊部隊后參加過一共四十九次任務(wù)。 沒有一次失敗。 但就是這樣的謝洲,在今年三月的一次任務(wù)之后,忽然提出了退伍。 上面寫的理由是,謝洲因任務(wù)右手受傷,且家里父親年紀(jì)大了。 真的只是這樣嗎? 莊重看著資料,直覺感到不對。 他忽然回憶起來,生日會上謝洲拍掉他的手時,手指上全是老繭。 還有慈善晚會。 莊重清晰的記得從謝洲的身上聞到過一股藥味。 像是跌打扭傷的藥酒。 已經(jīng)退伍了半年的人身上,怎么還會有這么厚的老繭? 還有那股藥味也是。 如果謝洲真的是自己想要退伍,那他又是為了什么,在繼續(xù)進行訓(xùn)練? 還有謝洲自從退伍回家,也沒有接受謝家的生意。 謝洲根本不像是因為這一點小傷就會選擇退伍的人,否則的話,他私底下也不會一直在訓(xùn)練自己了。 這個問題,直到第二天到了公司,莊重還是沒有想明白。 “篤篤?!?/br> “進?!?/br> 楊信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莊總,這是周特助讓我拿給你的文件?!?/br> 他一邊說一邊有點不解。 為什么單單這份文件,周特助自己不來送? “嗯?嗯?!?/br> 莊重接了過來,他看了楊信一眼,隨口問。 “是什么文件?” 楊信有點尷尬。 “周特助沒說,只說讓我來送就對了?!?/br> 是嗎? 周特助自從被他發(fā)現(xiàn)真實的性格之后,是不是比起以前循規(guī)蹈矩的模樣要隨性了? 難道是暴露了就干脆不再掩飾了? 莊重一邊想,隨手翻開文件。 嗯? 難怪了,他抬頭眼神古怪地看了楊信一眼。 怪不得。 怪不得周特助會讓楊信親自來送這份文件。 翻開文件,莊重看了起來。 好一會兒,他微微勾起嘴角。 果然。 按照資料上查到的,當(dāng)年楊夫人在生下楊信的時候意外血崩。 雖然人救回來了,但是也變得不再適合受孕。 有意思的是,不適合受孕的楊夫人在第二年就有了第二個孩子。 也就是楊陶。 莊重十指緊扣抵在下巴上,腦子里快速閃過一個個念頭。 既然不適合受孕,那么楊夫人又是怎么會懷上楊陶的? 是她的身體好了? 還是,不可抗力不科學(xué)的因素? 就像是,他無意識地接受了楊陶送的巧克力,吃了之后明明送到醫(yī)院洗胃,還不知道為什么要讓人空運玫瑰花一樣? 想了想,莊重露出一絲嫌惡的表情。 隨手將文件塞進碎紙機里,莊重透過大樓的玻璃眺望遠(yuǎn)處。 藍(lán)天、白云,來往的行人還有車輛。 能看到能聽到,還能聞到辦公室里的熏香。 “這只是一場游戲嗎?” 莊重伸出手,蔥白的指尖微微一用力,綠植的綠葉被掐出綠色的汁液濺在他的手指上,顯得他的手指更加白皙。 抬起手,莊重輕輕嗅了嗅。 …… 有點臭,他臭著臉走進了洗手間。 這么真實的世界只是一個游戲世界? 莊重感受著流水沖刷過手背的觸感,冷笑一聲。 就算是,那又怎么樣? 他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指,又看了一眼鏡子里面毫無瑕疵的身影。 這場游戲,誰是玩家還說不一定呢。 攻略是嗎? 那如果,他讓楊陶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呢? 莊重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微微勾了勾嘴角。 他以前還真的沒有仔細(xì)觀察過自己。 熟悉的五官現(xiàn)在看來顯然太過于出色了,脖頸下面是看似平平無奇,實際上卻是最出色的西服手藝人每一年親自飛到國內(nèi)為他量身訂做的衣物。全世界獨一無一的待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