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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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還有那句北寒有泉,龍族所在之地就在北邊。 既然同龍族有關(guān),那看看龍吟經(jīng)便好。 有了明確的目標后,他很快就找到了龍吟經(jīng),在上頭尋著關(guān)于泉珠的記載。 在書上他瞧見了之前才去過的龍母石山,上頭的記載同莊容所說相差無幾,龍女在那兒守護祈人村。 不過他現(xiàn)在要找的并不是龍母石山而是泉珠,只是翻來翻去上頭也沒有一絲泉珠的記載,這讓他很是疑惑。 難道不是龍吟經(jīng),還是說那句話指的不是龍族而是鮫人亦或者蛟龍?他低低地出了聲,眉間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想興許是鮫人,鮫人落淚會有珠子,而那些珠子也是仙品。 那顆泉珠可能是鮫人的眼淚匯聚而成。 只是他又覺得說不通,畢竟那段話里邊兒說的是在北寒之地,鮫人所在是南海哪里會出現(xiàn)在北寒。 蛟龍就更說不上了,這東西連龍都算不上,真要記載也只會記蛟而不是龍。 既然猜想都不對,那也就是說這東西還是從龍族那兒流出來的。 龍族流出來的也就只有龍吟經(jīng)了,北寒有泉,找找泉池的記載興許會有所發(fā)現(xiàn)。 想著這,時若又在龍吟經(jīng)上尋著關(guān)于泉池的記載。 說起來,書冊上關(guān)于泉池的記載到是有幾處,可真正同這句連在一起的卻是沒有。 不得已之下他又看向了邊上的另一本書冊,是千百年前的修士捉拿龍族之人用來修煉的記錄。 雖說他覺得這里邊兒應(yīng)該也尋不到什么,可龍吟經(jīng)尋不到也就只能將希望抱在別處,瞧瞧也不為過。 也正是這么一翻還真是讓他尋到了東西,原來那些修士發(fā)現(xiàn)除了龍心是修煉仙品外就連龍魂、龍鱗、龍眼、龍血也都是仙品。 可以說,龍的全身皆是仙品可用于修煉。 不過讓他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龍眼。 原來前輩們稱龍眼為泉珠,因為他們的眼睛如同泉眼一般,所以就有了泉珠之稱。 他看著上頭的記載微微一愣,眼中的詫異也隨之溢了出來,低喃著道:原來泉眼有石的那個石不是指普通的石頭,而是指龍的眼睛,所以莊容以及清玉口中那顆泉珠其實就是龍眼。 也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來昨日莊容用幻蓮?fù)约赫f的話,說不想去北邊,因為他從龍族手中得了件寶貝。 原來那件寶貝就是那顆龍眼。 可他又覺得有些奇怪,若只是一顆龍眼不至于讓整個龍族都記恨他才是,除非那顆龍眼是什么重要之人的。 越是這么想他便越是如此覺得,取過龍吟經(jīng)再次翻找了起來。 這回他到是在里邊兒尋到了有用的東西,那就是龍族之首的祖龍。 龍吟經(jīng)記載祖龍沉睡于北邊一處寒潭之內(nèi),因地處極寒之地又是寒潭以至于常年被云霧掩蓋,若是無人帶領(lǐng)即使是那些仙門老祖來了都會迷失在里邊兒。 他方才尋找時只一心注意泉池從而忽略了寒潭,若寒潭為泉也就對應(yīng)上了開頭那句北寒有泉。 至于為何會有那句霧影出鱗,想來是入林之人瞧見了那條沉睡中的祖龍,從祖龍的龍眼中看到他們這些入林之人的倒影。 其實單單從那顆泉珠來看不一定是那條祖龍的眼,畢竟龍族如此多隨意挖一顆都是泉珠。 可偏偏莊容曾說他不想入北邊,那也就是說明了這人絕對是挖了在龍族名望極高的人,那條祖龍是龍族之首。 若當真是挖了他的眼,莊容逃到天涯海角都沒有用,可到現(xiàn)在莊容都沒有出事可見這人是隱去了自己的氣息讓龍族無法尋到。 可一旦踏上北邊,那就是祖龍的地方,氣息再怎么隱藏都沒用,全龍族的人都會來捉拿他。 所以會是祖龍的眼嗎? 會嗎? 他想應(yīng)該是了,祖龍的那顆眼同其他的龍不一樣,它的眼具有極強的寒氣可保尸身不腐。 可他覺得很奇怪,就像方才他想的,能保尸身不腐的東西整個神州多了去,為什么莊容會去取祖龍的眼,并且還讓這人給取到了。 莊容的實力在同期的弟子之中可以說是最高的,但同龍族之首的祖龍比起來就如同小孩兒和大人玩鬧,根本就比不得。 既然如此,莊容那傻子是如何從祖龍手中取來泉珠,這怎么可能。 他覺得自己真是低估了這傻子,點聚魂鈴就夠讓他驚嘆如今還得了祖龍的眼睛,這傻子到底還做了什么。 一想到這傻子孤身一人入北邊他便覺得心都在顫抖,若那人沒能活著出來,自己是不是連喜歡上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著這,他倚著書架直接坐在了地上,眼底的無奈也漸漸溢了出來,好半天后才低喃著道:你是傻子嗎?就算是想要護著我的尸身,隨意尋個東西就行為何非得要那顆泉珠,為何? 在說完后他又低低地笑了笑,可這笑很快便化為了苦澀,眼眶里頭染上了紅暈,很是無措。 也是這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欠莊容的真是越來越多了,真真是幾輩子都還不清。 他坐在地上許久都沒有起身,雙目有些出神地看著前頭層層疊疊的書架,久久無法回神。 你不是說這些天就要將人除了嗎?為何遲遲不動手。 也在這時耳邊傳來了低低地說話聲,將他出神的思緒都給喚了回來,下意識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就見前頭行來兩道身影,因為他這會兒是坐在地上所以并未被行來的兩人瞧見。 可他到是瞧見了他們,并且還瞧清了其中一人。 那人雖然有些年少,可若細看還是能看出是誰,竟是他那個好師兄玉文博。 他本是不想理會這么個人,畢竟這兒只是在幻境不是在外頭。 可這人口中的話卻又將他的思緒給拉了回去,好奇著這人是想殺誰,更好奇著同他走在一塊兒的人是誰。 于是在那兩人拐入一處書架后他也跟著起了身,可又怕會被瞧見以至于動作顯得格外小心翼翼,甚至連氣息都收了起來。 他很快就躲到了邊上,雖然仍是有些距離,但好歹還是能夠看清那兩人,不過另一人被玉文博擋著所以他仍然是認不出那人是誰。 與此同時,前頭的兩人再次有了動作。 就見被遮擋的人從書架上取下了一冊卷軸,輕推著才看向了身側(cè)的人,冷哼著道:用得著你來提醒,倒是你,我讓你盯著他,結(jié)果連他解開了陣法你都不知道!說著又是一聲冷哼,就連看著他的目光也都是不悅。 那東西是你想要,我只要他的命而已。玉文博當然也聽出了他的不悅,知曉是自己沒有盯牢,可那東西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只想取了那人的命罷了。 也正是他的一番話,拿著卷軸查看的人再次抬眸看了過去,這回并未在冷言反而是笑了笑,道:你這么恨他不該折磨他,僅僅只是要一條命就滿足了? 什么意思?玉文博聽著他的話微微一愣,又道:你想做什么? 那人聽著他的詢問冷哼了一聲,拿著卷軸拍了拍他的臉,道:同樣都是青玄教出來的徒弟,你還不如那小子,也難怪青玄看不中你,真沒用。說著又撇過了頭去看手中的卷軸。 而他的話卻是惹得玉文博眼底的冷意越發(fā)深了,落在身側(cè)的雙手更是緊緊握成了拳,好半天后才冷聲道:師尊遲早有一日會知道他根本就比不上我,比不上,我會親手殺了他! 哼!看書那人對此也只冷哼了一聲,可后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抬眸又道:你師尊昨日來尋我下棋說了些話,你盯著那兒就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嗎? 玉文博方才還惱怒的思緒隨著這番話全壓了下來,皺著眉思慮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沒有,師尊這些天不是尋你下棋就是去玄天師叔那兒,并沒有什么異樣。 沒有? 那人聽著玉文博的話沉下了眸,心里邊兒有些不安,因為昨日青玄同他下棋時他總覺得有意無意在同自己套話。 昨日還覺得是發(fā)生了什么,可聽著玉文博說沒有。 這讓他一下就陷入了迷茫。 不過這個迷茫很快就散了,就連看著玉文博的目光也都是不屑,只因為這個人愚蠢至極連一絲絲都發(fā)現(xiàn)不了更何況還是青玄的動作了。 所以他也越發(fā)確定,青玄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件事絕對不能有第二個人知道,絕對不能! 兩人之間頓時沒了聲音,只余下了卷軸被推開的聲音。 只是他們沒聲了,時若卻是心頭一驚,回眸又坐了回去。 他到是沒想到玉文博唯唯諾諾的性子全是裝出來的,再者竟然如此的恨自己。 方才還以為是玉文博還恨著別的什么人,可依著現(xiàn)在的談話來看想必說的就是自己了。 并且這人竟然還有一個幫手,而這個幫手還是...... 第二百三十六章 時若顯然也不敢將心底的猜測搬到明面上,雖然他從兩人的對話中猜出了些什么,但也不敢確定。 因為他實在是想不通那人為何,為何要殺自己。 如果說僅僅是因為玉文博想殺自己所以才尋了個幫手來,這確實能說的過去。 但就算是找?guī)褪忠膊辉撌钦议T內(nèi),不管怎么說門內(nèi)的人多少會留下蛛絲馬跡,所以要尋也是尋外頭的才是。 并且玉文博尋的人還是,還是...... 他覺得不可能,因為沒有理由,自己即使再作惡多端卻也沒有犯到過那人,不該才對。 這般想著,他也就不再繼續(xù)妄下定論,只側(cè)眸看著那兒的兩人。 也不知是不是兩人尋到了想要的東西,很快就離開了原地。 隨著他們的腳步聲消失,躲在暗處的時若才起身走了出去。 他先是看了看兩人離去的方向,直到確定不會在回來才轉(zhuǎn)而去了這兩人方才站著的位置。 架子上擺放的是許許多多的卷軸,同他方才看到的書冊大不相同。 為了區(qū)分卷軸,軸體上還掛著木牌,牌子上則寫著卷軸的書名。 只是這地方如此多的卷軸,一時間也極難尋到那兩人究竟是看了哪一冊。 他瞧著上頭的卷軸沉下了眸,指尖緩緩撫了上去,仔細思慮著那兩人當時的動作。 雖說他也沒怎么瞧清楚,但拿卷軸的人比玉文博要矮上那么些,比起自己又高些。 想著這,他抬眸看向了距離自己雙眸極近的架子,伸手撫著上頭的木牌瞧著。 牌面上倒也干凈,許是湊巧在上頭竟是瞧見了九宮門的牌面,只是卷軸已經(jīng)不見了。 九宮門? 他伸手將木牌取了下來,細細地瞧了一會兒才看向了兩人離去的方向,眼底的暗色漸漸溢了出來。 莫非......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低喃出聲。 想起那人說到了陣法,還有兩人的對話很顯然說的就是自己。 既然談?wù)摰氖亲约?,那么提到的陣法?yīng)該也是自己了。 雖然自己當初確實解過許多陣法,就連云鶴峰的迷霧林也曾闖過。 但依著如今的時間線來算應(yīng)該是自己得了九宮珠的那段時間,而那段時間自己解過的陣法也就只有九宮珠。 所以那人口中想要的東西也是九宮珠? 九宮門卷軸不見,莫非同九宮珠也有關(guān)系? 這珠子自己雖是沒能參透,但因著整個神州也沒什么流傳,一直都只將其當作儲物寶器使用。 那人想要九宮珠,這珠子除了白童子以外還有別的用處嗎? 這一個個問題擾的他眉間皺的越發(fā)厲害,攥著木牌的動作也稍稍收緊了些。 直到好一會兒后他才又將木牌給放了回去,轉(zhuǎn)而出了劍閣。 無論這顆珠子究竟有何作用,他現(xiàn)在有一件事必須去驗證一番,到底是不是同自己所想一樣。 劍閣外的天色已然大亮,已經(jīng)入了正午。 時若到是沒想到自己這么一待竟是待到了正午,同守門的師兄道了謝后他才下了劍峰去了云竹峰。 許是才入正午,云竹峰內(nèi)顯得有些安靜,弟子們大多都在用膳路上也沒幾個人。 每座峰的格局相差無幾,他又在云竹峰待過許久,所以尋起地方來倒也沒有太過困難。 不過是一會兒的瞬間他就到了水云長老的院外,看著里邊兒寂靜的院子他不由得沉下了眸。 說實話他還是不太相信方才同玉文博站在一塊兒的人是水云長老,畢竟自己同他也沒什么仇,自己也極少去云竹峰所以很少碰著面。 如果只是為了一顆珠子,奪走便是,做到要殺自己還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可從方才的話中他又聽到了下棋,昨日師尊的話他還在耳邊,說是要尋水云長老下棋。 所以他才懷疑同玉文博說話,并且想要從自己手中奪走珠子的人,應(yīng)該是水云長老。 也在同時,身后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他聽著聲音低下了眸,稍稍站直了身子佯裝著才站定的模樣。 這會兒離開是不可能的了,好在林小本就是云竹峰的弟子,只要自己不露出馬腳也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什么。 意識到這,他回過了頭,正想低身行禮卻見來人竟是自己的師尊青玄長老,眼眸一顫有些愣神。 但也只是一會兒他就穩(wěn)下了,在來人到跟前時行了禮,道:弟子見過長老。 恩。青玄長老看著站在邊上的小弟子輕應(yīng)了一聲,只是眼底卻是閃過一絲詫異。 而這抹詫異不過是一閃而過就散了,他又看了一眼才入了院中。 也在同時,里頭傳來了低低地說話聲,正是才進去的青玄長老以及水云長老。 又下棋?玄天長老笑呵呵的出了聲,又道:不過今日我有事,明日再下吧。話音中帶上了些許無奈。 青玄長老當然也瞧出來了,他撫了撫手肘處的拂塵,笑著道:你還能有什么事,難不成又想躲起來閉關(guān)不成,正巧玄天才開了壇醉仙釀,走走走一塊兒嘗嘗去,晚了可就沒了。說著還動手去拉。 這......玄天長老聽著這話有些為難,尤其是這被拉扯的動作。 他本是想拒絕,可見青玄長老非得鬧著他一塊兒去也就只好應(yīng)了。 很快二人就出了院子。 時若在青玄長老入院子后就躲到了暗處,此時見這兩人離開微微一愣,不知怎得總覺得自家?guī)熥鹗枪室獍讶死鋈サ摹?/br>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既然人出去了也省的自己躲躲藏藏的。 這般想著,他翻身就從墻邊入了里頭,最后熟門熟路的進了殿內(nèi)。 他沒有去主殿而是去了寢殿,殿內(nèi)擺放了許多書籍丹藥,偶爾還能瞧見一些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