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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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交易行主人要冷嘲熱諷地趕走那兩個人。這東西要是落到外行人手里,豈不是會釀成滔天大禍? 她們的聲音很小,但段非拙還是聽見了。 我不是??!他內(nèi)心吶喊。我是真的想把他們趕走!我是真的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一竅不通!你們到底是怎么把我誤解成這樣的?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挨了罵還歡天喜地的人?! 等等,這是不是說明他UA顧客成功了? 第九章 就打開那口箱子 瑪?shù)铝蘸筒┮翣柗蛉诉叺吐暯徽勥呍诮灰仔袃?nèi)走動。博伊勒夫人忽然倒抽一口冷氣。 月相草的汁液!從顏色上看,還是在朔月那天摘下的!那么一大瓶!親愛的,我必須買下這個! 她看中的商品是一只香水瓶大小的瓶子,里面裝有滿滿一瓶黑色液體。它旁邊擺著一塊小牌子,上面寫著價格200英鎊。 不知是否是段非拙的錯覺,那液體似乎在燈光下泛著五彩斑斕的光??墒沁@怎么可能呢?世界上怎么會有五彩斑斕的黑色? 又是一個委婉趕走客人的好機(jī)會。段非拙裝模作樣地晃悠到她們身旁。 兩位女士對它有興趣嗎? 是的,先生,我想買下它。 200英鎊,女士,牌子上寫著呢。您帶夠錢了嗎? 依照段非拙以往逛商店的經(jīng)歷,如果店老板問出這種話,那就是明擺著瞧不起衣著窮酸的顧客。被冷眼相待的顧客多半會拂袖而去。 博伊勒夫人的眼中果然射出寒光。 她剛想轉(zhuǎn)身,背后傳來一個傲慢的聲音。 您不買了?那正好,我太需要這瓶月相草汁液了,承蒙相讓呀! 一個戴純白面具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說話帶著美國口音。 準(zhǔn)備離開的老婦人停住了腳步,對那男人怒目而視我沒說不要!是我先看中的! 但您拿不出足夠的錢來,不是嗎?戴純白面具的男人冷笑。 我我可以先付100英鎊的預(yù)付款,其他的博伊勒夫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披肩,我可以把這條披肩押在這兒,等我湊足了錢 秘境交易行向來是現(xiàn)金結(jié)付,錢貨兩訖,從沒有抵押的規(guī)矩。我看您還是放棄吧。純白面具轉(zhuǎn)向交易行主人,您說是不是? 段非拙恨不得以頭搶地。就差一點點!他就要把老婦人趕走了,沒想到半路殺出這么個家伙,點燃了老婦人爭強好勝的意志!他們現(xiàn)在反倒為商品爭得更起勁了! 他干脆豁出去了,也不管純白面具是不是秘術(shù)師,會不會把他變成土撥鼠。他冷冷地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交易行主人是我,你在教我做事? 他以為純白面具定會惱羞成怒,不料那家伙竟瞬間露出狼狽的眼神。 我我絕沒有對您指手畫腳的意思!純白面具像個可憐的小學(xué)生在老師面前為自己的錯誤辯解,交易行的規(guī)矩是您定的,您當(dāng)然可以隨時修改。每一代交易行主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風(fēng)格,我很明白 段非拙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應(yīng)對。這時他想起了約瑟夫的第二條金玉良言保持神秘感,不知道該如何保持神秘感的時候,就微笑。 于是他擠出一個虛情假意的微笑。 純白面具一見他笑,登時更加緊張了。他倒退一步,好像面對的不是秘境交易行的主人,而是一條正朝他齜牙咧嘴的鯊魚。 他的兩個同伴恰在此時來到他身旁。他頓時有了底氣。 我愿意出更高的價錢。您再考慮一下吧。純白面具說。 偏不給你!段非拙報復(fù)地想。 這個嘛他拖長聲音,的確是這位夫人先看中的 就是?。】偛荒芤驗楹髞碚叱鰞r更高,就廢除跟先來顧客的契約吧?那樣交易行還有沒有信譽了?博伊勒夫人說。 你少在那兒威脅交易行主人!你根本沒立下什么契約!純白面具提高聲音,人家當(dāng)老板的都沒點頭呢!我們幾乎算是同時看中的!這時候就應(yīng)該價高者得! 請別跟我爭,這件東西我要定了。 你算老幾?你說定就定? 瑪?shù)铝湛炜蕹鰜砹?。她拉了拉博伊勒夫人的毛皮披肩,眼睛里泛起淚光夫人,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您何不聽您身邊這位小姐的呢?純白面具冷笑。 博伊勒夫人將披肩從少女手里扯走,輕蔑地掃了純白面具一眼。只有最高階的秘術(shù)才需要月相草。我瞧不出您有什么使用它的必要。 這句話徹底惹惱了純白面具。 臭老太婆!別不識好歹! 你沒有mama教你禮貌用語嗎,小屁孩? 最靠近大門的客人開始躡手躡腳地撤離交易行。站在大廳深處的客人也盡量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向后撤退。 事實證明他們的擔(dān)心是對的。純白面具突然打了個響指。段非拙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眼前一閃,老婦人便不見了。 頭頂傳來痛苦的呻吟聲。他定睛一看,原來老婦人并沒有消失。她正躺在天花板上,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將她按在了上面似的。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該學(xué)一學(xué)禮節(jié)。博伊勒夫人沙啞地說。 她站了起來,頭下腳上地站在天花板上,仿佛地心引力對她不生效。她扯下毛皮披肩,向下一丟。 披肩化作一只銀狐,躥向純白面具,纏住了他的腦袋。 嗚嗚嗚! 純白面具狂亂地抓著披肩,想把它扯下來。他的兩個同伴緊張地喊道別用力抓!你的頭搞不好會被撕下來! 他們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孤立無援的瑪?shù)铝?。一個男人抓住少女的手腕,將她挾作人質(zhì),沖著天花板上的博伊勒夫人吼道下來,老太婆,不然我就擰斷她的脖子! 瑪?shù)铝瞻l(fā)出一聲嗚咽,想要逃走。男人猛地一扯,扯落了她腕上的一串珠鏈。 嘩啦啦。白色的珍珠如雨點般落地,旋即反彈起來,以子彈般的速度飛向挾持少女的那個男人。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男人朝后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玻璃展示柜上。展示柜中的商品搖搖欲墜。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段非拙只能用噩夢形容。兩位女士和三名男子開始互擲他們身上的飾物。老婦人的披肩蒙住了純白面具的臉,一道道鮮血流下他的脖子,另一個男人的擲出的袖扣化作一條蛇撲向少女。少女尖叫著某種異國語言,那條蛇在空中痛苦地扭曲起來,燒成飛灰 段非拙趴在地上,飛舞的袖扣、珍珠和披肩在他頭頂發(fā)出呼嘯聲,他只能匍匐前進(jìn),爬向柜臺后頭。 他以為躲在這兒會很安全,沒想到很快就有一名男子被丟到了柜臺上,從臺面上直接翻了過來。段非拙嚇得動都不敢動。那男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吐掉一枚染血的牙齒,看也不敢段非拙,又撲向老婦人。 現(xiàn)在交易行內(nèi)已是一片混戰(zhàn)了。段非拙抱著膝蓋暗自竊喜。打呀,繼續(xù)打呀,其他顧客瞧見交易行這么危險,肯定就不敢上門了!多謝你們! 一枚珍珠擊中天花板,反彈向段非拙,不偏不倚擊中他的后腦勺。他嗷的一聲倒了下去,差點兒在柜臺后那口鐵箱子上嗑斷牙齒。 真是樂極生悲。段非拙心說。他原本期盼這場爭斗像毛毛雨一樣很快就會結(jié)束,畢竟交戰(zhàn)雙方中有一方是老太太和小姑娘??伤跄芰系侥莾晌慌康膽?zhàn)斗力如此高強,竟跟三個大男人打得難分高下?再這樣下去,豈不是連交易行都要被他們拆了?該怎么讓他們停下來? 他靈光一閃,叔叔的第三條建議浮現(xiàn)在腦海中。 如果有人找麻煩,就打開那口箱子。 現(xiàn)在這情況不叫麻煩,什么叫麻煩? 段非拙摸索著箱蓋。箱子上貼了封條,他一把將它們撕下。 箱子里會放著什么?一件威力強大、足以震懾所有顧客的武器?還是什么神奇的秘寶,可以讓殺紅了眼的人放下仇恨握手言和?沒準(zhǔn)是一本魔法書,里面的咒語可以把所有找麻煩的人都變成熱帶魚? 段非拙懷著忐忑又興奮的心情打開箱蓋。 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箱子里放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長劍,劍尖扎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這算哪門子的石中劍??! 這把劍別說對抗五個打得正起勁的秘術(shù)師了,段非拙懷疑自己徒手就能把它掰斷。 就在他陷入絕望的時候,他聽見了一個慵懶又傲慢的聲音。 小子,舉起我! 段非拙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接著那個聲音不是傳入他耳朵中的,而是直接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的。 別發(fā)愣!舉起我! 段非拙瞪著箱子里的破爛石中劍。該不會是這把劍在說話? 第十章 石中劍 那個是你在說話嗎? 段非拙問石中劍。他的行為在旁觀者看來肯定很蠢,竟然對一把銹劍說話。 那個懶洋洋的聲音又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 你聽不懂人話嗎,小子? 天吶,劍都會說話了,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發(fā)生的?段非拙喃喃自語。 我不想重復(fù)第三次! 段非拙望了望激戰(zhàn)正酣的五人。如果傳說是真的,那么能把劍從石頭里拔出來的就是被選中的王者。如果他是被選中的王者,那么沒準(zhǔn)他就能讓那五個人停下來? 左思右想一番后,段非拙鼓起勇氣握住劍柄,往外一拔 他舉起了石中劍! 可是那塊石頭仍然戳在劍尖上,就像個奇怪的高爾夫球桿! 段非拙的身體忽然違反他的意志,自己動了起來。他沖向其中一個男子,高高舉起石中劍,劍尖上的石頭正中那男人的面門。男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便人仰馬翻。 其他人發(fā)現(xiàn)有新敵人加入了戰(zhàn)場,齊齊呆愣了一瞬。就在他們思考的短短一剎那間,段非拙已經(jīng)以他絕不可能達(dá)到的速度移到了第二個男人身后,如法炮制地捶翻了他。 兩個男人躺在地上呻吟,老婦人、少女和剩下的純白面具面面相覷,同時一致對外,轉(zhuǎn)向段非拙。 你給我停下來??!段非拙慘叫。 他猛沖向正前方的博伊勒夫人,舉起石中劍,把它當(dāng)作棍棒一樣掄出去。博伊勒夫人摘下自己的手鐲,輕輕一揮,手鐲從中間斷開,變成了一把金色的短劍。 她的劍格擋了石中劍。段非拙本以為銹跡斑斑的石中劍會被金色短劍劈成兩截,沒想到咔嚓一聲,反而是金色短劍出現(xiàn)了一道裂紋! 博伊勒夫人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鋒利的武器敗給了這么一把破劍。 瑪?shù)铝諒难プ永锇纬鲆话讯痰?,劈向段非拙的后頸。 沒等刀鋒落下,段非拙就仿佛腦袋后面長了眼睛一樣,迅速轉(zhuǎn)身,劍尖上的石頭擊中少女的手腕。少女慘叫著丟下短刀。 博伊勒夫人見狀躲開段非拙,金色短劍彎曲起來,又變回了手鐲。她匆忙將手鐲推回腕上,沖向少女,一把撈起她。 見兩位女士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意,段非拙轉(zhuǎn)向最后一個還站著的人。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純白面具一邊踉蹌后退一邊惡狠狠地說,我是塞勒姆學(xué)派的人,你要是敢傷害我,我在塞勒姆的同伴,我的導(dǎo)師絕對不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石中劍重重?fù)糁辛硕亲?。他整個人朝后飛了出去,撞上柜臺。 先前打得不可開交的五個人現(xiàn)在都努力伏低身體,一動也不敢動了。交易行陷入詭異的寂靜之中。 段非拙松開手,石中劍掉落地上。 好痛!你怎么能隨便把人家扔掉!石中劍尖叫。 其他人似乎都沒聽見它在說話,只有段非拙能聽見。假如你聽見一個別人都聽不見的聲音,這多半是瘋狂的前兆。 距離段非拙最近的一個男人手腳并用地向后退去,好像段非拙身上沾著什么可怕的病菌一樣。 對、對不起,交易行主人!不要殺我們!求您開恩吧!我們只是一時激動 段非拙擺出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哦,我看你們打得這么熟練,還以為你們經(jīng)常在交易行中互毆呢。前任交易行主人在世的時候,你們也這么做過嗎? 男人瑟瑟發(fā)抖我們絕不是因為您初來乍到而輕視您!我們真的只是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我不想看見你們了。滾! 三個男人爭先恐后地奔向大門。逃跑的時候他們的動作倒挺敏捷。 另外一邊,博伊勒夫人和瑪?shù)铝障嗷シ龀种?,正悄悄朝門口挪動。 你們要走了?段非拙轉(zhuǎn)過身。 瑪?shù)铝瞻l(fā)出一聲嗚咽。博伊勒夫人將她抱在懷里,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請您恩準(zhǔn)我們離開吧,交易行主人。老婦人說,我發(fā)誓,今后再也不敢在您面前造次了。 你們的東西不要了嗎?段非拙問。 不、不要了,瑪?shù)铝斩哙?,那些珠子只能用一?/br> 我是說那瓶藥水。段非拙望了一眼展示柜中的小瓶子,你們不是想買那個嗎? 我們沒有錢 可以把披肩留下來當(dāng)?shù)盅骸?/br> 老婦人同少女對視一眼,又看看地上的披肩。從她們的表情推測,她們已經(jīng)不想做這筆生意了,但面對交易行主人的質(zhì)問,又不好意思承認(rèn)。 那我們就 段非拙走到走到展示柜前,打開玻璃門,取出裝有藥水的小瓶子。請拿好您的物品。 多、多謝博伊勒夫人快速接過瓶子,將它塞進(jìn)口袋里,好像瓶子會燙手似的。她拉著哭哭啼啼的瑪?shù)铝毡枷蜷T外,一頭撞進(jìn)法陣掛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