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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19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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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系統(tǒng)不允許自殺,但是也控制不了正常的生老病死。

    樓云屏和系統(tǒng)兌換了一個道具,讓她染上藥石無醫(yī)的疾病,最后會隨著時間流逝,逐漸病重死去。

    聽著簡單,但其實,疾病落到身上的時候,不可能沒有異常反應(yīng)的。

    對樓云屏來說,經(jīng)常性的耳鳴、幻聽、甚至短時間的失聰,就是她的病癥反應(yīng)。

    這是她自找的且不打算醫(yī)治的疾病,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免得平白叫人擔(dān)心。

    不過,樊肆和她相處的這幾日,似乎已經(jīng)有所察覺。

    有時候,樊肆?xí)匾獍岩獙λf的話重復(fù)幾遍,像是怕她聽不到。

    樓云屏轉(zhuǎn)了一圈,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叫她。

    但很快被樊肆定住下頜,讓她的目光轉(zhuǎn)了回去。

    他的臉離得很近,雙眸認(rèn)真地盯著她的頭頂,似乎在研究著什么,又似乎很沉浸。

    “怎么了?”樓云屏奇怪地問。

    樊肆伸手,在她眉前的覆發(fā)上撥了撥,拿下一片絨羽。

    “鳥崽的羽毛,沾上了。”

    樓云屏看了眼那片絨羽,“哦”了一聲:“我好像聽見有人叫我?”

    樊肆笑了笑,“沒有?!?/br>
    樓云屏選擇相信他。

    她抱著一窩鳥崽進(jìn)屋,樊肆還留在門外。

    他姿態(tài)閑適,好似身上穿的并不是沾了草屑泥印的粗布棉褲,而是什么風(fēng)度翩翩的華服。

    他看著大步走到自己面前的晉琺。

    晉琺果然被氣得不輕。

    ——從剛剛晉琺站著的那個位置看過來,他與樓云屏方才的動作,應(yīng)該像極了親吻。

    樊肆笑了笑,模樣似乎很是無辜。

    晉琺以前看不上樊肆,從沒有正眼看過他,但此時,沉怒的眸光卻死死盯著樊肆。

    “樊肆?你方才,在做什么?”

    “自然是與我的娘子聯(lián)絡(luò)感情?!狈梁谜韵镜鼗卮?,像是才發(fā)現(xiàn)晉琺在此處,露出個驚訝神色來,“晉公子,你又在這里做什么?”

    “樊肆!”晉琺低沉怒吼,“云屏不可能鐘情你,你們的事,我心里一清二楚,你不用再演戲?!?/br>
    “是嗎?一清二楚?”樊肆遲疑了一下,一只手抬起來,食指微曲,抵在下巴上,“看來,云屏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給晉公子你寫過信了?難不成,云屏已經(jīng)將我們每日的點點滴滴,也對晉公子說得一清二楚?”

    晉琺一哽。

    他緊了緊牙關(guān)。他和云屏一路走來,最知道什么叫做日久生情。

    他對云屏或許是初見時便已動心,但云屏對他,絕對不是。

    晉琺最為介懷的,也是最為恐懼的,便是如今,云屏身邊朝夕相處的人是樊肆。

    樊肆若真有心同他爭搶云屏……

    “那云屏也一定已經(jīng)在信中告訴過晉公子了,關(guān)于成婚那日,她同我說的事?!狈琳诡佇α诵Γ强偸抢涞瓜碌难劢切ζ饋頃r,顯得懶散而從容。

    “她說,我們從此以后忘卻前塵,做一對平凡夫妻。”

    晉琺神色瞬間變得黑沉冷凝,眼神可怕至極,似乎下一秒能將樊肆生吞活剝了。

    樊肆淡然地回看他,沒有一點退縮害怕的樣子,反而,還帶著一絲憐憫。

    他似是想到什么,慢慢啟唇,開口再補了一刀。

    “不然晉公子以為,為何你方才叫云屏,她卻不理你呢?”

    第78章 白梅

    晉琺臉色灰白,幾乎支抵不住地跪在地上。

    樊肆承認(rèn),他有故意誆騙晉琺的成分。

    但“忘卻前塵,做一對平凡夫妻”這句話,卻確確實實是樓云屏的原話。

    樓云屏找他去成親那日,便同他坦誠說明了一切。

    她是明明白白要借他的幌子躲難,這是她的目的,但不論如何,這段婚姻仍是事實,她不會否認(rèn),更不會玩什么假成婚、會情人的把戲。

    既然成了婚,她便會以成婚的規(guī)矩約束自己,不會叫樊肆委屈。

    至于樊肆,樓云屏說,畢竟是她找樊肆幫忙,他想如何便可以如何,不必顧忌她。

    樓云屏既然承認(rèn)他是夫君,那么,他當(dāng)然有這個權(quán)力,也有這個職責(zé),去替妻子掃清糾纏者。

    至于在掃除的時候,用上一點小小的手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要目的達(dá)到就可以了,不是嗎?

    樊肆閑閑地看著晉琺,看他的臉色幾番變化,最后定格在痛苦和掙扎上,便覺得有些好笑。

    他忍住了,沒笑出聲。

    做人嘛,基本的禮貌還是要保持的。

    晉府對樊肆來說,已經(jīng)說不清是恩人還是仇人。

    樊肆倒沒有什么報復(fù)的心思,但人性之中大約總有某種劣根性,當(dāng)曾經(jīng)拋棄過自己、看輕過自己的人落難時,恐怕再高尚的人,也會難以忍住想看戲的好奇心吧。

    晉琺能過得有多慘,樊肆想看看。

    現(xiàn)在看到了,便也覺得索然無味。

    現(xiàn)在樓云屏與他算是同一陣營,他自然是為樓云屏考慮。

    雖然,樊肆從來沒有問過樓云屏為何那么堅決地離開晉琺,但是,若將他換個位置,站在樓云屏的角度上考量一下,他想,或許他亦會做出與樓云屏一般的選擇。

    樓云屏的五感很顯然出了問題,她瞞住父母,情有可原。

    可他方才試探一句,便知道,晉琺之前與樓云屏關(guān)系如此親近,卻也不曾發(fā)現(xiàn),可見晉琺對樓云屏有多么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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