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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于景受教頷首,畢竟他們專業(yè)不同,法醫(yī)又是一個神秘的職業(yè),好奇的人絕對不止他一個。 他恍然間想起陸硯剛才話說一半沒說下去,問道:“你剛才說十五年前的女童失蹤……” “于隊!”林向黎實在太好奇了,即使周曉陽拼命攔著,他一步一步艱難地靠近。 于景攥了攥拳頭,轉頭等著周曉陽,“是不是你說了什么?” 周曉陽叫苦不迭,直喊冤枉,“真的不是我!是他們八卦,說了你以前的事兒?!?/br> 小矮桌邊上的其他警員瞬間移開眼,掩飾自己的錯亂,完全忘了平時經常用到的偽裝術。 陸硯眼睛一亮,“以前的事兒?” 難道說,和于欽于警官有關系? 林向黎頻頻點頭,想要帶上陸硯一起好奇,“他們說于隊是邊境回來的,那地兒可不簡單?!?/br> “是不簡單,所以我老大打人可狠了,快逃吧!”周曉陽一只手搭在林向黎的肩膀上,擒著他的肩膀,趕緊把人拽走。 雖然不是自己想要打聽的事,但這件事,陸硯也是感興趣的,“你不是刑警嗎?怎么會去邊境?” 于景又喝了一口汽水,起勢就像是喝酒似的,悵然道:“我參與了邊境的訓練計劃,配合邊境警員展開一系列行動,算是策應。那里涉|黑|涉|毒的案子最多,不少警察都撲了進去,沒多少人回來。” 他的眼神黯淡,語氣中充滿了痛苦,“現代社會和諧,但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些人的手指被一根一根地剁掉,牙齒被一顆一顆地拔掉,十字螺絲刀那么鈍,捅進身體也很疼。那些歹徒不會讓人質就這么死了,要看著他們清醒地痛苦著,受盡折磨,生死不能?!?/br> 陸硯的目光向下看向了于景的手指,一根沒少,心里慶幸之余,也有些惋惜,正如于景所說,世界上有很多陰暗的角落不得人知。無數人前赴后繼,只為了查明真相。 于景輕笑了一聲,“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會受傷,你太小瞧我了?!?/br> “頭兒,差不多了。是散了,還是回隊里?”杜崢走來問道。 于景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警局見?!?/br> 他說著,看向陸硯,“你剛才話說一半,明早來找我一趟。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br> 陸硯抿了抿唇,心中略有些遺憾,但這些事的確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頷首道:“好,明天見?!?/br> 他總覺得于景應該知道些什么,反正抬頭不見低頭見,明天問或許也來得及。 原本熱鬧的小攤驟然間冷清,街道又恢復往日的蕭瑟。今晚賣得快,攤主高高興興地收攤,騎著他的三輪車回家陪老婆孩子去。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酒吧里燈紅酒綠,少男少女在舞池里盡情搖擺,揮灑自己的熱烈。 昏暗的角落,身穿西裝,面容姣好,身形修長的男人正一個人喝悶酒,路過的美女想要上前搭話,全都被拒絕了。 一瓶酒喝完,宋嶼興致缺缺地將酒瓶丟到一邊,伸手要另一瓶,但他手上沒什么力氣,只好靠著墻上的軟包休息。 恍惚間,他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見jiejie就站在他面前,“我不會是出幻覺了吧!” 宋嫻伸手輕敲弟弟的額頭,企圖把人喚醒,柔聲說道:“回家了!” 要不是保鏢給她打了電話,小嶼今晚估計就得睡在酒吧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嶼長大以后,就不愛回家了,她悄悄詢問過爸爸這回事,爸爸表示他從未和宋嶼起沖突,也是不明白宋嶼怎么就突然變了。 “jiejie你來了,真好。”宋嶼像是個孩子一般,坐在沙發(fā)上一把抱住了宋嫻的腰,他安逸地閉緊雙眼,享受著久違的溫暖。 “都這么大了,還像個孩子?!彼螊馆p輕地整理著弟弟凌亂的頭發(fā),自從mama走了以后,她就一直照顧著弟弟,還好弟弟懂事,沒給她惹什么大麻煩。 宋嶼驟然睜開雙眼,眼神堅毅又認真,根本不像是個喝醉了的人,他才不是孩子。 看著弟弟靜靜地靠著自己的肚子,宋嫻溫暖地微笑著,“你仔細聽聽,能不能聽到另一個人的心跳?!?/br> 宋嶼身體一僵,松開了抱著jiejie的手,遲疑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聲音沙啞地問道:“你……又懷了?” “嗯?!彼螊剐χc頭,滿懷期待地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我前天才發(fā)現的,他現在應該還小,等過幾個月就能看出來了?!?/br> “你瘋了!”宋嶼說完就后悔了,自己從來沒有這么大聲對jiejie說話??缮蟼€星期她三女兒的滿月宴剛辦完,現在就著急再懷一個,不說別的,這對身體的負擔有多重!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姐,你到底怎么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不都是你生的嗎,怎么還要分三六九等?” 宋嫻撫著肚子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宋嶼借著酒勁,把腦子里的想法全都倒了出來,“姐,從小到大,就因為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你什么都遷就我。你說自己不在意,但父母的偏心,哪個小孩會不在乎呢?這些你明明都知道啊,為什么還要重蹈覆轍呢?因為傅涼嗎?” 從一開始,他就不同意jiejie嫁給傅涼那個衣冠禽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