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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綺有點開心,第一次跟他說話的語氣中帶了絲親昵:“你做了多少瓶?給你認識的人都配了香?” 她這是在試探。王默說:“我倒是想見者有份,可惜那天去晚了,時間只夠我做一瓶?!?/br> 何嘉綺愣住,她發(fā)現(xiàn)聽王默說話必須影正身直,如果存了心思,肯定可以想歪。 她思索該說什么,王默問:“你走的時候說去三四個月,今天已經四個月了,還不回來?” “應該這周五回來,還有三天。” “好,到時帶你去吃飯。” ** 王默是周六晚上約她的,她以為吃飯的地方應該是某個私密性好的高檔餐廳,結果王默帶她去了靜安山腳。那一片是嘉城很早的富人區(qū),非要追溯可以說是清代,經歷過民國也沒有沒落,到上世紀九十年代,這里的多數(shù)建筑已經可以背稱作保護性文物,只租不售。 何嘉綺有輕微路癡,她不知道王默是什么時候從大路轉到小路,好像只是一瞬,他們就停在一棟三層樓的小洋樓前。 何嘉綺望著青磚紅窗的建筑,些許疑惑:“我們在這里吃飯?” 王默熄火解開安全帶:“我以為你不想去外面餐廳?!彼此谎?,很是誠懇的,“明星都有這個包袱?!?/br> 何嘉綺沒反駁,她突然覺得他有時候實在精明得有點惡劣。 晚飯是負責看屋子的老傭人做的,很家常的幾個菜,味道意外的好。飯后,王默領著她在院子里轉了會兒,待天黑得深了,問她:“想不想去山頂?” “去山頂做什么?” “你那次不是問我在哪里比賽?” “在上面?” “嗯。” 何嘉綺一直以為王默說的比賽是無人機,沒想過會是賽車,因此出發(fā)前王默問她待會兒要不要試試的時候,她毫不猶豫說了要。等到進了娛樂部,王默帶她選車,遞給她防護服,她才傻了眼。 靜安山山脈綿延,山路崎嶇,接著天然優(yōu)勢,賽車道從后山山頂一路修建到山腳,最危險的彎道是連續(xù)的五道彎夾道,據(jù)說曾經出過挺慘烈的賽車事故。 何嘉綺有一點腳軟,商量問:“我可以不去嗎?” “你怕?” 何嘉綺點頭,王默笑著揉了下她發(fā)頂,抬手指著更高處的看臺:“你去那里等我,車上裝了攝像頭,你的眼睛可以跟著我跑。” 有點像去游樂場玩高空項目的心情,何嘉綺最后還是上了他的車。 顧忌她身體的接受度,王默只跑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結束的時候,何嘉綺白著一張臉,故作鎮(zhèn)定的問:“這就完了?” 王默本來沒打算這么快,看她裝模作樣卻被激起惡趣味的興致,笑著回她:“沒完?!?/br> 看她瞬間睜大眼睛,他突然抬起右手扣住她后腦,在她驚訝和緊張的點還沒轉換之前,探身吻住她的唇。 不是試探和淺嘗即止,他的吻攻城略地,帶著十足的攻擊性和占有欲,以及一個男人對女人本能的情.欲。 最初的征愣過后,何嘉綺很快開始反抗,她搖晃腦袋被他壓在椅背上,推拒他胸膛的雙手被他輕而易舉制住握在掌心。這個吻太漫長,他到最后似乎只為讓她順服,何嘉綺不反抗了,她覺得自己需要空氣,再這樣下去怕是會窒息。 王默從未強.吻過誰,按照想象的經驗,他以為何嘉綺動不了的時候可能會咬自己,誰知她沒有,甚至最后都不反抗了??墒撬换貞?,跟一只失去生機的小鳥一般任由他宰割,那感覺讓他不爽的同時,也味同嚼蠟。 他退回到原位,從煙盒里敲出一支煙點燃,他吸一口,夾煙的左手搭在車窗外,緩緩問她:“你不愿意?” 何嘉綺不置可否,壓著絲怒氣反問:“你怎么能這樣?” “哪樣?我有婚約,我不該親你?” 王默笑了下,看她的目光第一次有了刀鋒一樣的鋒芒,“何嘉綺,你答應跟我出來的時候,沒想過這些?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難不成你真以為我花心思在你身上,只是想跟你交個純聊天的朋友?“ 王默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溫和,問話也沒有任何咄咄逼人或者過分的言辭,但何嘉綺卻有一種被人當眾戳穿心中隱秘的羞恥感。 王默說的都對,她明明什么都知道,也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卻還是懷著那一點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僥幸陷入這個漩渦。 她為什么會放任呢? 因為她恬不知恥的喜歡上這個有婚約的男人,這個她曾經鄙夷不屑一顧的人,從而將自己變成自己最看不起的那類人。 王默見何嘉綺良久不語,咬著嘴唇垂著腦袋,似乎要哭出來,小模樣可憐又可愛,心頭突然涌起一絲柔軟,反思自己剛才是不是把話說得太重。 他掐滅了煙,目光和語氣也都柔和下來:“好了,剛才是我不好,是我之前說的不夠清楚,你沒準備好被嚇到了,我給你認個錯行不行?”他半哄著說完,真的坐正身體字正腔圓的誠懇道歉。 何嘉綺臉色蒼白,卻被他這聲惹得無意識彎了下唇角。王默心念一動,就想去抱她。 沒等他有動作,何嘉綺抬手揉了揉眼睛,抬頭看著他說:“王默,你送我回家吧。” 這是拒絕的意思了,王默看她一眼,立刻打火,啟動的同時問她:“想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