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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栽著北高標志性的山茶花,幽香中帶點隱秘,隱秘中帶點刺激,特別適合小情侶幽會,歷年來,學校在這抓到過不少早戀典型。 遲煬問:“你放學那會兒上哪去了?匆匆忙忙的?!?/br> 凌瑯抬手撫了一下落在肩頭的粉色花瓣:“葉芷夕和同學鬧矛盾,我過去解決了一下。” 遲煬震驚:“初中生你也揍?” “是葉芷夕被學校請家長了。” 說這話的時候,凌瑯指了下自己,看向前方,微風匆匆漾過眼底,翻涌起幾分超越年齡的成熟,在斑駁的樹影下若隱若現(xiàn)。 在小狼崽無限接近于四大皆空的臉上,很少會有這種世俗的神情,遲煬沒忍住,多觀察了一會兒。 萬籟俱寂的空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緘默的間隙,視線就容易交錯。 發(fā)現(xiàn)遲煬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看,凌瑯愣了愣,頰邊橫生出幾分燥熱。 作為一個校紀校規(guī)的挑戰(zhàn)者,他還給別人當家長、見老師,實屬不倫不類,遲煬不覺得滑稽才怪。 凌瑯熱著臉,迅速補充:“她父母那邊打不通電話,老師才叫我去的?!?/br> 遲煬點點頭:“你妹這次算走運了,比起父母,她肯定更希望見到你?!?/br> 凌瑯下意識想反駁遲煬,葉芷夕根本不想見到自己,但想起葉芷夕和他的約定,突然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了。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明天還有早自習,但兩人誰都沒提,繼續(xù)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了一陣。 凌瑯停下腳步,看了看路的兩邊:“我們好像走到校外了……” 北高的東南側(cè)門連著一片樹林和一座后山,很容易一不小心走出校門,也不知道保安怎么沒攔他們,應(yīng)該是剛好走神了。 兩人發(fā)現(xiàn)后正要往回走,一道亮白的手電光劈頭蓋臉砸來。 遲煬迅速擋住凌瑯的雙眼,然后一點一點的張開指縫,讓刺目的白光慢慢灌進凌瑯眼中。 透過遲煬的手,凌瑯看清了不遠處那個男人,居然是馬白武。 大寫的冤家路窄。 馬白武是近視眼,二十米外男女不分,他今天出門忘帶眼鏡,再加上樹木掩映,他并沒有看清究竟是哪兩個膽大包天的學生,但這么晚了,偷溜出學校,鉆小樹林,還貼這么近,肯定是男生女生在談戀愛! 這段路的監(jiān)控常年罷工,凌瑯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瞬間規(guī)劃出撤退路線。 他推了遲煬一把,冷靜道:“煬哥你先走,到第一個路口換右邊小路,我拖住他?!?/br> 遲煬:“不?!?/br> 凌瑯:“……” 凌瑯知道遲煬挺無私的,可現(xiàn)在不是什么謙讓的時候,他本人早就罰多不壓身,但遲煬是清清白白的好學生,所以由他來殿后,是利益最大化的辦法。 這番分析利弊的話,凌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聽遲煬沉聲道:“要走當然是一起走?!?/br> 下一秒,遲煬牽起了他干燥微涼的手。 馬白武只覺得有一陣旋風在他眼前刮過,頭頂幾根稀疏的毛狂亂地搖了起來,他回過神,轉(zhuǎn)身沖著兩個手拉手遠去的背影怒吼道:“小兔崽子給我站?。”0?,快來幫我追人!” “來了來了!”保安大叔擦著口水,睡眼惺忪地沖出保安室。 遲煬腿長步子大,凌瑯也腿長步子大,很快就把馬白武和保安都甩在了后面。 一路避開監(jiān)控,從東南門跑到西南方向的學生公寓,兩人才停下來。 路燈下,凌瑯白皙的臉頰浮出幾根紅血絲,嘴唇微張著喘氣,發(fā)絲濕漉漉貼在臉上,整個人有種猝不及防的凌亂,原本總是戒備森嚴的氣場也松了閥,變得軟軟的。 “還好吧?”遲煬的聲音不自覺放得很柔。 “你這會兒怎么又會跑步了?” 凌瑯直接跳過遲煬的詢問,往前一步,喘著粗氣把人懟到了墻根。 “逆境造就人才,求生欲激發(fā)人類潛能?!?/br> 遲煬面不改色。 “是么?我看你也不怎么怕馬白武?!?/br> 不然那天在教室里,也不會為了點小事就公然和馬白武對著干。 凌瑯不是傻子,再問下去恐怕會被凌瑯問出馬腳。 遲煬戰(zhàn)術(shù)性沉默,一低頭,好家伙,小狼爪還在自己手心握著,冰冰涼涼的。 遲煬順勢轉(zhuǎn)移話題:“你這手怎么總捂不熱?。俊?/br> 凌瑯:“天生的。” 說完縮了一下手,沒縮回去。 凌瑯:“?” “嗯,我想研究一下原理。”遲煬握著凌瑯的手揉來捏去,一本正經(jīng)道,“說不定能用上體溫調(diào)節(jié)的知識點,今天剛復(fù)習到的。” “……” 十秒鐘后。 凌瑯:“研究出來了么?” 遲煬:“還沒,不過但凡真理的產(chǎn)生,總是要經(jīng)歷千百次的嘗試……你懂我的意思吧?” 凌瑯:“不懂?!?/br> 他抽回手,塞進口袋。 遲煬看了眼手心,余涼未散。 還行,有進步。 比上次多牽了幾分鐘,狼崽子也沒發(fā)脾氣。 - 在跑道上發(fā)xiele一通,說了些有的沒的,又稀里糊涂和遲煬手牽手狂奔了小半個校園,凌瑯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了。 胸口的積郁奇跡般的掃空了一大半,至少不像剛得知凌榮江再婚生子的時候,那么煩躁不堪,那么戾氣膨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