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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達時,他忽然覺察到異?!亟?jīng)的灌木叢缺口邊緣倒下了幾根被壓折的枝丫,其下的泥土表面則多出了一些腳印。他警覺地望向了不遠處的那個窗簾嚴實遮擋的窗口。 那是一間隱藏在電視背景墻后的房間,鎖眼嵌在浮雕當中很難被不知情者發(fā)現(xiàn),但他深諳凡事都有變數(shù),世上并無完全之策。如果入侵者縝密到在外部檢查過窗戶的數(shù)量,就有可能發(fā)現(xiàn)問題。 1 排氣扇嗡嗡作響,蓮蓬頭邊緣漏下水滴,浴室中熱氣的余韻蒸騰著。介舒擦干身上的水珠,在水霧模糊的鏡子上抹出一塊空,又抓起一塊干燥毛巾擦拭垂下的濕發(fā)。側(cè)頭的動作牽起一陣疼痛,雙手前后揉搓的動作漸漸慢下來,她忍不住盯著鏡子里脖間的那道紅印看。 他當時是真的動了殺心吧? 冰涼粗糙的鐵鏈像蛇一樣勒纏著獵物的呼吸道,他在肅殺的沉寂中一點點加大力度,在咫尺之距觀察著她絕望求生的模樣,次日的黎明也隨之逐步離她遠去。 僅僅是回想當時的場景和體感,她就覺得通身發(fā)涼,胳膊上立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至于他為什么最后又像上次一樣手下留情,她不得而知。 不過她隱約覺得之前那一點微可不計的叛逆反抗是有用的——他確實應(yīng)要求送來了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而且,她醒來時手上也沒了手銬。梳洗完畢,她穿上俞莊嵁拿過來的黑色運動裝,這應(yīng)該是他的衣服,因為她隱約在上面聞到了他的香水味。 寬度十分合身,她將袖口挽了兩折,又蹲下身挽起褲腳。 正要起身,她突然聽到了天花板上滾過的腳步聲。這很不尋常,她被關(guān)在這里這么多天,從來沒聽到過樓上有這樣沉重的腳步聲。如果這是公寓樓中的一層,或許是鄰居時隔多日回家。如果這是別墅,之前要不就是莊嵁的腳步太輕,要不就是他從不到樓上去。 而且從步伐交錯的頻次基本可以判斷,此時樓上走動的不止一雙腳。介舒腦中閃過許多想法,她抬頭望著天花板上的通風扇,暗忖若自己大聲呼救,樓上的人是否能聽到。 她扶著墻爬到洗手臺上,盡可能地靠近通風口,竟然依稀能聽見樓上的對話聲。 “這地方真夠偏僻的……”是個男聲,音調(diào)高,聲音偏細。 “別廢話,趕緊搜。”這個人的聲音則較低,聽起來更沉穩(wěn)。 “哎,你說,住這么大地方浪不浪費???” “你管得著嗎?” “看樣子是沒人,這連閣樓里沒有,還能藏哪兒?” “我怎么感覺有點兒怪?說不清的怪……就像有人味兒一樣?!?/br> “你他娘的是狗?” “你他娘的才是狗!” 介舒越聽越迷惑,一時間難以厘清其中關(guān)系,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的到訪并沒有得到俞莊嵁的許可。 這時熟悉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二位有事嗎?” 粗聲人反應(yīng)很快,語氣也迅速切換為低下:“您可算回來了,那位陳先生已經(jīng)拖了好幾期錢沒有還了,照例現(xiàn)在兄弟們該弄些動靜了,但他畢竟是您的朋友,所以特來問問您的意見。” “我說過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不過,你們撬鎖的本事真一流啊?” “您海涵,我弟弟從前溜門撬鎖習慣了?!?/br> “這事兒緊急到需要破門而入?” “我們也不只為了這一件事兒來,還有一樁,您父親擔心您一人處理尸體太累,所以讓我們來幫忙?!?/br> “我已經(jīng)處理完了,勞駕二位轉(zhuǎn)告,他無須費心?!?/br> “明白,那咱們就先……” “我送送你們?!?/br> 尸體,莫非這里本來還有第三個人?還是說,就是指她?如果第二種假設(shè)成立,那她現(xiàn)在還活著就成了俞莊嵁隱瞞的事實,他本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殺了她??伤谧詈笠豢淌帐质浅鲇谑裁丛??他又為什么要瞞著俞叔? 介舒被這番陰陽怪氣的對話蒙得一頭霧水,全然沒注意到腳邊的那灘積水。正想邁腿下去,腳底便猝不及防地在濕潤的池臺上一陣打滑,她兩手在空中撲騰了幾圈也沒能找到重心,整個人有如傾倒的雕塑摔落在地。 盡管她咬著牙沒驚呼出聲,身體砸在瓷磚地上依舊發(fā)出了不小的震響。她沒來得及去在意屁股和腳踝的劇痛,第一反應(yīng)就是此舉或已橫生枝節(jié)。但之后的風平浪靜打破了她的猜想,她沒敢直接撩開窗簾,穿上鞋貼著門等待了許久,這棟樓卻又恢復了之前的寂靜無聲,看樣子是沒惹麻煩。 因為很久沒有好好進食,她體力變得非常差,站一會兒就覺得頭暈無力,但為了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她依舊留在門邊,只不過由站變?yōu)樽?,沒多久,干燥好聞的衣服和沐浴后的輕松舒適就將她拖入了夢境。 2 “小朋友,你的座位在這里哦,這一排靠窗的那個。”頭發(fā)一絲不茍束在腦后的空乘說著,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了揉那顆弧度勻潤的腦袋。 莊嵁并沒有立即按照指示坐上自己的位置,側(cè)身在座位前,目光流連地望著過道上走遠的介舒。 “我能和她一起坐嗎?”他對著身后空乘指了指那個背影。 “那得看邊上座位的乘客愿不愿意換位置哦?!?/br> 他點點頭,暫時在機票位置上落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