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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末世女穿進(jìn)武俠世界后在線閱讀 - 第50頁

第50頁

    片刻后,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視線落到桌子下方的一個(gè)橢圓型圖案上。

    隨即,他劍眉輕皺,衣袂翻飛,一道內(nèi)勁從他衣袂中飛射而去,將桌上盛著涼茶的茶杯掀翻。

    茶水順著桌面落下,將地板浸濕。

    與此同時(shí),地板上那微不可查的一道記號(hào),被茶水抹去,再無一絲痕跡。

    孟九重看了眼濕掉的地板,轉(zhuǎn)身,大步出了房。

    *

    天色逐漸暗下。

    出去找牙行的郁戰(zhàn),人就跟丟了似的,傍晚還未回來。

    和況曼約好時(shí)間的楊縣丞,在黃昏初起之際,匆匆找上了況曼。

    “況娘子,我兒子可有消息?”

    客棧大堂,楊縣丞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他兒子的消息。

    況曼食指輕扣桌沿,眼睛淡淡注視楊縣丞。

    “人是找到了,不過,你得有心理準(zhǔn)備?!睕r曼語氣沉靜。

    沒有任何情緒的話,卻說出了楊縣丞最不想聽到的結(jié)局。

    楊縣城渾身顫抖,臉上的焦慮瞬間被悲傷替代,身上的精神氣,隨著況曼落下的話,剎那間被抽走。

    “我,我有心里準(zhǔn)備?!?/br>
    嘶啞的嗓音,抑制著失子之痛,沉重地從他嘴里吐出。

    況曼無聲嘆了口氣,天下父母心,這楊縣丞怕是要傷心一段時(shí)間了。

    “那走吧?!睕r曼起身,帶著楊縣丞出了客棧。

    孟九重并未和況曼一起去,他裝作害怕又擔(dān)心的模樣將況曼送走,轉(zhuǎn)身便進(jìn)了客棧。

    他這舉動(dòng),倒是近一步加深了他文弱書生的形象。

    離開客棧。

    況曼領(lǐng)著滿面喪意的楊縣丞去了東城,然后七拐八轉(zhuǎn),走到昨日她來過的那座三進(jìn)院子前。

    而她身后的楊縣城,在況曼步入東城剎那,神情就開始變化起來。

    楊縣丞神情古怪地看了眼這座三進(jìn)院子,側(cè)頭擰眉,驚疑地往離院子只有一墻之隔的另一座宅院看了去。

    隨即,他瞳孔大睜,大步走到隔壁宅院前。

    楊縣丞猛踹了一腳院子大門:“阿福,開門,叫上人,跟老爺我走?!薄?/br>
    他兒子在隔壁,他的兒子,竟然就在自家隔壁……

    “老爺,您回來了?!笔亻T的下人,聽到自家老爺聲音,趕忙將門打開。

    “去叫人?!睏羁h丞雙眼通紅。

    下人看楊縣丞這神情,不敢耽擱,立即回院子喊人。

    顯然,這座宅子就是楊縣丞的家,而他丟失了兩三天的小兒子,沒在別處,就在自家隔壁。

    “況娘子,你確定我兒就在隔壁?”楊縣丞面沉如水,問況曼。

    況曼垂下眼簾:“他在那棟院子里的水井里?!?/br>
    “麻煩況娘子,我這里有事,就不招待你了?!闭f著,楊縣丞從懷里摸了三十兩銀子,把這次懸賞的尾款結(jié)給況曼,當(dāng)即送客。

    況曼拿了銀子,識(shí)趣的不打擾他處理私事。

    接下來,這兩家還有得官司打。

    說起來,況曼能知道楊家小兒子在隔壁家的井里,還得多虧了那家院子外的那棵大榕樹。

    這棵榕樹年份較久,所傳遞出來的東西比其它的樹木要精準(zhǔn)很多,木系異能的親和力讓這棵大榕樹歡悅,然后,況曼就從它的傳遞出的訊息中,分析出楊家小兒子的行蹤與……結(jié)果。

    其它的小樹就做不到這點(diǎn),只能傳遞給她一個(gè)大概位置。

    比如,她知道倫山蠱后在城里,但藏身在什么地方,她卻不清楚,

    況曼走出巷子,還未走到大街上,身后,砸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緊接著就是哭喊聲與打砸聲。

    *

    況曼沒去管楊縣丞家的事。

    回到客棧,發(fā)現(xiàn)自家的文弱書生,竟趁她出門這會(huì)兒功夫,又神秘的不知去向。

    況曼撇撇嘴,走到窗戶前,將緊閉的窗戶打開一半,然后躺到床上。

    半夜時(shí)分,一道細(xì)微的聲音從窗外輕輕響起。

    裹在褥子里半夢(mèng)半醒的人,警惕地掀開眼睛,往窗戶口覷了眼。

    況曼瞅清楚爬窗的人,打了個(gè)哈欠,慵懶的道:“半夜爬窗爬習(xí)慣了是不是?”

    這家秋翻窗的動(dòng)作,真是越來越麻利了。在阿鳳村翻自己窗,到了東義縣翻客棧的窗。

    半夜鬼鬼祟祟爬窗,不知道的,怕還以為他是那采花賊呢。

    孟九重掃去一身夜露:“抱歉,吵醒你了?!?/br>
    “你哪次沒把我吵醒。”況曼小聲嘟嚷了一句,身子往床里面滾了圈,挪出半張床。

    孟九重瞅著空出來的半張床,鳳眸微閃,隨即半闔下眼簾,帶著一身涼意上了床。

    許是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時(shí)候入床,孟九重渾身肌rou不自覺的繃緊,楞是不敢越雷池半步,仿佛身邊躺著的是什么妖魔鬼怪般。

    況曼感受著男人身體的僵硬,眉梢微不可查的往上揚(yáng)了揚(yáng)。

    她都放下對(duì)他身份的顧忌了,又豈容得了他跑。

    戶籍上,她可是他的娘子,躺一張床,名正言順。

    哎,這人啥都好,就是太正人君子。

    坐懷不亂,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況曼有些惆悵,什么時(shí)候,她才能看到君子落凡俗啊!

    將孟九重叫上床,況曼沒像以往那樣做什么放肆的動(dòng)作,也沒問他去了哪,眼睛一闔,便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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