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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的臉色更是一紅,有些憤恨的瞪了瞪蔣芳妃。 施臣最后也沒點煙,只是在嘴里叼著,還找了個地方倚著,看起來有些散漫。 又等了幾分鐘,外邊終于傳來叫聲,“穆先生,穆先生你在里面么?!?/br> 穆封這才有了動作,他過去把祠堂的門打開,站在門口,冷臉對著外邊的人,“進(jìn)來,給我搜?!?/br> 原本只有一個穆封,施家的人都唯唯諾諾不敢說話,現(xiàn)在人家的幫手又來了,施家這邊更是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祠堂里昏暗,外邊的人拿了大型的馬燈過來,馬燈往祠堂中間一放,瞬間就把里面照的亮堂堂。 牌位真的不少,也不知道施家這祠堂歷經(jīng)了多少代。 外邊涌進(jìn)來十幾號人,哪里在乎這是什么祠堂,進(jìn)來就各種翻找,犄角旮旯都沒放過。 穆封站在門口的位置,陰著臉看著里面。 其實馬燈放進(jìn)來之后,這邊看的就更清楚了,根本不可能藏人。 那些人找了一圈,回頭看著穆封搖搖頭。 穆封嘴角一扯,“看看除了這門,還有沒有別的出口?!?/br> 施瑞文在一旁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穆先生,我施家祠堂幾百年了,只有這一個門進(jìn)出,再沒有別的出口了?!?/br> 穆封哪里聽得進(jìn)去這個,只擺了擺手,讓手下的人繼續(xù)翻找。 若是想找所謂的出口,這次定然要弄出更大的動靜了。 穆封也不管那么多,冷臉站在門口,好似誰站出來說一句反對的話,他就能弄死對方一樣。 手下的人得了令,真的是什么也不顧,各處敲敲打打,有的為了方便,直接把擺放好的牌位給挪了。 施家那邊,也就老爺子開始說了句「使不得」,不過最后也沒了動靜,其余的人是一句話都不說。 等了也就不到二十分鐘,祠堂最里面就傳出了聲音,“穆先生,在這邊,這里有個小門。” 穆封在那邊剛說「穆先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沖了過去。 而施家的人聽說里面還有個小門,全都面面相覷。 就連施家的老爺子也是一臉懵,轉(zhuǎn)頭看著施秉文,“小門?什么小門?” 老爺子不知道,施秉文就跟不可能知道了。 施家人跟在穆封的后面過去。 就看見祠堂的最里面,在擺著一些施家旁支親戚牌位的下面,真的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出口。 那出口一般男人是通過不了的,只有女人縮著身子,才能從那里出去。 施暖本來就瘦瘦的,很輕松就能從這邊出去。 穆封盯著那個小出口看了半天,突然轉(zhuǎn)頭,看著的是施臣。 “她在哪?” 施臣露出有些夸張的驚訝,“穆封,你是在問我么?” 穆封三步并作兩步,直接到了施臣的面前,伸手扭住他的衣領(lǐng),“我問你,施暖在哪?!?/br> 施臣呵呵的笑了,聲音不慌不忙?!拔以趺粗溃悴皇且恢焙退谝黄鸬拿?。” 穆封咬著牙,像是下一秒就能做出什么不得了的舉動來。 蔣芳妃在旁邊趕緊沖了過來,伸手拍打穆封的手,“你放開放開,施暖丟了你找我們干什么,我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這祠堂的出口,我們也是才知道,而且?!?/br> 蔣芳妃緩了一口氣,“施暖為什么會消失,你難道不應(yīng)該想想自己么,憑什么把責(zé)任推到我們家小臣身上來,你老婆不要你了,是你自己的問題。” 蔣芳妃也就在施臣的事情上,能什么都不怕的懟天懟地。 穆封似乎一愣。 施臣掰著穆封的手,讓他放開了自己,他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我覺得我媽說的沒錯,施暖為什么突然離開,還是用這樣的方式,你應(yīng)該好好想想了?!?/br> 施家別的人還在看著那小出口發(fā)呆。 老爺子湊近了一些,盯著半天,突然搖搖頭,“我說的,那時候她怎么一點也不怕了?!?/br> 他這話一出來,自然就表示他知道這小出口的存在了。 施秉文趕緊湊過去,扶著老爺子,“爸,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知道這個東西?” 施家人若是知道這玩意的存在,可就和施暖的逃跑脫不了關(guān)系了。 施秉文盯著老爺子,期待他能說出點什么反轉(zhuǎn)的話出來。 可是老爺子沒讓他如愿。 老爺子慢悠悠的開口,“這東西,應(yīng)該是你媽讓人弄的?!?/br> 施家的人都是一愣,穆封也轉(zhuǎn)頭看過去。 老爺子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你媽那時候脾氣不好,你奶奶總是罰她跪祠堂,你媽也抗?fàn)幜藥状危强覆蛔〖易謇锬切┤巳紟椭隳棠?,你媽有將近一年的時間,隔三差五的要跪祠堂?!?/br> “開始的時候,每次她回來都要和我吵,那段時間我們的日子過的也有些不如意,好幾次都提了離婚的,不過后來,也忘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媽似乎也不怕了,頂撞你奶奶十分的大膽,被罰了跪祠堂,她有時候還能笑著答應(yīng),回來的也不和我吵了,我現(xiàn)在想想啊,這東西應(yīng)該是她弄的,每次跪祠堂,她都從這里偷著出去?!?/br> 老爺子說完,看著穆封,“這東西,我們確實都不知道,興許是施暖她奶奶告訴她的?” 這話說的誰也不信。 老太太和施暖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這事情連老爺子都沒告訴,怎么可能和施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