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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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從沒聽過你提起禪院家的事。 甚爾動作頓住了,半晌:沒什么好提的。 是嗎。伏黑惠想了想禪院真希同樣不愿多談的態(tài)度,最終沒有追問。 但是甚爾自己卻很快就反悔了: 不,果然還是和你說清楚比較好,免得你第一次去,沒點心理準備的被人陰了。 倒也不是第一次,伏黑惠想。 實際上,他上輩子也去過禪院家,雖然只有一次,而且年紀很小。 同樣也是五條先生帶他去的,他被五條悟拉著到禪院家會客廳,催促著表演了一番術式。 那個任性又惡趣味的男人,好像只是專門去看禪院家那群長老難看的表情。 不過,伏黑惠的確不清楚禪院家的狀況。 不管是五條悟還是禪院真希前輩,都不太喜歡提那個地方。 伏黑惠對禪院不感興趣,但是如果和甚爾有關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惠抱起總是尾隨在自己身后的小黑貓,接著走上前,盤腿坐在甚爾面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禪院家簡單來說,就是個你有出色咒術師天賦,就會被投入大量資源培養(yǎng)的地方,錢、特權、女人、珍寶,什么都會被送到眼前。 但如果是像我這樣,完全沒有咒力,或者說咒力低微、幾乎無法成為咒術師的家族子嗣 說著嗤笑一聲,臉上滿是嘲諷: 男的話大概會無視,丟進咒靈堆里弄死也不奇怪,女的話,出身好一點的大約會去侍奉嫡子,稍微差一點,被分配給其他族人作為侍妾兼?zhèn)蛉?,跟個人偶一樣老實本分,大約就只有這些出路吧,在那個地方,沒有咒力和強大的術式,就一文不值。 五條那家伙讓你先隱瞞自己的術式,在這個前提下,明天去到禪院家后,你作為我這個廢物的兒子毫無疑問會被禪院家這一代的后繼者排斥或者欺凌,他們可不會相信咒術界調(diào)查出來的情報,什么13歲擊退特級的天才,在未親眼見證之前,只會當做是我這個廢物的虛張聲勢。 總之,要是有人敢欺負你,記得打回去,別猶豫。甚爾揚起嘴角,老子離家出走前揍了一群人。 全部都是那個時候禪院家最出色的那一批術師。 對了,似乎還包括同為宗家的那一個叫做禪院扇的家伙,他的誰來著?好像是叔父吧? 因為沒當上家主而耿耿于懷的家伙,甚至曾經(jīng)一度想要殺死沒有咒力、身為家族恥辱的自己。 卻被他反殺了。 被他以壓倒性的實力反殺。 當時對方那個表情簡直有趣到足以笑出聲來。 廢物?伏黑惠很平靜的聽完了,感想只有一句話:你要是廢物的話,打不過你的他們也不過是廢物不如的東西。 甚爾微微愣了愣。 你嘴角還有身上那些老舊的疤?;萏鹗郑p輕碰了碰男人的嘴角,以前在禪院家弄的?他們想弄死你? 伏黑甚爾睜大了眼睛,沒來得及回答。 伏黑惠就瞬間確定了什么,表情賊臭的嘁了一聲。 惠語氣冷硬,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甚爾下意識的想要問。 而沒等他開口,從父子兩人身下的影子移動,緩緩探出身體的咒靈繪理就轉(zhuǎn)移了甚爾的注意力。 繪理擁有影流的液態(tài)性質(zhì),本體雖然將近四米高,但能夠隨著建筑物空間和自身需求,分解身體短時間內(nèi)重塑體型。 變回生前體型大小的咒靈繪理湊過去捧起了甚爾的臉,沒有眼白的漆黑眼眸看了好一會,柔軟的指腹在甚爾的嘴角揉了好一會,最后和惠一樣,神情變的尤為的冷硬。 記仇了。 母子倆在臉上寫滿了這三個字。 甚爾。咒靈繪理抱住了丈夫的脖子,在對方的嘴角親了一口,然后瞇起眼蹭了蹭對方的臉:甚爾,最好的,我,愛著 不知道是因為強行孵化,還是本該如此。 繪理無法完整的表達出一句話。 但是他們父子都能立即領悟那斷斷續(xù)續(xù)話語的意思。 我知道。 甚爾悶聲說。 咒靈繪理眼眸彎起,非人化的臉上一派溫柔,她忽然身體化作一灘黑影,隨后再次重塑了身體。 那是比先前大上足足兩三圈的體型,足以讓咒靈把丈夫和兒子一起抱進懷里。 我、保護惠,甚爾,不會、讓傷害惠,甚爾。 無法說出流利的話語,但是唯獨丈夫和孩子的名字說的非常清晰。 [我會保護你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 咒靈繪理反反復復想要說著,只有這句話。 。 次日,五條悟開著車來接人前往京都禪院家。 沒一個穿正裝的。 五條悟的高專制服就算了,伏黑甚爾直接穿著打架專用的那套黑T恤功夫褲,一副就是去找茬的模樣。 伏黑惠則是便于運動的休閑服,他倒是有想到拜訪前的禮儀,但是 反正大家都這樣,所以他干嘛要當那個特例,還要勉強自己去尊重一個他默默記仇了的家族。 他估計五條悟連拜訪函都沒有寫,直接一同電話就完事了。 伏黑惠面無表情,心安理得。 等三人來到禪院家,早就在門口等待的年邁女侍穿著和服,立即迎上前。 她眼神死寂的欠身,正如甚爾先前所說的人偶那般,每一個動作都標準的仿佛機械,女侍畢恭畢敬:貴安,五條大人,還有其他兩位,我奉命在此恭候各位多時,請隨我前往候客廳稍等片刻,待我通報家主大人后再做安排。 五條大人。 其他兩位。 不同的稱呼,將區(qū)別待遇突顯的明明白白。 這是個年邁的女侍,既然能夠被安排來接待五條家的家主,那必然是家族里比較有經(jīng)驗、在傭人級別里比較有話語權的那一個。 這也就是說,不可能會不認識甚爾。 明明甚爾是禪院家現(xiàn)任家主的侄子。 但她卻無視了。 因為零咒力的甚爾在禪院家里沒有絲毫地位,連傭人都覺得沒有稱呼和尊敬的必要,對方此時在她眼里,只不過是五條悟的帶過來的附屬罷了。 廢物的兒子同樣如此。 第59章 禪院作為咒術界的御三家之一, 遠在平安時代就已經(jīng)存在著了,千百年的歷史代代相傳從未間斷,禪院家祖輩累積下來的財富與地位, 都可以從眼前這座凝刻了無數(shù)歲月風骨、碧瓦朱甍的宅院中窺探一二。 跟隨女侍踏入大門,仿佛直接從21世紀現(xiàn)代社會回到了日本古時代。 穿著尤為束縛行動的傳統(tǒng)和服,梳著露出脖頸的發(fā)鬢, 神態(tài)謙卑恭敬的女侍微低著頭,無聲的移動著步伐,在服飾的限制下, 她一步能邁開的距離很小,但這位女侍卻能夠以完全不慢于正常男性行走的速度穩(wěn)穩(wěn)的在前方帶路。 沿著外圍曲折的檐廊往前走, 隨后拐進室內(nèi)的走廊。 路上,他們偶爾還能夠遇到禪院家的其他侍從。 那些侍從遇見他們,會立即退到兩邊無聲的行禮,當然,僅是對五條悟的。 哪怕五條壓根就沒有看她們一眼,只是神情不耐,目不斜視的繼續(xù)往前走, 那些侍從也依舊會等貴客的身影離開一定距離后才直起身子, 然后頂著千篇一律的神情, 繼續(xù)去做自己的事。 每個人都尤為相似, 動作悄無聲息, 完美的遵守著傭人的準則。 沿路的安靜, 讓這段不算太遠的路程顯得尤為的漫長。 上一世來禪院家時,惠還太小, 而且全程被五條悟護著, 五條悟的態(tài)度就是他最好的護盾, 因此沒人敢對他不敬。 這一世則不一樣。 13歲的伏黑惠不會再乖乖呆在大人庇護下,哪怕兩位大人想要用高大的身體將他擋住,他也只會推開走上前,冷靜的觀察著這一切。 這里就是他家混蛋老爸長大的地方。 洞察力極其優(yōu)秀的伏黑惠從路過的侍從們的眼神中發(fā)現(xiàn)了微弱的細節(jié)。 看起來年紀稍微大一點的,會在看到甚爾的時候微微頓住。 隨后就會冷淡的移開視線,對其視若無睹。 而甚爾的話。 仿佛早有預料似的,一派習以為常和無所謂。 原先就隱隱約約猜到了什么。 直到現(xiàn)在,伏黑惠才徹底確認了下來。 在這個家族里,甚爾就是個連傭人的尊敬也得不到的、沒有痕跡的幽靈。 到了。 前方帶路的女侍停下,她跪坐下來,將一旁的拉門拉開,露出鋪滿榻榻米,設有書畫、屏風等飾品的會客室。 請在此稍等片刻,我去通報家主。女侍跪坐在門邊,五條大人若有什么需要,請吩咐其他傭人。 五條悟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把室內(nèi)另一邊的拉門推開,露出外頭庭院的風景。 叫那個家伙快一點,我可沒空等他們討論完。五條悟轉(zhuǎn)頭,先前說好的事情,到了現(xiàn)在反而開始爭吵,未免太可笑了一點。 是,我會如實匯報給家主大人。 說完,女侍就低著頭欠身,快步離開了這里。 留下伏黑父子以及五條悟在這間會客室內(nèi)。 你還真不受歡迎啊。五條悟看向伏黑甚爾:剛剛那個女人,這段時間都是她來接待我,從地位來看八成也是禪院直系后代,看年紀也不小了,應該認識你吧? 算認識吧?按輩分算,好像是我堂姑?雖然沒說過話。 甚爾漫不經(jīng)心,一點也不為五條悟扎心的話介意。 畢竟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少年人了。 欸,那還真是生疏啊。 同樣出身御三家的你說什么屁話呢? 甚爾嗤笑。 親情在御三家當中,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 會客室這邊三人在等,另一邊卻已經(jīng)吵了起來。 13歲擊敗特級?哈,這種謊言你們也會相信嗎?五條悟13歲那年都未必做得到這一點! 同感,你們難道認為甚爾那個廢物的兒子的天賦要比五條悟還要強?別開玩笑了! 但是高層那群人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又怎么說? 沒人見到那個特級,現(xiàn)場的痕跡不代表什么,而且,不是說甚爾和五條悟不也在現(xiàn)場嗎?甚爾雖然是個沒有咒力的廢物,但是拿著咒具的話,對付一般的特級也不曾什么問題,而五條悟雖然說他沒有出手,但誰知道呢?他想要不留痕跡的出手也不難天才?那小子能活下來確實還算不錯,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甚爾那家伙擅自和連咒術師都不是的女人結(jié)婚,那種讓家族蒙羞的家伙還回咒術界干什么! 之前甚爾以特邀教師的身份入職高專,咒術界高層就相當不滿了。 在調(diào)查出甚爾的出身之后,禪院家也被施加了很大的壓力。 [恥辱]。 他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這么鄙夷著。 哪怕他們當中不少人都一度敗于、深深畏懼那位天與咒縛的力量,卻依然覺得自己要更為尊貴。 在甚爾離家出走了十多年,他們也只是在心底不為人知的松了口氣,評價他識趣,然后徹底將這個人拋之腦后。 禪院現(xiàn)任家主,已經(jīng)69歲的禪院直毘人拿著酒壺看著眼前的家族后代吵個不停。 行了,別吵了! 他喝聲說道。 今天要討論的事情,本來就不是這個! 他們要決定的,是禪院甚爾不,現(xiàn)在名為伏黑甚爾的那個男人的歸屬問題。 那個男人身上劣跡斑斑。 大概十年前的時候,他居然闖進了天元大人的薨星宮,刺殺了星漿體,公然的挑釁了咒術界。 也給他們禪院家?guī)砹寺闊?/br> 所幸御三家的地位堅如磐石,他們在高層也有人手,反正那個時候五條悟上報了甚爾的死訊,他們也頂多是被口頭追責了一番,花了點錢就解決掉了。 誰能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活到了現(xiàn)在。 按照咒術界的規(guī)則,這家伙被判死刑也不奇怪,偏偏五條悟硬是把人保了下來,甚至還成為了東京咒術高專的教師。 在五條家出了六眼、占據(jù)一家獨大的地位后,東京的咒術高專被歸為了五條家的勢力范疇,而剩下的禪院家和加茂家,則是為了與五條家抗衡而隱隱結(jié)盟,一同站在了京都的咒術高專那邊。 甚爾的行為,擺明了是加入了五條派。 禪院家已經(jīng)有了不滿和聲討。 但禪院直毘人遲遲沒有做出決定。 因為五條悟。 五條這幾天跑了數(shù)次禪院家,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把甚爾從禪院家除名。 剛開始第一天,禪院直毘人僅僅是對甚爾尚且存活的消息感到愕然。 當年甚爾一度重傷使得五條悟瀕死的情報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他也屬于其中一個,所以相當了解這倆人之間的仇恨,在這樣的前提下,他不得不去揣測五條悟這一行為的意圖,并未第一時間答應。 次日,禪院直毘人得知了伏黑惠的存在。 他對年僅13歲的伏黑惠擊退特級的消息存疑,哪怕這是五條悟的證言。 畢竟因為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比起直白的相信五條悟的措辭,年邁的禪院家家主更偏向于質(zhì)疑這件事的真實性,甚至疑慮這是不是五條悟故意做出的障眼法。 目的到底是什么? 禪院直毘人猜不透。 特級與特級之間也是有差別的,對于普通的特級,一級咒術師就能夠與其實力相當,將詛咒祓除。 禪院家現(xiàn)在現(xiàn)存的術師,也有不少獲得了特別一級術師的評定。 他們不清楚伏黑惠當初面對的咒靈的實力,或者說已經(jīng)先入為主的帶上了偏見去看待。 因此唯一在意的事情就是伏黑惠的年紀。 13歲,太小了。 如果事情是真的話,這個天賦就相當讓人眼饞,正常情況下,他們或許會想把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