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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那個人吃硬不吃軟,別人的態(tài)度越好,他的無理要求就會越多,以后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多理會,如果他真干了出格的事,就幫我請位律師,直接走法律途徑!” “沒問題?!蓖篮罌]有講任何勸善良和勸大度的傻白甜廢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不了解內(nèi)情的他多說無益。 回到房間,甜萌的公主風(fēng)裝飾沒能讓景栗的心情緩解半分,和渣爹通了電話之后,她的情緒直接原地爆炸。 景栗五歲時,父母就已離婚,很快就各自另組了家庭,誰都不愿帶拖油瓶,她只能跟著奶奶一起生活。 奶奶有退休金,還開著一家小超市,收入不算少,可是景栗不成器的渣爹專注敗家五十年,生生把好日子給折騰沒了。 渣爹志大才疏,小錢看不上,大錢賺不到,做了一輩子生意,欠了一輩子外債,被債主逼急了就舔著臉啃老,后來實在沒有辦法,賣了家里的門面房才堵上了高利貸的窟窿。 景栗本以為渣爹會自此消停,不過看如今的架勢,肯定又是欠了債,居然打起了老房子的主意。 她大學(xué)畢業(yè)的那一年,奶奶因病過世,生前把唯一的房子過戶到她名下,十八線城市的小房子,最多只值十萬塊,渣爹開口就和公司要價二十萬,無疑是老忽悠的慣用伎倆。 這些年老房子一直出租,租金都是渣爹在收,可這都無法滿足他作妖燒錢的壞習(xí)慣,還一心琢磨著賣房換大錢,在電話里和女兒花式哭窮,而且還暗戳戳地威脅,假如景栗執(zhí)意反對賣房,他就要去上海好好和她說叨說叨,顯然有找茬硬磕的意思。 她明白渣爹沒有和大公司對著干的膽子,只是單純放狠話嚇唬人而已,真正令她生氣的是,渣爹各項要求都提的理直氣壯,不止要賣掉老房子還債,還勸她治療差不多就行了,應(yīng)該趁著有熱度盡早拍戲和上綜藝。 渣爹字字句句都像是夢話,認(rèn)為按照娛樂圈如今的行情,一部戲能賺一個億,一檔綜藝至少一千萬,在醫(yī)院多耽擱一天,損失至少得幾十上百萬。 更不著調(diào)的是,渣爹還盤算著來上海做她的經(jīng)紀(jì)人,美其名曰家人比外人靠得住,肥水不流外人田。 景栗當(dāng)然不會同意,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渣爹只要一插手,妥妥能以最快的速度毀掉她高飛的隱形翅膀。 對于渣爹啃完老娘又啃閨女的無恥妄想,景栗堅決不慣著,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吵了幾個回合之后,決絕地掛掉了電話。 世間事無巧不成書,現(xiàn)實中的她因為渣爹而煩心不已,在接下來的魂穿任務(wù)之中,她還要替怨靈苦主楚鳳鳴和渣爹大戰(zhàn)三百回合,真真是同病相憐。 不同的世界,同樣的渣爹。 整夜輾轉(zhuǎn)不成眠,萬般委屈無奈在心頭。 好在第二天清晨,一頓奢華美味的踐行大餐治愈了她的壞心情。 兩位隊友破天荒地早起,特意出門為她從網(wǎng)紅店買回了蟹黃撈面,色澤金黃的厚厚澆頭里濃縮有6公6母12只大閘蟹的精華。 民以食為天,美味是跨越時代的最佳語言,景栗心滿意足地放下現(xiàn)代的筷子,踏上了征服唐朝吃貨的偉大征程。 再次坐在“小黑屋”中的魂穿沙發(fā)上,喝下了酷似礦泉水的魂穿水,她的新身份便是大唐商界女強(qiáng)人。 第110章 偏心眼渣爹 因為怨靈苦主的背景資料過多,導(dǎo)致景栗每一次魂穿都是在劇烈的頭痛之中蘇醒,有限的腦容量著實難以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消化大量信息。 她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便聽到一個脆生生的女聲響起:“大小姐醒了!” 景栗的目光從朦朧轉(zhuǎn)為清晰,晃了晃昏昏沉沉的頭,發(fā)現(xiàn)床邊空無一人,不由得愣住。 按照正常劇情,她作為官宦人家的大小姐,身邊時時刻刻得有丫鬟伺候,臥病在床時更是如此,怎么現(xiàn)在一個人影都不見呢,剛剛說話的人去了哪里? 景栗雙臂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望了望屋內(nèi)的陳設(shè),發(fā)現(xiàn)質(zhì)樸之中透著寒酸,家具全半新不舊,雖然有雕花,可是做工相當(dāng)粗糙—— 博物架上空空蕩蕩,一件擺設(shè)都沒有,邊側(cè)的書架僅擺有寥寥幾冊書,書桌上擺了一個缺了角的細(xì)頸象牙白花瓶,里面并沒有插花,床邊只吊著青紗帳幔,不止沒有繡花,摸起來也硬的扎手,顯然是極便宜的紗料。 不華麗也倒罷了,舒適度也極低,房間內(nèi)陰潮濕冷,褥子薄到和硬板床沒有什么分別,舊棉被中的棉絮也硬得很,不知多久沒有曬過,邊角還破了幾個洞。 她不由得生疑,還以為是隊友cao作失誤,沒有讓她魂穿成大家閨秀楚鳳鳴,而是誤成了出身清貧的農(nóng)家女。 在第一項任務(wù)之中,侯府大娘子金蓮縱然日子不好過,但屋中的陳設(shè)樣樣都是最體面的,景栗算是在那里見過了世面,覺得此刻眼前的種種都不成體統(tǒng),根本不像是大家小姐的閨房。 但是,剛才確實有人稱呼她為大小姐,身上所穿的淡黃色襦裙是上好的綺羅緞料所制,繡工繁復(fù)華美,并非尋常人家姑娘的裝扮,景栗根據(jù)這些線索,確信自己穿入的就是楚鳳鳴的身軀。 緊接著,她的腦子里冒出一個問題——這里是楚家還是王家? 依景栗猜測,大概率是楚家。 根據(jù)資料,王川生前對外孫女楚鳳鳴極盡寵愛,斷然不可能讓其在這樣寒磣的閨房中受苦,這種臭不要臉的事只有渣爹楚子濂才能干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