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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啊,這么近距離看,簡直比視頻里還要帥啊。 是吧是吧。小護(hù)士激動地捂著嘴笑,他身上那股勁真的是,我頭一次覺得男人寸頭能那么帥,太帶感了。 另一個人點點頭附和:我有好多玩游戲的小姐妹都迷他。說到這她突然從兜里掏出手機(jī),我得拍下來給她們炫耀炫耀。 別。這會旁邊的小護(hù)士一反常態(tài)制止了她,別拍,要是被太多人知道,小樂就遭殃了。 哦。那人收起手機(jī)點點頭,也是,他弟弟還住著院,他弟弟什么病??? 小護(hù)士又往里看了一眼過了好幾秒才輕聲開口:先天性白血病。 不是吧,這么嚴(yán)重,那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目前還沒有骨髓適配。 這樣啊說到這兩個人都沒了剛才的興奮勁,沒說幾句就離開了,就像從沒有人來過一樣,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哥,你還不走,今天不用訓(xùn)練嗎? 今天休息,隊里也放假了。祁舟放下手機(jī)給他掖了掖被角。 哦,對了哥,你把jiejie微信推給我,我手機(jī)充好電了。 祁舟把手機(jī)扔給他,像是連看都懶得看:自己加。 安樂撇撇嘴接過手機(jī)擺弄著:哥,你這樣是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你的。 用不著,有你一個就夠煩的了。 哥,這個jiejie叫夏初,你認(rèn)識嗎? 祁舟看了他一眼,像是不太明白這小子今天怎么三句話就不離jiejiejiejie的,但還是耐著性子回了一句:不認(rèn)識。 哦。安樂應(yīng)了一聲,哥,我昨天看到你微博了。 祁舟沒說話。 有人給你表白了,但是被你的粉絲罵的好慘。 哥,那個主播是叫初吧。 夏初jiejie的微信名字也叫初。 哥,夏初jiejie她喜歡你。 祁舟聽到這有一瞬間的愣神: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 認(rèn)識很久很久了。 祁舟冷笑了聲:她讓你跟我說這些的? 才沒有。安樂搖頭,她真的很喜歡你,不是所有人都有她那樣的勇氣。 祁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嘴唇動了動:所以呢? 所以你不喜歡她嗎? 祁舟看他,好笑地扯了扯嘴角,整個人立馬變得多了幾分痞氣:我根本不認(rèn)識她,為什么要喜歡她。 她很喜歡你啊,還因為喜歡你被很多人罵。 那是她的事。祁舟垂著眼皮冷漠地說。 是她的事,但她不應(yīng)該承受那些辱罵。 安樂。祁舟這會對上他的視線,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會有很多不幸的人,他們生在金字塔的最底層,每天饑寒交迫,疲于生計,遭人非議,就像曾經(jīng)的你跟我,等你長大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網(wǎng)絡(luò)世界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看似狠毒的言語攻擊其實一文不值,能活下去,就已經(jīng)很幸運了,我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應(yīng)付這些事,懂嗎? 那愛也一文不值嗎?安樂平靜地看他。 祁舟望著他,良久:這一點,你難道不比我清楚嗎?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安樂倔強地看著他,夏初jiejie也是愛我的。 哥,除了我,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真的愛你的。 祁舟放在病床下的手緊了緊,他啞著嗓子開口:休息會吧,晚上還要打針。 好。 我出去抽根煙。 嗯。 安樂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寬闊厚實的肩背此刻微微彎著,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鷹,沒有了一點生氣,雄鷹應(yīng)該在天空翱翔才對,怎么能在地面茍活。 安樂喃喃道:哥,你會喜歡jiejie的。 因為,jiejie是你的光啊。 他放下手機(jī)看到窗外已經(jīng)開始變暗的天,窗邊的一顆大樹上一片枯黃的葉子正在樹干上孤零零的飄,它以為大樹是它的依靠,殊不知大樹卻只想擺脫它,因為只有擺脫了它,來年春天,大樹才會枝繁葉茂。 他回想起和夏初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年他才六歲,日夜與醫(yī)生護(hù)士作伴的他第一次有了一個年紀(jì)相差不大的朋友。 mama,嗚嗚,他推我,我腳崴了,好疼啊。 安樂看著眼前的小男生窩在那個女人的懷里哭的傷心,他孤零零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女人瞪著惡狠狠地眼睛看著他:玩的好好的你推我兒子干什么! 安樂呆滯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阿姨我沒有,是他自己非要爬到欄桿上,不小心才崴了腳。 我自己的孩子我能不清楚嗎,他平時這么乖,連大聲說話都不會,怎么可能去爬什么欄桿。 像是想印證女人話語的可信度,男孩窩在她懷里輕聲啜泣,看起來可憐極了:mama我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