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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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船上的船員都是雄魚,富人他看不上,窮人他也看不上。 認(rèn)識的人滾不了,不認(rèn)識的他嫌臟。 池尤雖然也有病,但池尤那臉那身材至少還能被他看得上眼。 更重要的是,池尤什么都不會,干干凈凈。 江落煩躁無比地想,“算了,我隨便找一個臉好看的人一起上床得了?!?/br> 話音剛落,江落被皺起來的地毯絆倒,倉促間往前摔去。 一道洶涌猙獰的黑霧瞬間接住了他,黑霧頃刻間將黑發(fā)青年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猛得朝后方追來的矮個子沖去。 矮個子被嚇得肝膽劇烈,黑霧從他身邊一竄而過,他的保命符也在一瞬間碎裂成粉末。 生與死就在一瞬之間,矮個子臉色煞白,他抖著手找到了其他人,“池、池尤出現(xiàn)了!快,池尤出現(xiàn)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池·又一次工具人·尤:……是驚是喜呢 第100章 黑霧迅猛地在走廊上飛速穿過,橫沖直撞,等到了一間無人房間門前,它猛地撞開了房門。 木質(zhì)房門在墻上撞出了巨響,下一瞬,房門又被怪物一般的黑霧倏地關(guān)上。 墻面都好像跟著顫了一顫。 江落被扔到了床上。 微涼的床面帶給了江落一分清醒。 他低罵著睜開眼,手指攥著床單,眼中含著璀璨如星光的怒火,抬頭看向站在床尾的池尤。 池尤從黑霧中現(xiàn)了形,他薄唇緊抿,頭發(fā)凌亂,西裝竟然也有些皺褶不平。他這副樣子就像是匆匆趕來的一般,平常的優(yōu)雅從容被煩躁陰沉包裹,一縷黑發(fā)垂落在他鬼氣森森的眉眼旁,池尤雙手插著褲兜,喜怒不定地看著江落。 眼神可怕。 江落咬著牙關(guān),被烈火燒得模糊不清的視野讓他無法看清池尤的神情。 像是怒火磅礴,又像是表面平靜實(shí)則波濤洶涌的海面。 很快,微涼的床單也被江落染得guntang。 江落呼吸粗重,他呼出一口氣濁氣,竭力保持冷靜,“如果你還打算站著不動,請走出去關(guān)上門,再給我找一個人來,謝謝?!?/br> 他喉嚨很痛,卻不受控制地滾了滾,修長的脖頸上汗珠如珍珠般泌出,光滑晶瑩,誘人品嘗。他補(bǔ)充道:“記得要干凈一些,長得好看一下。” 最后還很客氣,“謝謝?!?/br> 他這段話說完,惡鬼身上的氣息一窒,隨即便更為狠戾地翻滾。 江落同樣無比煩悶地想,你他媽生什么氣? 我哪句話說錯了? 江落被病氣和火氣折磨得腦子都要大了起來,他實(shí)在沒時間也不想和池尤這樣僵持下去。能上就上,不上就滾,他這會沒耐心和池尤進(jìn)行你猜我猜的游戲。他的語氣倏地沉了下去,“你他媽——”別耽誤我找人爽一把。 江落的身邊一沉。 惡鬼長腿彎起,一條腿跪在江落的腿側(cè),他從上而下地彎腰壓下,那雙盛滿著瘋狂、惡意的眼神漆黑如深淵,幽暗藏在其中,某種不可見的,卻令人寒毛直起的恐怖也藏在其中。 他俯身在江落的上方,江落的兩只手被他攥在頭頂壓住,下顎被他重重捏住。 他身上竟然還有一股泥土腐爛的味道。 江落的呼吸加快,他強(qiáng)忍著不想露出任何過于狼狽的神色。他眉眼燒紅,唇也染著醉人的紅霞,一雙眼睛在欲念和理智之中來回掙扎,這樣的掙扎迷人至極,乃至他挑釁看著池尤的眼神,都讓池尤恨不得捏碎他的下巴,將他整個人吞吃入腹。 江落的皮膚guntang,惡鬼的身體卻冰冷如寒冰。 “我真想殺了你,”惡鬼近乎冷漠地俯視著江落,像是看著一個和他毫無關(guān)系的螻蟻一樣,語氣毫無波瀾地漠然,“一次生病就能讓你變得這么弱,還不如率先死在我的手里?!?/br> 如果無視他身下逐漸蘇醒的欲望,和他研磨著江落皮膚越發(fā)用力的力道,惡鬼的話就像是真的一樣。 江落仰著頭,雙手雙腿發(fā)軟,他沒有力氣掙扎,也懶得掙扎。眩暈的感覺越發(fā)沉重,臉頰guntang,像是重?zé)缴裰静磺?,又像是被?nèi)火燒得開始缺氧。 好難受。 解決不了他的難受就滾。 惡鬼自言自語:“那些廢物都能讓你這么的狼狽逃竄,你讓我很失望,或許是我看錯了眼,你根本無法成為我的對手,也不值得我另眼相看。” 黑發(fā)青年唇上發(fā)燙,他脖頸連同鎖骨就在惡鬼的眼皮底下。惡鬼越說,心中的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氣越是煩躁生戾,但說來奇怪,這股火氣之中竟然還夾雜著不少的怒火。 為什么會有怒火? 惡鬼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手卻不受控制地揉捏著江落的唇,牙齒潔白,舌頭艷紅,江落卻張開嘴,咬住了惡鬼的手指。 江落聲音低低,突然倉促一笑,他費(fèi)力地抬起手,拉住惡鬼的領(lǐng)帶。 領(lǐng)帶好像成了鎖鏈,惡鬼順著低下頭,看著江落白皙修長的手將他拉倒了自己殷紅發(fā)燙的唇旁,笑意艷麗,“那你滾吧,我對你沒興趣了?!?/br> 房內(nèi)的溫度驟然變低。 下一瞬,江落的耳垂就一痛,惡鬼咬著他的耳垂rou,像是恨不得將他一口口嚼碎一般,語氣偏偏壓抑成情緒不變的模樣,“那你對誰感興趣?” 江落喘了一聲,神智有片刻的清醒。 這道聲音讓惡鬼的惺惺作態(tài)碎裂,他眼中暗火躍動,不發(fā)一言地往下吻去,落在脖頸上時已經(jīng)不算吻,而是實(shí)打?qū)嵉摹翱形恰?。江落仰著頭任由他吻著,一瞬間開始思索如果這一次和池尤做了,結(jié)果是好是壞? 但是他轉(zhuǎn)而想到,別管是好是壞,他和池尤之間除了敵人之外再無第二種可能。池尤絕不會因?yàn)檫@種事對他轉(zhuǎn)變態(tài)度,他也絕對不會因此而放過池尤。以己度人,他盡管把池尤當(dāng)做工具使用,讓自己舒服了就好,用完就扔,誰也不會糾纏誰,這結(jié)果多爽? 相通之后,江落徹底放開了,他開始體會這種陌生的欲望沖擊,在鼻端哼出低低難耐的聲音。 唯一可惡的是,江落沒法征服惡鬼了。 以他現(xiàn)在手軟腳軟渾身發(fā)燙的模樣,絕對不是池尤的對手。 江落并不是認(rèn)不清實(shí)際的人。 只這一次的話,這種情況下也不是不能接受。占據(jù)下位絕不是落于下風(fēng),掌控欲望的人才是真正的主導(dǎo)方。 江落眼中一閃,他忽的抬起惡鬼的頭,用力在池尤唇上咬了一口。 惡鬼停滯了一瞬,又以更為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回報。 疼痛絲絲密密,江落悶哼一聲,突然用盡最后的力氣推開他,踉踉蹌蹌下床往浴室而去。 被推倒在床上的惡鬼好像也染上了急促的呼吸,他微微抬身,眸色深深地看著江落的背影,起身跟了上去。 步伐不緊不慢,但速度卻絕然不慢。 浴室門前扔著江落的一件上衣。 池尤撿起上衣,抬頭看去,浴室門沒有關(guān),從縫隙中看去,浴室內(nèi)的地板上還躺著江落的褲子。 褲子前方,正是蓮蓬頭下赤腳的黑發(fā)青年。 惡鬼定定看了幾秒,無須有的心臟好像再次跳動了起來。 鼓噪,吵鬧,“撲通、撲通”作響。 他打開門,在霧氣溢出之前,又倏地關(guān)上了門。 將洗浴香味關(guān)在門外,讓水露罩住了磨砂玻璃門。 江落在水下回頭撇了池尤一眼,黑發(fā)在他的背上蜿蜒,如同純黑來自地獄的水。 惡鬼走到了水下,無限近地逼近著江落。 江落大約是因?yàn)楦忻霸谏?,呼吸仍然不太舒服,鼻息微堵,聲音卻性感好聽。他被惡鬼壓在冰冷墻面上親吻,惡鬼衣衫濕透,身上的泥水腐葉味道慢慢褪去。 一個個毫無溫度的吻落在江落身上,江落皺著眉頭,喘息越來越加粗重,惡鬼的手掌從他的腿往上揉捏,極盡戲弄。 “真燙,”惡鬼感嘆地道,“原來你發(fā)燒了之后會這么燙。” 江落狠狠抽了一下眉。 他都這副樣子了,池尤還在認(rèn)為他是在發(fā)燒? 他不會到現(xiàn)在還對這種事一無所知吧? 江落雖然喜歡干凈的人,畢竟他自己也是初次,但他現(xiàn)在卻忍不住有些后悔,覺得和池尤滾還不如換個有經(jīng)驗(yàn)的人來。 但事已至此,沒有再后退的空間。 江落低罵一句,狠狠拉著池尤的衣領(lǐng)拽到眼前,眉眼狠戾,他毫不客氣地警告道:“池尤,你要是敢玩得太過分的話,結(jié)束后我一定宰了你?!?/br> “——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br> 惡鬼心中煩躁的火氣忽而一散,一種無法言喻的,令他手指微顫的興奮包裹住他的全部神經(jīng)。池尤靜默了幾秒,他將這些過于濃重的情緒掩藏在完美表象之下,低笑著環(huán)住江落的腰,“你可是我珍貴的‘情人’,我怎么舍得玩壞你?” 江落深深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身去,他羞恥地閉閉眼,再次睜開眼時,面上沒有了半分遲疑。 他用命令的語氣道:“首先,讓我從容易的開始適應(yīng)?!?/br> 黑發(fā)青年半轉(zhuǎn)著頭,不耐與艷麗在眉眼處交織,他將所有的流程掌控在手里,不容置疑地催促:“快點(diǎn),伸手。” …… 池尤的理論知識絕然沒有江落的多。 惡鬼依照著黑發(fā)青年的教導(dǎo),他好像驟然接觸了一個新的天地。眼中的新奇逐漸變?yōu)榘党恋呐d奮,瘋癲在動作之中顯現(xiàn),嘴角越揚(yáng)越高,眼神卻從未離開過江落。他們從浴室回到了床上,雨露沾濕床鋪,在長久的等待中已經(jīng)難受到極致的人類咬著嘴唇,嘴唇卻被惡鬼強(qiáng)硬搶走,品嘗在嘴中。 氣溫低低,明明是一冷一熱的摩擦,肌膚相觸時卻格外舒適,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喟嘆出聲。 在惡鬼進(jìn)入之前,江落看著他汗?jié)竦哪橗?,看著他漆黑眼底隱隱的紅光,猶如饑腸轆轆的野獸看著獵物的眼神,危機(jī)感再一次本能升起,再度讓他清醒一瞬。 江落產(chǎn)生了幾分遲疑,最后動作粗魯?shù)刈铝藧汗淼念^,他道:“這次是意外,也只有這么一次意外。池尤,這一次之后你得償所愿,我也爽了。我們以前怎么樣,以后還是怎么樣,絕對不會發(fā)生任何變化?!?/br> “也絕對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惡鬼扯扯唇,“當(dāng)然。” 池尤是個喜新厭舊的人,他得到了什么,就會輕易厭棄什么,江落自然也不例外。 一邊這么想著,惡鬼一邊自認(rèn)為慢條斯理地動作。 但他卻看不到自己的動作是多么的急切而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