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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浣很想罵醒他:“你知不知道那個東西不能亂填,你可以看不慣,但你現(xiàn)在有能力去反抗嗎?沒有就給我好好受著,不然你今后還怎么在這個班級待?!彼弦皇莱赃^這個苦,所以不想讓宋洲再經(jīng)歷一次。 宋洲不在意地說道:“放心吧,她查不到我寫的是假的。我寫的職業(yè)是賣雪糕的流動小商販,她能怎么查?!?/br> 奚浣的心好像被一只手猛揪了一下。 難道她所躲避的事情,真的會無一例外的降臨到別的人身上? 班主任在講臺上又說話了:“哪位同學(xué)字寫得好看啊,幫我把這些整理在同一張紙上?!?/br> 奚浣剛想舉手,就看到榮安站了起來:“老師,交給我吧?!?/br> 宋洲看著榮安的背影嘆了口氣:“你說他怎么跟個瘟神一樣,我們在哪兒他就在哪兒?!?/br> 奚浣?jīng)]有理他,她在想著怎么通過榮安,修改一下宋洲填的背調(diào)。 下課后,她走到榮安面前。 現(xiàn)在的他似乎比小學(xué)的時候長高了一些,幾乎是和她一樣高了。 榮安對她的到來倒是很意外,他的印象里她很少找他。 但他知道,她是……很喜歡他的。 “宋洲有個地方寫錯了,可以讓他重新寫一下,然后再交給你嗎?” 榮安本來一臉期待的想看她找他做什么,結(jié)果她一開口就是宋洲的事。 他最討厭的就是宋洲那個小屁孩兒了。 剛才宋洲坐在奚浣身邊的時候,還跟他炫耀。 有什么好炫耀的,他只是覺得宋洲不懂事。 他知道初中的班主任有多可怕,所以才不去坐在奚浣身邊,擔(dān)心給她添麻煩。 宋洲倒是個不管不顧的人。 榮安在心里想到,就宋洲這么幼稚的人,奚浣和他做朋友一定很累。 榮安沉思了幾秒鐘后:“不可以?!?/br> 奚浣有些著急:“為什么?他寫錯了,你總不能就這樣錯誤著整理上去吧?!?/br> “我只負(fù)責(zé)整理,至于數(shù)據(jù)的對錯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等我整理好了,他想修改什么,讓他去和老師講吧?!?/br> 奚浣隱約地感覺到,榮安有哪里變了。 他以前不這樣的。 她對他祈求道:“你就讓他改一下吧,等你交上去后再改,會很麻煩的。而且,老師可能會復(fù)印很多份,等交到任課老師手里,就更不好改了。” 榮安看到她這樣,心里突然難過了一下。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并不想讓奚浣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他講話。 他只是在生氣她為什么要管宋洲的閑事,就算要改可以讓宋洲自己來找他。 他是想要好好陪伴她長大的。 就連這次他主動站起來幫助班主任整理,也是為了在班主任面前刷個臉熟,方便今后能提前知道些什么消息來保護(hù)她。 他知道如果無法改變規(guī)則,就只能先適應(yīng)規(guī)則,然后再駕馭規(guī)則。 奚浣上一世被班主任折磨的很慘,他很后悔自己那個時候什么都沒做。 第15章 黑化進(jìn)度15% 榮安的臉有些發(fā)燙。 他覺得自己這種,為難人的行為很不好。 榮安低下頭,不再看她。 他從那一摞紙里,翻找出了宋洲的背調(diào),然后交給了奚浣。 “謝謝,等他改完,我再拿來交給你?!?/br> 奚浣的謝謝,在榮安聽來很刺耳,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值得謝的事情。 同學(xué)寫錯了,拿回去修改,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他在那一瞬間,產(chǎn)生了卑鄙的念頭。 奚浣把紙往宋洲面前一放:“重新寫一下,寫真實(shí)的情況?!?/br> 宋洲拿起這張紙,仰起頭笑著看向她:“你剛剛?cè)フ覙s安,就是為了拿這個啊。” 她拿書輕拍了他肩一下:“你就快點(diǎn)寫吧?!?/br> “你先坐進(jìn)來吧,寫完之后,我自己去交?!彼沃奁鹕?,讓她先坐了回去。 奚浣盯著他重新寫好,才放心讓他去交給榮安。 宋洲把紙往榮安那一拍:“好好整理啊,小狗腿子?!?/br> 榮安并不為此而生氣,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看向宋洲交過來的背調(diào),喊住了他:“等等?!?/br> “怎么啦?” “你沒有改嗎?” 榮安之前交給奚浣的時候,看了一眼宋洲寫的東西。 宋洲現(xiàn)在交給他的這張紙,還是原來奚浣拿走的那張。 宋洲自以為瀟灑的說了三個字:“不、想、改?!?/br> 隨后就離開了。 留下榮安一頭霧水。 榮安覺得宋洲有毛病,不想改干嘛使喚奚浣來幫他拿回去。 宋洲回到座位后,奚浣問他:“交過去了?” “交啦?!?/br> 奚浣終于松了一口氣。 班主任知道宋洲家里不是賣雪糕的之后,今后應(yīng)該就不會找上他了。 上課的鈴聲響了,但由于還沒有正式上課,所以大家都在小聲地說話。 突然后桌戳了戳宋洲的肩:“哎,你是朱寶的哥哥啊。為什么她姓朱,你姓宋?。俊?/br> 宋洲眉頭一皺:“你誰???” “我叫宋依依,朱寶課間跟我們吹牛說她爸是宋建,還說你是她哥哥。我家住的房子就是宋氏集團(tuán)開發(fā)的?!?/br> “我不認(rèn)識什么朱寶,也不認(rèn)識宋建,我家是賣雪糕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