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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小少爺黑化了在線閱讀 - 第96頁

第96頁

    奚浣的刀在孫梓的脖頸間緩慢著游走著:“我啊,真的是太討厭你了。不過,我不會殺你。我的人生,不會被你毀掉的。你當(dāng)然可以繼續(xù)來找我,繼續(xù)sao擾我,我也會抓住一切機會,把我夜以繼日的恐懼和掙扎,全部還給你,這是你蔑視規(guī)則的代價。孫梓,我不躲了。我們的游戲,才剛剛開始?!?/br>
    孫梓看著自己的耳朵,面目逐漸變得猙獰:“阿浣,我是想要好好對你的,是你自己不要的。我是可以把命都給你的人,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哦,命都可以給我,那給我只耳朵又怎么了?說到底,你不過是想要利用這句話,來得到更多的東西吧。真的那么喜歡我,不會不知道我討厭什么,害怕什么,需要什么,在乎什么??赡阒皇菫榱俗约菏娣蜔o視我的一切想法。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發(fā)泄你自己變態(tài)的欲望。收起你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嘴臉吧,沒有人會相信的?!?/br>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給你,但不是讓你來踐踏我!”

    “可惜,我天生不會珍惜別人,只會踐踏?!?/br>
    “你對榮安也是如此嗎?”孫梓特地加重了榮安這兩個字,他想看看她會不會因為榮安放棄底線而殺了他,也想看看她會不會變得更加瘋狂。

    雖然她現(xiàn)在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清醒的,但他看她的狀態(tài)跟精神病沒什么區(qū)別。

    如果他的一只耳朵,能夠逼瘋她,那也是件劃算的事情。

    然而奚浣出乎意料的沒有變得瘋狂,反而有些鎮(zhèn)定。

    她居高臨下地看了孫梓一眼,隨即又看向了別處,繼而若有所思道:“是。沒有人例外。”

    她當(dāng)初的確是踐踏了榮安的心意。

    他對她很好,可她卻從未想過真正的和他在一起。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都沒有想過和他在一起。

    上一世,她想的是自保。這一世,她想的是變強。

    愛情,從來都不重要。

    不重要到可以舍棄。

    電影院樓下是商場,奚浣從頂樓下去之后,去洗手間洗干凈了自己手上的血污。

    她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濺到了血。

    宋依依突然給她打來了電話。

    “浣浣,我問清楚了,原來包屹有把柄在朱寶手里,所以一直被朱寶勒索著?!?/br>
    和她想的差不多,她對宋依依問道:“他有說具體是什么把柄嗎?”

    “包屹的心臟,是楊鱉的。他腦海里常常會閃過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開始他也搞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然后,包屹就根據(jù)自己的記憶,挨個去問記憶里的人,這些記憶是什么意思。結(jié)果就問到了朱寶,朱寶告訴包屹,楊鱉是大家都非常討厭的人,如果同學(xué)們知道他用了楊鱉的心臟,一定會覺得他很惡心,都會排斥他的。”

    “這他都信,包屹是不是有點傻啊?”

    “應(yīng)該是,你說這本來是他的把柄對吧,結(jié)果他還是告訴我了。他難道就不怕我再跟朱寶一樣勒索他?”

    “后來呢?你跟他說不用害怕朱寶了嗎?”

    “我和他說了,他說沒事兒,他錢多,就當(dāng)做慈善了?!?/br>
    “啊這……”

    “他說他mama平時為了他的病,行善積德散出去的錢,比這個多多了?!?/br>
    “被動挨打也算積德的話,這個自我安慰真的是空前絕后?!边€真是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不同人有不同的心態(tài)。

    “你見到那個幕后主使了嗎?”

    “嗯。”奚浣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血,然后對宋依依說道:“依依,我有點事,要先回家一趟,你從咖啡館出來后,不用等我了。照片的事,我們開學(xué)之后見面聊。”

    “浣浣,你沒事吧?我怎么聽你聲音,感覺你好像不太開心?!?/br>
    “沒事。”

    宋依依沉默了幾秒鐘后說道:“浣浣,不要害怕?!?/br>
    “嗯,別擔(dān)心,我沒事?!?/br>
    奚浣從洗手間出來之后,宋依依從走廊的拐角處走了出來,擔(dān)憂地看著奚浣單薄的背影。

    她們是好朋友,可宋依依知道,奚浣也會有不愿意同她講的事情。

    她直覺奚浣并不是見外。

    而是因為,那是一種連奚浣自己也無法左右的情緒。

    絕望又恐怖。

    奚浣應(yīng)該是不想讓她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

    她理解她。

    可她還是會擔(dān)心她。

    其實,包屹很好說話,她當(dāng)時只是草草問了幾句,包屹就和盤托出了。她覺得無所事事,就準備去附近電影院看個電影。

    她聽到電影院的后方有聲音,那個地方一般是沒什么人去的。

    因為隱蔽又危險。

    結(jié)果,她就看到了那一幕。

    奚浣割下了孫梓的耳朵。

    班上同學(xué),早在當(dāng)初她割開楊鱉的舌頭的時候,就私下議論過她。

    他們都說奚浣太過狠戾,行事偏激,外表看著文靜,心思毒辣。

    她從不這么覺得。

    她感受到的只有奚浣在那種處境下的憤怒和絕望。

    大多數(shù)的人,不是不明白先撩者賤的道理。

    他們只覺得,冒犯者都是有能力的人,既有能力,那便不用付出代價。

    她覺得,能做出反擊的奚浣很勇敢。

    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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