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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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意味著一個人類可能要對付八個喪尸,而且喪尸還在不斷地進(jìn)化,由于喪尸的基數(shù)龐大,出現(xiàn)異能喪尸的概率更大。 曹雷彭也是成了瀘城基地的首領(lǐng)后才知道,可知道后他連續(xù)幾晚都睡不著,面容憔悴滿臉胡渣,撓破頭都想不出破局的方法。 他心里壓力太大,去告知司淮西,可沒想到司淮西比他冷靜得多,似乎一早就知道這個現(xiàn)實。 他說:半年前就知道了。 曹雷彭有些張口結(jié)舌,問司淮西:那你怎么還能那么冷靜? 曹雷彭依稀還記得當(dāng)初司淮西稚氣年輕的面孔,海藍(lán)色的眼眸帶著點年輕人的朝氣明亮,還不像現(xiàn)在變得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 司淮西笑著對他說:無論知不知道,我們都會殺喪尸,要不就被喪尸殺,只要我們殺光最后一只喪尸,我們就能結(jié)束末世,而且我還沒遇到過我殺不了的喪尸 聽著那么囂張狂妄的一句話,要是換做其他年輕人身上,只覺得自大可笑,可換做司淮西身上,曹雷彭莫名地就相信了。 司淮西接著還說:我也從未冷靜過,我清楚地知道人類還有最后一絲機會。 驀然深沉的海藍(lán)色眼眸劃過一道鋒利的野心,像草原里即將撲向獵物的兇猛強壯的雄獅,蓄力結(jié)實的爪牙躲在草叢里等待時機到來一觸即發(fā)。 當(dāng)時讓曹雷彭心里重燃起了希望,對這個年輕人的未來感到無比的期待。 回到會議室。 對于司淮西提議去七十多公里外的電腦城取發(fā)電機的提議,曹雷彭表示不贊同。 且不說他也是對司淮西的實力有信心,但這個問題不該由他解決,研究所帶來的麻煩已經(jīng)夠多了。 另一方面出于基地成員安全著想,那個電腦城經(jīng)過三十年都沒人進(jìn)去搜刮物資,肯定不是沒有人貪心過里面的物資,但去過的人都有去無回,這個電腦城沒那么簡單。 曹雷彭決定做這個黑臉,拒絕道:不行,電腦城那個位置我也知道,那么多年沒清理過喪尸,難保里面不會出現(xiàn)高階喪尸,總而言之我作為基地的首領(lǐng),認(rèn)為這件事風(fēng)險太大不值得冒險! 說完曹雷彭還怕司淮西反對,表情異常嚴(yán)肅地看著他,氣氛變得格外凝重。 一時間會議上的人面面相覷,被這凝重的氣氛弄得不敢說話,還以為曹首領(lǐng)和司指揮之間鬧矛盾了。 司淮西眉頭輕皺了一下,彎曲著手指頂著下頜,眼眸低垂沉思,語氣平淡地說:嚴(yán)教授,你能說一下基地僅剩下四臺的發(fā)電機使用了多久嗎? 曹首領(lǐng)沉默皺眉。 嚴(yán)教授察覺到瀘城基地兩個最高領(lǐng)導(dǎo)之間緊繃的氣氛,可想想基地那些舊得報廢,但為了供應(yīng)基地日常所需,還是逞強修修補補硬是用下去的機器。 嚴(yán)教授低眉沮喪地說:有兩臺都用了二十多年高齡,有一臺也用了十六年,只有一臺比較新的,是基地外出搜索物資隊五年前找到的,當(dāng)時內(nèi)部零件生銹發(fā)電機運轉(zhuǎn)不了,還是我們研究所修了三個月,最后才能用上。 說完嚴(yán)教授無奈道:曹首領(lǐng),不是我們不想修,而是發(fā)電機實在是我們修了又修,以前軸承就因為過度使用疲勞斷裂過一次,我們自己燒鐵水重新粘合好斷裂口,又手工打磨過才勉強讓發(fā)電機重新運轉(zhuǎn)起來。 但由于手工cao作精度無法達(dá)到機器那么精準(zhǔn),所以發(fā)電機運作時產(chǎn)生的震動會影響到各個零件,這一次軸承直接斷裂成幾塊,哪怕我們研究所找材料重新焊在一起,金屬材料內(nèi)部早就發(fā)生了變形內(nèi)裂,一啟動軸承支持不了多久就又裂開了 司淮西眼眸冷銳,繼續(xù)問道:胡教授,瀘城基地里面還剩下多少臺車? 胡教授末世前是搞汽車工業(yè)設(shè)計的,理所當(dāng)然來到瀘城基地后管起了汽車,平時的維修改裝都是胡教授動手做,平日里最愛惜基地車輛的就是他,要是有人隨意觸碰基地的車,哪怕是異能者,胡教授都會怒氣沖天破口大罵,向領(lǐng)導(dǎo)投訴。 對于司淮西的提問,胡教授想都不用想,脫口而出:二十六臺,兩臺大型貨車,六臺中型貨車,三臺面包車,十一臺私家小汽車,還有四臺三輪車,司指揮你放一萬個心,我老胡對這些寶貴車比對親兒子還好,平時閑來無事就把它們擦得油光發(fā)亮! 司淮西輕點頭,眼眸卻依舊沉重:胡教授對基地的貢獻(xiàn)是有目共睹的,我也是看在眼里,胡教授將這些車保養(yǎng)得很好,但我想問一句,還剩幾臺能使用? 胡教授突然愣住,支支吾吾了一會,轟然泄氣地彎著腰,愧疚道:我老胡對不起基地,二十六臺車其實只剩下九臺完好,其中能開出去的貨車只剩下兩臺,其他都是放在倉庫里,或多或少有些毛病,能勉強開得動但不安全,我都不讓基地的人開出去。 司淮西眼底了然。 可會議上卻被胡教授這一番話引起軒然大波。 貨車才是基地最需要的車輛,體型大運輸貨物多,遇到一些低階的喪尸,甚至可以開足馬力直接碾壓過去,異能者小隊外出第一選擇申請都是開這種車,但胡教授對于這種車很寶貴,平時管得嚴(yán),除非是基地大規(guī)模的外出運輸任務(wù),不然都不會讓異能者小隊開這種車離開。 現(xiàn)在說不給他們開這種車,是因為胡教授沒保管好,才讓基地沒車用? 其中一個異能者外出物資隊的隊長章榮忽然站起身,指著胡教授的鼻子生氣罵道:老胡!你這是怎么回事?車都修不好,基地養(yǎng)你簡直是浪費糧食!虧我當(dāng)初還幫你說了幾句好話,讓其他異能小隊的成員不要為你斤斤計較的脾氣較真! 同在會議桌上幾支異能者隊伍的隊長也紛紛表示指責(zé)胡教授的失職。 怎么回事的?科研所干脆關(guān)掉算了,反正做什么都沒用! 連個車都修不好,虧老子跑出去拼死拼活殺喪尸,最后還要養(yǎng)活你這樣沒用的老廢物! 曹首領(lǐng),你打算如何處置老胡? 責(zé)罵聲群情激昂,陷入輿論中的胡教授低垂著頭,肩膀顫抖,手指緊抓著灰黑的褲子,看不出臉色。 坐在一角的陳溫嘴角帶笑,看著這一幕基地幸存人類之間惡語相向的人性丑陋畫面,漆黑的瞳孔閃過一絲興致盎然的光。 司淮西眸光冷了冷,在那些一面倒的譴責(zé)聲中,突兀地插話道:我說出這一現(xiàn)象,并不是想追責(zé)聲討誰?事實上我還要感謝嚴(yán)教授和胡教授,要不是他們竭力維護(hù)基地的設(shè)備,恐怕基地早就停止了運轉(zhuǎn),回到原始古代沒電沒車的狀況。 胡教授是個倔強老頭了,被會議上那些人大罵侮辱時沒有哭,反而在司淮西替他說話時,眼眶就涌出淚水。 抹掉眼淚,胡教授聲音沙啞地說:司指揮,謝謝你幫我們幾個老頭那么多,我也不說別的,既然他們都覺得我沒用了,管不好基地的車,干脆我也不拖累你們了,我老胡不像異能者那么厲害,就是破修車的,我離開基地好了,反正我也活夠了。 剛才還在出言相逼的人,聽到胡教授真的寧愿離開基地,也不管這些事了,臉色變得相覷復(fù)雜。 本該慶幸基地少了個吃白飯的人可胡教授修車的技術(shù)可是基地最好的,這樣想想他走了后誰來修車,又開始感到有些懊悔,覺得這個倔強老頭真是不懂事。 司淮西沉聲道:胡教授不用走,相反我有些事想和各個異能者隊長談?wù)劇?/br> 暴脾氣的李隊長立刻反問道:談什么?!司指揮,你是想為這個沒用的糟老頭子說話吧! 胡教授看到一直照顧他們幾個老家伙的司指揮,為因為他這個老頭被基地其他的人吼,氣得他瞪眼道:不用幫我說話了,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也受夠了,天天為了修那些被開到報廢的車,到處找替換的材料,活得像孫子還不如干脆點! 司淮西拿出幾張檢修單,分別遞給了幾位異能者隊長,眼眸冷靜地說:我看過大部分異能者小隊的車輛檢修單,李隊申請使用的車輛,基本上每次任務(wù)歸來車輛都會有一定程度損傷,車頭燈壞了兩次,輪胎破了三次,油箱漏了一次,曾經(jīng)還有一次車頭撞變形,使得一臺中型貨車徹底報廢。 其余小隊,鄭隊的丟棄過一次基地的車輛,章榮隊長的還好,只是廢的輪胎比較多 李隊?wèi)嵟溃耗怯秩绾??司指揮,我雖然尊敬你,但我們異能者同樣是在外面拼死拼活打喪尸,不就是弄壞了幾臺車,找人修好就行啦,你難道還要抓這種小問題找我算賬?! 其他異能者隊長撇撇嘴不以為然,他們有時候為了避免下車殺喪尸危險,直接暴力開車撞上去,車輛損壞是正常的事,反正任務(wù)完成,物資也運回來了。 司淮西眸光凌厲:要是我要找你算賬,就把廢棄了一臺車和那么多零件的賬單扔在你頭上!你知道一臺貨車,比你當(dāng)初任務(wù)運回來的一趟物資還要珍貴嗎?!為了給你收拾爛攤子,我甚至要跑到北方的基地,用六階晶石換了一臺車和其他雜七雜八修車所需的零件,廢了我多大的功夫! 李隊眼神驚詫,這可是六階晶石呀,換成糧食都可以讓基地三十多萬人吃一個月了,緩緩?fù)鲁鲆痪淞R娘:司指揮,你該不會是被騙了吧,不就是車嗎?到外面撿就好啦。 司淮西眉頭緊皺道:那你給我找! 李隊很想倔著脖子,大喊找給司指揮看,但他自己也清楚,荒野連好一點的易拉罐都被撿走了,更何況一整臺車,他都不知道多久沒見過了。 李隊努了努嘴,撇過頭沒說話。 司淮西才冷下臉,繼續(xù)說:自末世開啟后,無論是華國還是國外的工業(yè)全部停產(chǎn),所有車輛、發(fā)電機等工業(yè)品基本是三十年前生產(chǎn)的,經(jīng)過那么多年能用的已經(jīng)所剩無幾等到全部報廢的一天,沒了供電,喪尸夜襲基地,我們拿什么來照明?沒了車輛,我們只能徒步走去各個基地交換物資,但我們又怎么帶回那么多物資? 沒有物資我們又怎么養(yǎng)活基地那么多人口?沒有人口我們基地又怎么能種植糧食,你們可以認(rèn)為自己是異能者,去到哪個基地都有人收容你們,但要是基地沒了普通人,只靠著少部分的異能者,能承擔(dān)基地運轉(zhuǎn)所需的各種繁瑣的事務(wù)嗎?! 你們只看到研究所一年耗費了基地多少糧食,卻沒看到研究所為基地省下了多少糧食,要不是研究所幾位老教授齊心協(xié)力維持基地的運轉(zhuǎn),你們還能過上末世前燈火通明能飽腹的日子嗎?在夜晚被入侵喪尸毀掉的基地可不在少數(shù) 我留下研究所,并不是想包庇誰,只是摸索著基地未來的路。 司淮西意義深遠(yuǎn)的話令不少人沉默反思。 可也有部分異能者自持高高在上的身份,倨傲地不以為然。 對于這些異能者來說,研究所這些懂點技能的人,和那些底層掙扎的普通人同樣為基地做出貢獻(xiàn)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qū)別,他們都是同樣的蔑視,心里只覺得這些人能活著,全靠著異能者的保護(hù),理所當(dāng)然為他們付出不能抱怨。 換做其他無組織的基地,直接把普通人當(dāng)奴隸,餓不死就行了,用得著像瀘城基地還供著那些普通人,讓他們能填飽肚子。 司淮西看在眼里,內(nèi)心一片淡然。 只是面對著接下來基地各種事務(wù)的扯皮,司淮西偶然會煩躁地抿著唇,眼底閃過一絲疲憊厭倦。 開始想念剛撿回來的金眼貓貓,比基地這些無聊的工作可愛多了。 想念那明亮清澈的琥鉑色金眸,干干凈凈的沒有那么多人性的雜念,瞳孔倒映著他時,就像把他當(dāng)成全世界。 特別是他還那么膽小嬌氣,看上去那么需要他 司淮西咬牙,海藍(lán)的眸色更深。 煩,想擼貓貓。 第13章 魚,貓貓喜歡吃吧。 黑夜吹進(jìn)涼風(fēng),基地自從少了發(fā)電機,原本夜晚供應(yīng)在主道上的路燈都停止供電了,整個基地除了個別特供的建筑物有燈光,基本都是一大片一大片黑暗籠罩。 會議結(jié)束后。 司淮西走出門,海藍(lán)色的眼眸在深夜的襯托下愈發(fā)幽深,隨手拿出一根煙,點燃了猩紅的火光,微弱得像隨時撲滅,又在這格外黑的夜里忽隱忽現(xiàn)。 看得一同走出來的人有點煙癮上頭。 曹雷彭眼巴巴地看著司淮西手頭的煙,客氣地問道:司老弟,要不我拿一些酒跟你換點,家里還存著點好酒,我這個末世前抽了快三十年的老煙民了,幾個月沒抽比沒吃飯還難受。 末世什么都難找,酒這玩意雖然珍貴,但是放幾十年上百年都壞不了,偶然還會找到。 煙草就不一樣了,保質(zhì)期短,受潮就用不了,末世誰也沒這個閑工夫去種植煙草,又不能吃,所以酒和煙草都屬于末世的奢侈品,煙草比酒更罕見。 司淮西也是在荒野走了一個多月,意外地從一處沒有人跡的野煙草地找到了,還被一株異能植株襲擊了。 司淮西睨了一眼,淡淡道:不換。 他不喜歡酒,比起酒那種拋開所有,沉浸在醉酒大腦迷亂混沌的狀態(tài),他解壓的時候更喜歡煙。 點燃濃烈嗆鼻的煙草,喉嚨微微灼痛,恍若融入那一陣煙霧朦朧間,大腦卻放松地清醒著 曹雷彭搓了搓手,討價還價了幾番無果,司淮西每次都冷冷地吐出不換,氣噎的他只好換個話題:你是真的決心要去了? 曹雷彭臉色稍顯嚴(yán)肅,對于剛才會議上去電腦城的問題,他心知是改變不了司淮西的主意了。 司淮西隨意地嗯了一聲。 曹雷彭:司老弟,要不加上我一個,我也很久沒施展過手腳了,再不殺點喪尸,怕我都忘了怎么殺了。 司淮西:不用,基地總要有個高階異能者坐鎮(zhèn)。 曹雷彭沉思了片刻:那我派個異能者小隊協(xié)助你,你打算什么時候去? 司淮西:盡快,我一個也可以。 曹雷彭皺眉:按照基地的規(guī)定,外出尋找物資至少一個三人的異能小隊,這次跑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你怎么也要帶幾個異能者,荒野危機四伏,哪怕你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多個同伴照應(yīng)也好。 這下子輪到司淮西皺眉了:礙事,他們太慢了,可能還要我保護(hù)他們,隨便給我一臺改裝后的車,只要放得下發(fā)動機就行,我不需要貨車。 曹雷彭語重心長道:那里的喪尸你是不是知道? 司淮西輕描淡寫道:嗯,以前去過,大概知道是什么等級的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