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給朕滾回蠻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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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容傻了:“綁?誰綁的她?” 他定要去謝謝那位見義勇為的好漢為民除害! “蠻族?!?/br> 北容更傻了:“他們跟殷喬喬無冤無仇,綁她作何?且從哪里能看出是蠻族所為?” 白歡眸帶嫌棄:“太子殿下啊,你能否動動你的小腦子,很顯而易見了?。 ?/br> 北容:“哪里有顯而易見?” 桃花眼正四處疑惑的看呢,一雙冰眼刀朝他背后投去:“想,想不明白你也不要回宮了,一直在這里想明白為止?!?/br> 北容一抖,撅著嘴應了句:“是,皇叔…” 哼哼,也就對他兇了,咋不跟白歡兇一個去。 迅速鎮(zhèn)定下來,調動百分百的注意力觀察著四周,突然眸子一凜:“殷喬喬會武功,若是遇到蠻族定不會束手就擒,這幾處有打斗的痕跡。” 白歡真心實意地夸了句:“太子殿下真棒。” 奈何她這個人平時對北容沒幾句好話,這一夸,比北玄玉還像是在損人。 太子殿下不滿了:“你作何老是損我?” “……你這個小朋友咋聽不懂好賴話?” 北泠冷冷道:“繼續(xù)找,光打斗痕跡無法作為鐵證?!?/br> “是,皇叔,這就找。” 白歡搖頭感嘆,北哥這叔當的,比北容他爹還像一個爹。 跟蒼蠅似的悶頭足足找了一盞茶,太子殿下才發(fā)現(xiàn)腳印可疑,觀察了一會,福至心靈:“就是蠻族!” 北泠:“原因?!?/br> 北容蹲在地上,斬釘截鐵道:“鳳鳴男兒有些腳生的也長,而從這些腳印陷進去的深度來計算,足有三百斤以上,可謂是膀大腰圓了。再長腳的人,若體重不夠,也無法凹到這種程度,那么,只有蠻族了?!?/br> “綁她的起因?!?/br> 北容小心翼翼瞄著皇叔的臉色,遲疑道:“因為努扎爾被打的現(xiàn)在還躺在驛館里,蠻子想為他報仇,就想將殷喬喬綁去,讓鳳鳴急一急?” 北泠:“嗯?!?/br> 光這冷淡的一個字,便讓太子殿下如釋重負,過關啦! 還沒慶祝兩秒,便聽那如魔音般的冷調響起:“還未搞清始末,便那般手足無措,新年過去,去皇家寺打坐一個月,給我好好去靜靜心?!?/br> 北容差點跪了,小跑到北泠跟前,苦著一張臉,弱弱道:“皇叔,下次我一定事先觀察周遭,您就別生氣了?!?/br> 跟一堆老禿驢吃齋念經,還不如給他一劍痛快。 說是侄子,卻著實跟拉扯兒子無二區(qū)別,到底硬不下心來,北泠一抬手示意放過他了。 北容立馬多云轉晴,一拱手:“謝皇叔!!” 北泠微微一嘆:“何時方能長大?” 北容這會子又不是他了,可勁拍馬屁:“這不是有皇叔在的么,我晚一點也無大礙。” 卻拍在了馬蹄上,一句萬分依靠的話,倏地讓北泠硬下了心:“過完十五,即刻啟程去皇家寺?!?/br> 無情皇叔無情說完,留下如遭雷劈的侄兒,無情走人。 白歡樂得不行,追上去:“你真冷酷無情。” 卻也忍不住為小朋友說話:“在我們那里,十七歲還是未成年呢,你別對他這么嚴格?!?/br> 北泠內心難得的涌上苦澀,若他有完好人生,何嘗會想雕磨北容? 便讓他做一個輕松太子爺,事事有他依靠著便好。 偏偏時日無多,他又那般心浮氣躁,沉不下心來,且事事萬分依賴他——定不能再心軟了。 在停車處等到六點半,黑夜的小雪中,由遠及近幾十個火把,火光在殷喬喬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上跳躍。 都凍的直打哆嗦了,都壓不下暴怒之火,一邊走一邊罵幾個蠻子,可惜沒機會接觸市井粗語,詞匯比較匱乏,也就“賤男人”“他娘的”來回的罵。 等到了跟前,對著無情冷臉消了一半的火,再扭頭一看白歡,火氣伴隨著悶痛呈百倍涌上。 冷哼一聲,怒氣騰騰地上了車。 回了皇宮,根本不用其他人開口,殷喬喬就找上了皇帝舅舅。 殷喬喬失蹤的事,跟隨蠻子回宮的鳳鳴武將,已提前稟告給了北政。 北政一顆心掛的老高,連贏得冬獵勝利都沒功夫去喜悅了。 如果殷喬喬有個好歹,對幫襯鳳鳴幾十年的老大哥殷帝,著實是不好交代。 看到人平安回來,還沒松口氣,又猛地聽她怒騰騰說蠻子怎樣將她綁去,如何不顧她的反抗,扔進一個破爛山洞幾個時辰。 在鳳鳴國內,一個區(qū)區(qū)附屬國,竟這般無法無天,北政這次是實打實的怒了,雙目充血地讓人去喊格朗達過來。 不等他說話,便暴呵道:“鳳鳴與蠻族附屬協(xié)議到此結束,帶著你們的人,給朕滾回蠻族去!” 一旁的白歡再一次感嘆,如果處理北鐸也能像這么剛,那該多好? 格朗達心里一緊,伏低做小地說了一通好話,待聽完北政所言,那雙向來無殺傷力的眸子,倏地如一頭被激怒的狼。 為什么總是去挑釁鳳鳴? 為什么總是學不會收斂二字? 蠻族有多少幾歲孩童成天挨餓,為什么不為他們想一想? 若協(xié)議作廢,有誰能去阻止北泠的五十萬白龍軍踏破蠻族? 他鐵著臉讓自己的人,把今天參與過冬獵的天狼的人,都給叫過來。 根本不用殷喬喬指認,那三個五股辮的巨人,便當著北政的面,目中無人地指著殷喬喬哈哈大笑起來,一邊很得意用蠻語罵中原女子弱小。 這囂張的態(tài)度,壓根就不用叫來譯官翻譯,北政暴怒著起身,正要開口將人拿下,格朗達先一步帶著三個蠻人去到了殿外。 白歡覺得在食不果腹的境地下,格朗達不會愚蠢到與鳳鳴撕破臉,正在嘀咕他怎樣解決困境。 外面猛地傳來了爭吵,與打斗的聲音,與此同時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被寒風吹著直往殿里刮。 格朗達渾身是血的進來,眉眼那塊也染上了血,仿佛一頭剛撕咬完獵物的兇狼。 為了討好鳳鳴,故意穿的鳳鳴服飾,此時披風已被他卸下,被他提在手里,里面裹著三顆圓形物體,不停地朝下浸血。 從御書房門口,仿佛一條血溪,一直蜿蜒到高坐下。 格朗達將手里的東西一扔,那沒系好的口子里,露出一顆死不瞑目的眼珠子。 他舉起胳膊交叉在頭頂,單膝跪在北政下方,低聲下氣地垂著頭:“尊敬的鳳鳴陛下,我蠻族愿永世臣服與鳳鳴,請您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