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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為刀(重生) 第85節(jié)

    洛久瑤的指節(jié)早已攥緊,指甲扣入掌心,一時(shí)間硌得人生疼。

    她盼著他能抬首看她一眼,心中卻又知道,此時(shí)此刻,即使她承接住他的目光,也無法抉擇眼下的情狀。

    景央園周遭早有埋伏,沈家花了一月有余的時(shí)間在穆城埋下暗線,更有許多人混入園中,若是亮了刀刃的打斗,他們有十足的把握將景央園中的人盡數(shù)擒拿。

    但若埋伏在周遭的士卒此時(shí)動手,他們或許會與想要的證據(jù)失之交臂。

    雖有流民在此,他們可以捉拿管轄穆城的官員,可以捉拿景央園的東家陶屏,卻很可能失去找到北契與西境勾連證據(jù)的最好機(jī)會。

    下一個機(jī)會是什么時(shí)候,二者暗中的聯(lián)系是否會因此而變得更為謹(jǐn)慎隱蔽,他們都不得而知。

    可他們不能用這些無辜人的性命來換一個機(jī)會,換一個未知的證據(jù)。

    她不能,沈林也不能。

    更何況,這本就是一場見雀張羅,知己知彼的局。

    線香將要燃盡了,陶屏終于再次開口:“這茶是為款待姑娘而取來,不想姑娘自燕京來,卻不知這茶是新歲進(jìn)給御前的貢茶?”

    洛久瑤拎起茶盞。

    她依舊未動過盞中茶水,翻手將茶水澆在了茶盤一側(cè)的紫砂茶寵上。

    “是么,我卻瞧著,是東家錯了?!?/br>
    洛久瑤放下茶盞,彎著眉眼望向陶屏,好似真的是在同他認(rèn)真言談案上的茶水。

    “這茶販入燕京尚可,卻遠(yuǎn)遠(yuǎn)不夠呈到御前?!?/br>
    她看著他,終于笑了起來,“燕京的皇城里,可從不會收這等貨色的貢茶?!?/br>
    起身之間,沈溯的長劍登時(shí)出鞘,徑直架上了陶屏的脖頸。

    “小人今日好大的面子,不僅與殿下同坐在一處喝茶,還能與殿下說這樣多的話,實(shí)乃是小人的榮幸?!?/br>
    陶屏依舊坐在原處,提著折扇,慢條斯理道,“還未見賭局輸贏,殿下別急著離開啊,小人曾與您提及,這間廂房是最好的觀景處?!?/br>
    “您也瞧見了下面那些搭起的弓箭,它們不為殺人,而是為引火所用——殿下此刻殺我,不僅殿下心愛的侍從,這景央園滿園的人,可是都要為小人陪葬的?!?/br>
    第76章

    “未見賭局輸贏?”

    洛久瑤垂眼看他, 緩緩道,“東家違約在先,如今卻與我論輸贏?”

    她抬手捻住長劍的劍刃, 前送兩分,刃尖一寸寸沒入陶屏的脖頸,染上血跡。

    有血自陶屏的頸側(cè)留下,見他持扇的手因疼痛而輕抖, 洛久瑤松開指節(jié)。

    “東家本不想死,弓箭引火便只不過是威脅我的手段,其實(shí)大可不必如此,你的死期還沒到,無需故作凜然。”

    她緩緩道,“你身上背著成百流民的性命,十足的金貴,就這樣死了才可惜?!?/br>
    陶屏的面色依舊未見松動,洛久瑤輕聲嘆息:“能在此等要塞的交接城邦做這樣一筆生意,自要有靈活周轉(zhuǎn)的身份, 東家能參與其中,怕不是熙國亦或北契的商人, 是來自北梁罷?”

    陶屏的眼尾終于跳了跳。

    洛久瑤捕捉到他的神色, 又道:“你確是有個不錯的身份,我父皇心中掛念北梁許久, 如若他知道北梁人輾轉(zhuǎn)在熙國邊地,為北契與西境搭了一桿交易的秤, 他也會很高興得了一個名正言順宣戰(zhàn)于北梁的理由?!?/br>
    陶屏仍不示弱, 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殿下說笑了,來此地的異族人皆有通關(guān)銅令在手, 小人身微言輕,豈敢做這樣的事?!?/br>
    洛久瑤道:“東家太過自謙,你的膽子我是見識過的。富貴險(xiǎn)中求,你既做這樣的生意,園子里自然還存著北契與西境來往的證據(jù),求了多年富貴,承擔(dān)些代價(jià)也無妨罷?!?/br>
    陶屏的神色終于顯出一瞬惶然,底氣有些不足,嗓音更是虛下幾分:“發(fā)號施令的權(quán)利在小人手中,殿下以此莫須有的罪名威脅我,就不怕我魚死網(wǎng)破,現(xiàn)在就下令亂箭取了那小侍衛(wèi)的命么?”

    “好啊,你大可以用自己的命來賭一賭,賭若今日他傷及分毫,你會不會死得更慘些?!?/br>
    二層守衛(wèi)的弓箭拉了滿弦,洛久瑤余光瞥去,目光頓然沉冷,“這樣吧,我今日捉你回去,屆時(shí)兩國不平,我再將你送回北梁,做遏制兩國交戰(zhàn)的替罪羊怎么樣?”

    陶屏本已是強(qiáng)弩之末,聞言終于不再掙扎,道:“殿下想從小人這兒得到什么?”

    弓箭撤下,欄桿一側(cè)的垂簾輕輕蕩了蕩,洛久瑤轉(zhuǎn)頭瞧去,聲音恢復(fù)平靜:“我要北契與西境的人在此來往時(shí),抵在你手中的籌碼。”

    “還有,若我猜得沒錯,今日不止我一人是自燕京來的客。”

    “帶我去見他?!?/br>
    斗戲臺側(cè)的線香終于燃盡了。

    洛久瑤朝下望,對上沈林抬首望來的目光。

    他砍落鐵籠的銹鎖,走進(jìn)去,砍斷了束縛住籠中人手腳的鐐銬。

    --

    困在景央園中的流民受盡了磋磨,傷傷死死后余下不過半數(shù),陶屏命人解開牢獄的禁錮后,二人將一眾人交給了沈溯與崔筠。

    可數(shù)十人中,洛久瑤沒能瞧見那個被喚作‘二十一’的少年的身影。

    有人匆匆來報(bào),說是侍從押送其自斗戲臺回到牢獄的途中看管不慎,竟叫他溜走了。

    景央園尚封鎖,后園在明的出入口又只有一處,少年逃不出方寸,洛久瑤便將尋人一事交由沈溯處置。

    能在多方勢力中周轉(zhuǎn)多年,陶屏自是個識相的,見掙扎無望,便引洛久瑤與沈林走入后園更深處。

    景央園背倚一座矮山,后園向內(nèi)是一方石洞,走得遠(yuǎn)些,腳下變作了凹凸不平的石路。

    石洞間昏暗,一時(shí)看不清腳下深淺,洛久瑤些許踉蹌,沈林便伸出手,在旁扶穩(wěn)她。

    暗沉光線中,手臂有了依托,洛久瑤本懸起的心好似也終于落到了實(shí)處。

    落手之間,她觸及他護(hù)腕上冰涼的扣,指尖順著他的腕朝上勾了勾,悄聲攥緊他微涼的指尖。

    出乎洛久瑤意料的是,所行一路上未見機(jī)關(guān)埋伏,三人順著石路向前,始終安靜無聲。

    直到腳下的路變得平坦,前方隱隱有亮光閃爍,陶屏開口:“我自見到殿下時(shí)便想,殿下來此,本也不是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卑賤之人?!?/br>
    洛久瑤已收回手,聽著陶屏的話,她的視線半分也沒偏移,始終落在不遠(yuǎn)處閃爍晃動的火光上。

    她冷聲:“你還是省著些話說,出了這園子,有的是你招供的時(shí)間?!?/br>
    陶屏噤聲,沒忍住一會兒,又開口道:“殿下可曾聽過有關(guān)北梁的一個傳言?”

    火光漸漸近了,照亮眼前的一方石門,洛久瑤回轉(zhuǎn)目光:“北梁近年間似乎沒什么驚天駭世的消息,你是說百年之前,曾埋骨北地的那個人?”

    陶屏點(diǎn)頭,牽動頸側(cè)的傷口,有血流淌下來。

    他并不在意,繼續(xù)請洛久瑤向前,邊道:“不想殿下這樣小的年歲,也曾聽過那則傳言?!?/br>
    洛久瑤走到石門前:“偶然聽聞罷了?!?/br>
    北梁沒落后的地界不過方寸,百年之間再無什么口口相傳的傳言,若能經(jīng)人記住的,大概也唯有百年前這一樁。

    百年前的穆城曾歸于北梁的地界,那時(shí)的北梁尚繁茂,還被人稱作梁國。

    陶屏口中埋骨在北地的青年,是當(dāng)任梁王的第三子。

    此人身為皇子,更是梁國的將軍,世人皆知其善戰(zhàn)好斗,自領(lǐng)兵后不斷征于邊地,為彼時(shí)的梁國打下不少城池。

    可這樣一個人,卻曾道平生唯有一愿,是愿各國歸一,實(shí)現(xiàn)天下大同。

    他宣揚(yáng)此言,卻將口中的愿景當(dāng)做四處挑起戰(zhàn)爭的托詞,其千里之愿始于與熙國接壤的北地,戰(zhàn)火最先燒盡的,便是當(dāng)年他攻下穆城后,城中寧死不臣的百姓。

    滄山終年落雪,可鐵騎踏過,山野千里尸首橫遍,盡是鮮血染透的紅。

    上一世,洛久瑤對政事少有cao勞后總看些閑書,曾在書中翻到當(dāng)年北地一事的記載,只是因年歲久遠(yuǎn)又太過慘烈,書中所言不過寥寥幾句。

    她亦不喜看此類記載,草草翻過便放下。

    倒是洛璇在旁瞧過,饒有興致地尋來許多記載當(dāng)年事的野史翻閱。

    眼前的石門上刻著不知名的圖騰,旁側(cè)鑲嵌著朱紅的鴿血石,儼然是陵墓的形制。

    當(dāng)年傳言的結(jié)局,是熙國一位年輕的將軍終將人斬落馬下,那人身死在梁國與熙國的交界,最終埋骨在尚未收回熙國的穆城。

    火光閃爍,洛久瑤抬眼望去,忽而想到什么。

    “這便是那座陵墓?”

    她問陶屏,“你同我提及此事,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建立景央園,為北契與西境搭建來往的橋梁,是因這個百年前的傳言?”

    陶屏笑了:“殿下慧眼,我自拜讀那位梁國將軍所愿,心中向往其所言大同之景,便想若有朝一日能得見各國歸一,我也算死而瞑目?!?/br>
    “冠冕堂皇。”

    洛久瑤的嗓音輕飄飄的,“你助西境的人調(diào)換各處流民,又捉來流民圈養(yǎng),讓他們面對餓狼兇獸,將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幼婦孺都看做待宰的牛羊,在景央園以斗戲?yàn)槊袣⒙局?,也是為此??/br>
    “殿下還是沒能想明白?!?/br>
    陶屏道:“如百年之前一樣,證道之下,總要有人流血,總要有人為此犧牲的?!?/br>
    洛久瑤瞥他一眼,眉目間是沉沉的冷:“少為你殺人取樂的行徑找好聽的幌子?!?/br>
    陶屏輕聲笑笑,沒有繼續(xù)言語。

    石門后依舊是一條幽暗的廊道,蜿蜒向內(nèi),一路上只石壁側(cè)有零星的燈燭。

    一路走來未見傷人的機(jī)關(guān),將至盡頭,眼前開闊起來。

    視線所及變得明亮,被燈火照亮的石洞盡頭,是一方干干凈凈的石桌。

    桌上擺了盞油燈,甚至還沏著茶水,石桌側(cè)立著一道人影,儼然在此等了許久的模樣。

    那人的手中似乎捧著什么,正垂首,目光久久落在掌心里。

    洛久瑤的腳步頓了頓。

    她將那支斷箭寄回燕京后,曾設(shè)想過秦征會做出的動作。

    秦征得知她在北地,定然會猜到她手中握著有關(guān)北地與西境之間往來的證據(jù)。

    而她寄回?cái)嗉靡蕴翎?,手中定然已有了九成的證據(jù)。

    他想銷毀證據(jù),不給洛淮降罪西境,借機(jī)收回城池的理由,便不可能在此時(shí)回到崇昌。

    如此一來,他十有八九會遣人前來北地,或是來銷毀證據(jù),亦或是來滅她的口。

    亂中的決斷更易露出破綻,洛久瑤打的便是這個主意,他們只要捉住破綻,將證據(jù)交還燕京,便能從洛淮手中拿到處置秦征的旨意,再順藤摸瓜牽扯出更多參與此事的人。

    可洛久瑤沒有想到,今日來此的人,會是秦征自己。

    石桌側(cè)的少年聽到腳步聲,緩緩轉(zhuǎn)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