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人間絕色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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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在這里,我見到了太子妃?!?/br> “哦……”魏永安不知道說什么好,竟有些不敢看她。她覆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秋水般的眼眸,但從輕薄的面紗下,可依稀辨出姣好的輪廓。 “太子妃最近還好嗎?”她又問。 “好?!?/br> 孫小姐低笑,想不到太子妃的哥哥,是個不會主動找話的悶葫蘆。 …… 魏檀玉今日眼皮不知為何,突突直跳。昨日抹了藥,傷口有些發(fā)癢,挑開袖子看,在快速愈合了。 褚厲無聲無息地進(jìn)到后殿,突然站在她背后,彎下腰來,倚在她耳邊:“我剛剛見到你母親和兄長了?!?/br> “來這里了?可不能讓他們知道我也在這里。”魏檀玉靜不了心,合上佛經(jīng)。 “放心,我對你哥哥說,我是來這里求姻緣,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你便是我苦苦求的姻緣?!?/br> 第33章 “本王敢要” 魏檀玉想要站起來, 雙肩卻被男人從背后狠狠按下去?!凹笔裁??我還有話沒對夫人說完?!?/br> 他是愈發(fā)肆無忌憚了,魏檀玉用眼神去示意紅蓼,紅蓼過來幫忙解圍, 褚厲雙手依舊按在她肩上,頭朝門的方向偏了下,指揮紅蓼:“你出去!” 紅蓼兩手絞著自己衣裳下擺,嘴唇輕咬,看著秦王對自己主子的親密舉動,身下的腿根本挪不動,忽然撲過來抓住褚厲的衣袖下跪求道:“殿下不要這樣,我們小姐已經(jīng)是太子妃,若是讓人知道了, 太子妃往后如何做人?殿下若真的喜歡她,就不要?dú)Я怂?。?/br> 這丫鬟倒是一片忠心。前世也是因?qū)λ⒕魏妥宰C清白而死,想到那件事,褚厲按在她肩上的手力道不禁又緊了三分。 孩子的事情,讓她耿耿于懷,何嘗不是自己心中的痛。本以為兩人之間有了孩子, 她就會慢慢依賴和喜歡上自己, 但孩子沒了,她的心也跟著徹底死了。 說到底, 還是他對不起她, 欠她良多。褚厲有時候在想, 她也許也不是對自己完全沒有感情,是因?yàn)榍笆纻诵?,對自己心有芥蒂和怨恨,所以這世才刻意避著自己。 他語氣平和了些, 對紅蓼道:“我不會把她怎么樣,只是有兩句話想要和她好好說說。鄭國公夫人和世子來了玄山寺,你站去門外望著,見到他們往后殿來,就趕緊回來說一聲。” 后殿這院子入口,香客是止步的。秦王這是要故意支開自己。紅蓼無奈地去看魏檀玉,魏檀玉閉了下眼睛,示意她聽從吩咐先出去。紅蓼這才松了手,一步三回頭地走到門外,關(guān)上了門。 男女力量懸殊,他又力大無窮。若是真想對自己用強(qiáng),紅蓼在場也無濟(jì)于事,只會看到自己的屈辱和一幅不堪入目的場景。魏檀玉有些心灰意冷,心里感嘆命運(yùn)弄人,身不由己,再怎么回避竟都避不開他。 褚厲落在她肩頭的手沿著她兩肩,滑過那兩條纖細(xì)的胳膊,突然從背后把她圈住。 被圈住那刻,魏檀玉雙手立時擋在了胸前。 他雙臂收緊,把她的身子箍得密不透風(fēng)。 “秦王,話我已經(jīng)對你說得夠清楚了。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嗎?盡管來脫我的衣裳,佛祖面前,你敢要,我就敢給你。只要你想看我被世人笑話,想我以死維護(hù)這臉面,我就會主動迎合你,無論什么姿勢,無論多久,我一定讓你滿足?!?/br> 豪言壯語一出口,一股血沖上魏檀玉的腦門,她手摸住自己胸前的衣結(jié)用力一扯,裹在胸前的齊胸裙子順勢向下滑去。里面罩的一層淡青色里衣料子單薄,露出內(nèi)里一層白色裹胸。 褚厲沒防備她有此大膽一舉,更讓他意外的是,自己的手居然被一股又柔又韌的力量猛地推向里面,拖住了柔軟的東西,飽滿瞬間填充掌心,她散發(fā)出的溫暖也隔著薄薄的衣料傳遞到他手上的肌膚,瞬間點(diǎn)燃他四肢百骸里隱藏的亢奮。 背后一垂眼,風(fēng)景更是盡收眼底。褚厲雙手微微收緊,唇貼著她耳低聲:“本王敢要……” 四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聽得她絕望:“那就來吧,我不掙扎,但我不要在地上。” 一聲冷笑自頭頂傳來,褚厲咬了下她耳朵,接著說了剛才沒說完的話:“主動送的,本王反而提不起興致不想要。本王就喜歡強(qiáng)人所難,強(qiáng)取,還有,本王就喜歡在地上?!?/br> “你……”魏檀玉不想再說話,他就是故意折磨自己。 褚厲手滑到她小腹上,撫了幾下,按在那里問:“還疼么?” “關(guān)你什么事?!眴柕哪涿?。擦傷都過去好幾日了。 “如果可以重來,我定護(hù)你母子安然無恙?!?/br> 魏檀玉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刻突然消失,骨rou分離的噩夢在重生后依然在夜里重演,每每回憶亦是痛不欲生。這層重生秘密的窗戶紙終于還是由他親口捅破了。她眼眶一熱,但就是不想承認(rèn):“你在胡說什么?我聽不懂?!?/br> 褚厲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伸手把滑落在腰間的齊胸裙子拎起來,慢慢去給她緊腋下的衣裳:“若是我們的兒子這一世也能尋回來,將來敢對你母子動邪念的,無論是誰,即使是神佛在世,我化身為魔,六親不認(rèn),也要?dú)⒅??!?/br> “殿下……”紅蓼推門進(jìn)來,恰看見秦王正抱著魏檀玉給她穿衣裳。 褚厲有條不紊地把手中的衣帶于她胸前勒緊,再打成活結(jié),站直了身體問:“什么事?” 紅蓼面色赧然:“奴婢看見大公子,他身邊還跟了個女子,好像是孫小姐?!?/br> “男女之事,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瘪覅栐谝慌宰拢吮痉鸾?jīng)在手中看。 男女之事?阿兄什么時候跟孫小姐認(rèn)識了?還有那孫小姐,不是喜歡他秦王的嗎?魏檀玉心中驚訝,但也不敢倚去門邊查看,自己驚魂未定,還沒從方才這猶似懸崖勒馬的情景中走出來,也無心思去關(guān)心阿兄的感情。 后殿的院子里,一株生了千年的銀杏樹葉子落盡未出新芽,滿枝許愿的紅綢帶在北風(fēng)里烈烈翻飛著。樹下站著一男一女,男子身形頎長,玉樹臨風(fēng),女子身姿纖細(xì),窈窕嫻靜,飄逸的裙子被風(fēng)吹得飛起來,打在男子的衣袍下擺。 “我看那入口的牌子上寫著香客止步,我們偷偷走進(jìn)來,被發(fā)現(xiàn)了,會不會被趕出去?”魏永安說著,伸手撓了撓后腦勺。 孫小姐抬起衣袖掩了半面輕笑,頭上的玉簪隨著她微微低頭的舉動輕輕晃著,魏永安看得一怔,心神在那一瞬間也仿佛跟著晃動了幾下。他想,她心里一定在笑他有些呆愣。 和meimei一同參加殿選,孫小姐的才名自此遠(yuǎn)揚(yáng),雖然meimei當(dāng)時表現(xiàn)也不賴,但揚(yáng)的卻依舊是美貌,某些流言還說meimei是靠美色吸引迷住了太子,所以太子選了meimei為妻。 他當(dāng)時還有些為meimei不平,對陛下那問,meimei的回答明明比她更完美,揚(yáng)起來的,卻不是才名。今日同她才相處了這么一會,聽她談吐,頓覺這女子胸有丘壑,滿腹才華,字字珠璣。讓他不禁想,她當(dāng)時何以會輸給玉兒。 “被發(fā)現(xiàn)的我們走出去就是了,這里人少僻靜,是說話的好地方?!睂O小姐輕聲說,北風(fēng)總是把她的面紗吹起來,讓旁邊的魏永安每次看見一個姣好的弧度。不用掀開面紗,只是聽她談吐,他就明白,她必是自己喜歡的模樣了。 明明是長安第一男色,有萬千女子追捧,但魏永安此刻卻感到自卑,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而這么好的女子,竟被秦王退婚。這里安靜,無人打擾,他看著她很快就看得入神,目不轉(zhuǎn)睛。 孫小姐察覺了他的目光,不羞不赧,大方微笑,一股冷風(fēng)嗆入口中,不禁咳了咳。魏永安忙道:“孫小姐可是咳嗽有兩日了?” 孫宜雪點(diǎn)頭:“不礙事,新年這幾日喝藥,我怕一整年都纏綿病榻,便沒讓大夫瞧。” “這寺里的僧人仁善,常備著枇杷葉煮的水,供前來的游人和香客飲,可治咳喘之癥,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替你討一些來?!?/br> 孫宜雪連說不用,他已經(jīng)起身離開了。 想不到這個男人心思倒也是十分細(xì)膩,會關(guān)懷人。孫宜雪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陷入一片沉思。 昨日在房里看書,下人送進(jìn)來一封書信,信上的字跡她一看就知道是秦王的手筆,信上寫著:“初六,玄山寺,鄭國公府世子將隨母至?;?yàn)槿炅季墶!?/br> 初六來玄山寺進(jìn)香是慣例,清早申國公夫人上了馬車,馬車將走,她急忙追出來?!澳镌趺床坏任乙黄??” 申國公夫人掀開車簾望著她道:“女兒你咳嗽就在閨房里呆著,娘自己去就好。” “女兒都穿戴好了?!彼龂厦婕啠哌^去上了馬車,一下馬車就見到魏永安路見不平救人一幕。 魏永安很快端了碗枇杷葉煮的水快走著回來,捧到孫宜雪面前。“還是熱的,孫小姐趁熱喝了?!?/br> 孫宜雪接過,道了聲“謝謝”,解下一側(cè)面紗,捧到嘴邊慢慢喝干凈了,喝完抬起頭,看著他,笑著又道了句“謝謝你”。 魏永安癡癡看著她的臉,抬手指了指自己嘴邊。 孫小姐先是錯愕,恍然明白,急忙掏出帕子往嘴角擦了擦,接著沖他一笑,笑時,頰邊綻開兩朵香輔,著實(shí)醉人。 可是將他看醉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姑娘家的臉,自己一張俊臉又癡又呆。長這么大,算是頭一回明白了徹底動心是怎么回事。 “我臉上還有東西嗎?” “啊……哦,沒有了?!蔽河腊仓雷约憾⒅思铱礃O不禮貌,馬上收回了視線,殷勤地把碗從她手里拿回來,尷尬地不知道說句什么好,只道:“我放回去?!?/br> 孫小姐扯住他衣袖:“先放這吧,你陪我說說話,稍后我與你一起送回去。” 魏永安激動地轉(zhuǎn)過身,連連答應(yīng),兩只手捏著空碗竟把手心捏出了汗。 孫宜雪看出他的局促,笑著把碗從他手里奪過來,放在銀杏樹下的石壇上。接著將面紗重新遮回臉上。 “魏公子今日怎么會來玄山寺?”她問,雖然方才已聽鄭國公夫人說了,是拉他來求姻緣。 “往年都是玉兒陪母親來,玉兒出嫁了,娘便盼著我成家,我本不想來的。但今日能在這里遇見你,不虛此行了?!彼K于鼓足勇氣表達(dá)了自己的心意。 孫宜雪聽出來了。捫心自問。她喜歡秦王的英雄氣概,可秦王不喜歡自己,此生與秦王是無望了,而自己始終、早晚要嫁人。那么除了秦王,嫁給其他男人有區(qū)別嗎?還是有的。外貌倒是其次,他要是有古道熱腸,俠肝義膽,心思善良細(xì)膩,那么也值得托付終身。而秦王為自己牽線,是為悔婚之舉而愧疚,若是看見自己找到歸宿,也不必再愧疚了。 她仰起頭,看著滿樹的紅綢,笑著問他:“這是許愿的嗎?靈驗(yàn)么?” 魏永安個子高,伸手拈來樹枝上掛的一段紅綢,看了眼上面的字,道:“好像是求姻緣的?!?/br> “你不也是來求姻緣的么?”孫小姐側(cè)過腦袋看著他,笑道,“何不也掛一段上去?” 魏永安看了看左右,笑道:“沒有這綢子。”話落,眼睛被那后殿門前的地上兩段紅綢吸引?!澳阍谶@里等我?!?/br> 跑過去撿了起來,剛好兩段,竟還是綁在一起的。魏永安站起身時,眼睛好像看見那殿里有幾個人影,就在他直起腰那刻紛紛低了下去。他也沒多想,不敢讓孫小姐久等,趕回來對她道:“找到兩段,孫小姐要一起許個愿望么?” 孫小姐看了眼道:“沒有筆,那我們便在心中默念吧?!?/br> 魏永安點(diǎn)頭如搗蒜。 許完了愿,孫小姐道:“這樹太高,我掛不上去,你幫我一起掛上去吧?!?/br> 魏永安自然樂意,將手里兩段纏在一起的紅綢掛上了樹梢。 掛完紅綢,兩人說說笑笑著,時光流逝,不得已拿起空碗走出了后殿的院子。 見褚厲和紅蓼當(dāng)時都站在門邊看著,紅蓼還滿臉愉悅的笑容,魏檀玉最終沒敵過自己的好奇心,也走了過去,那一眼望去可不得了,阿兄正和人家孫小姐面對面,有說有笑地說著話,對話的內(nèi)容雖然聽不太清,但看著他們指著那樹上的紅綢,似乎意在尋找紅綢掛上樹梢許愿。 褚厲從殿中找了兩段,動作迅速地從門縫里塞了出去。不一會兒,阿兄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了過來。 魏檀玉一看就知道自己這兄長是對人家動了情了,眼光倒是還不錯,竟看中了孫小姐那么好的姑娘。 但太傅和父親之間……全都怪褚厲。他那日在蓬萊殿揚(yáng)言“要得人間絕色而妻”,讓太傅和父親都當(dāng)場難堪,事后,太傅和父親在朝政的關(guān)系可想而知,不會好到哪里去。 魏檀玉一刻也不想和褚厲多呆,但今日母親和兄長都來了玄山寺,怕撞見,她又不敢溜出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呆在殿里,直到夕陽西下,前殿的喧囂都散去。 傍晚,褚厲又去找了一趟延機(jī),延機(jī)仍不在。次日清晨和午后分別再去,仍是不在。 褚厲覺得奇怪,一個和尚,連續(xù)兩日不在寺中,就連今早清晨的禮佛都不在?練字竟練到了如此境界? 夕陽落山,延機(jī)還是不在。直到了第三日黎明,褚厲趕在禮佛之前,早早地站在他門外等待著,延機(jī)這時在了,門打開,見到褚厲,略感驚訝,說道:“施主找貧僧?” “當(dāng)然。我等了你兩日?!?/br> 延機(jī)眸子縮了縮,道:“施主因何事找貧僧?” 褚厲再次不請自入,袖中的酒釀放在他屋里的案上。“我因草藥之事來答謝你?!?/br> 延機(jī)跟著轉(zhuǎn)身,一眼瞥見案上的酒,警覺的眼神盯著褚厲。 褚厲笑道:“我見法師‘醉’心練字,所以帶了這謝禮?!?/br> 延機(jī)走過去,拿起那酒還給褚厲?!俺黾胰瞬伙嬀?,還請施主收回。” 褚厲不準(zhǔn)備收,但眼角一掃,一眼掃到他拿著酒瓶的左手,無名指不知是斷的還是被他刻意藏了起來。 褚厲伸手去接,最終握的卻不是酒瓶,而是一把捉了他的手,翻到眼前查看。他的無名指被一段白布纏著。 “法師的手怎么受傷了?” “昨日在山林里練字,不小心磕到了鋒利的石塊,割傷了。”延機(jī)從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