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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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呈奕輕笑一聲,萬分蔑視,“活著你都動不了她,更何況你死。也好,朕送你上路,等著你來找她,朕會讓你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和你meimei一起!” 話落,他彎身下來,手掌掐上他的脖子,滿目冷寒同他道,“你知道你meimei當初是怎么死的嗎?就是現(xiàn)在這樣,被朕扭斷了脖子!” 話音落,他手上力道加重,只聽脆響一聲,手底下的人沒了氣息。 如同當初的任妙彤,死不瞑目。 何呈奕站直身子,看著身前尸體,齊林送上溫濕的帕子,替他擦了手。 事畢,何呈奕一手拿過用過的帕子不偏不倚的丟在任桓征臉上,“將這個亂臣賊子的尸體丟到亂葬崗去喂狗!” 這一夜何呈奕過的并不踏實。 可秦葶卻睡得安穩(wěn)。 第二日她起床后想起來昨夜的外面的異響就如同心里放不下事兒一般。 出了角門,沿著墻根行走,果真在一處發(fā)現(xiàn)了異樣,墻上甩了幾許深紅的點子,透墻三分,看起來像是血跡,墻根處的泥土顏色也深些,是和了血跡無疑。 一想到昨夜外頭的異動,秦葶方知并非自己聽錯了,這里或許的確發(fā)生過什么。 目下細尋,除了凌亂的腳印,在墻土掩埋處,她發(fā)現(xiàn)了一小塊碧綠殘石。 費力撐著墻面蹲下,將那突兀的碧綠撿起來拿在手中,這東西雖然只是碎裂一角,可她一眼便辨認出像何呈奕之前所有之物。 心頭一緊,連帶著肚皮也跟著一緊,環(huán)顧四周,除此之外,好似再無旁他。 劉嬸見角門開著,便好奇走出來瞧瞧,正巧看到秦葶愣站在墻下,便行過來,“呦,這哪來的血啊,這是血吧!” 秦葶將那小塊碎片捏在手里,而后道:“劉嬸,你讓門房去報官吧,這血跡不太正常,免的生出事端來咱們說不清。” 見此,劉嬸不敢耽擱,忙點了頭。 血跡不少,若真有人受傷只怕傷得不輕。 這血色加上她手里的碎玉,心頭隱隱有股說不出的異感。 會是何呈奕嗎? 他身為帝王,出行自會有侍衛(wèi)相隨,拼命保護,誰又能傷得了他呢? 既傷不了,那這東西又如何解釋? 自見了血,秦葶的一顆心便忐忑起來。 后衙門里的人來看過,說也沒見有人來告狀,此事且記錄在案。 暫且擱置,秦葶便更是印證心中所想。 劉嬸端著燕窩入門時,秦葶正捏著那碎玉殘缺坐在屋里發(fā)愣。 “娘子,想什么呢?”劉嬸見她半晌也不動一下,不免發(fā)問。 秦葶一下子回過神兒來,便問道:“劉嬸,今日京里可發(fā)生了什么新鮮事兒?” 劉嬸很認真地想了想,隨即搖頭:“沒有啊,沒有什么事兒啊,怎么了娘子,可是在家里待的煩悶了?” 即便她這般說,秦葶的心也不得安然,卻也只能搖頭道:“沒什么,我就是好奇?!?/br> 既旁的問不出,她又著實放心不下,便只能提筆問本尊。 將那碎玉珠子放在一旁,取了黃花壓紙出來,才將鎮(zhèn)紙放下,便覺肚皮一陣縮緊傳來。 倒是不疼,卻隱隱有點下墜之感。 讓她備感不適,猶豫再三,暫且將筆擱下,心想著或是自己坐的時間太長,身子累了,才打算回到榻上稍躺一下,便覺著腳側(cè)一片濕熱傳來,她低頭一瞧,不知哪里來的流水,已經(jīng)打濕了她的裙角,在她腳下流出一灘水漬。 “劉嬸!劉嬸!”秦葶整個人慌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只能僵著半身朝窗外叫喊。 ...... 夏夜水波微動,蟲鳴聲響陣陣。 何呈奕端坐于宸瑯殿的小榻之上,將秦葶的信件拿出來反復(fù)看過。 離開他許久,秦葶的字跡現(xiàn)在練的很是清秀,來往書信他每日皆翻看一遍,直到將那紙張搓磨的很是破舊。 齊林幾乎是奔著來到殿前,一口氣尚未喘勻便急聲說道:“陛下,方才小宅的門房小廝跑到冷大人家里去報信,說秦葶將要生了。” 門房是冷長清的人,既有要事自要跑去冷府,再由冷府來人到宮里報信。 何呈奕的手指一抖,臉上一陣愕然,心口驟然縮緊。雖早就有心理準備,可乍一聽,又似天外來音一般打了他個措手不及,手上信紙飄落在地,他顧不得撿起,大步奪門而去,“叫上宮里的太醫(yī)一應(yīng),一同前去,凡事都要最好的,都要最好的......” 他慌慌張張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好在齊林還存些理智,一邊跟著身后行走,一邊勸道:“陛下莫急,這些早就準備好了,不會出事的,只是若皇上叫上宮里的太醫(yī)一起,是不是會太過于興師動眾了?” 一經(jīng)提醒,何呈奕的步調(diào)便緩了下來。 他怕,他怕秦葶一直知道他在便會不高興。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改了主意,“罷了,讓太醫(yī)隨時候命,朕先去瞧瞧?!?/br> 策馬而奔,一路奔向如意坊,身上只帶了幾名隨時等候傳信的侍衛(wèi),到此時,冷府的老管家早帶著人趕到,皆是小雙走之前安排下的穩(wěn)婆六娘之類。 何呈奕仍是站于他常站的墻沿下,在這處隱隱能聽到院墻那頭傳來雜七雜八的說話聲響。 他在外面干著急,卻不得見。 一路自宮里策馬奔來,手臂上的傷口繃裂開來,那道口子不淺,鮮血順著袖角蜿蜒下來,他也顧不得,只憑著袖口上的鮮血自行風干。 淡淡的血腥氣。 齊林實在看不過,低聲道:“陛下,奴婢先幫您處理傷口吧。” 這個節(jié)骨眼上,何呈奕哪里顧得上自己,他心情不大好,語氣冷硬同齊林罵道:“滾開?!?/br> 齊林閉口,再不敢言。 自宮里趕來時已經(jīng)過了子時,不知在此地立了多久,園子里仍舊亂糟糟的,隨著時間的流逝,何呈奕由激動變?yōu)榭只拧?/br> 手臂上的傷口陣痛的厲害,可他此刻卻覺著很是痛快。 若能分了秦葶的痛,他寧可都加在自己身上。 許是奇怪的心理作祟,他伸手毫不猶豫的按上傷口,一陣猛烈的疼痛襲來,疼的鉆心,可他手上力道不曾松過。 血越流越多,滴落在下,落在他的鞋靴之上。 額頭冷汗浮起一層,他咬著牙于心里默念道:“秦葶,我和你一起痛......” 此刻街上已經(jīng)沒有旁人,偶有打更的路過,見著幾人兇神惡煞似的堵在墻外便要叫人,卻被提刀的侍衛(wèi)給擋了回去。 小宅里的門房小廝探頭探腦的自里面出來,他只知秦葶與冷府有關(guān),見著何呈奕一行候在墻外,冷府的老管家亦在側(cè),便默認這些都是冷府的人。 先前冷家便有吩咐,秦葶若有任何事都要出來相告。 “你過來,你過來!”老管家一雙老眼精的狠,見他出來,便忙招呼過來,“里頭怎么樣了?” 門房小廝面上不帶笑意,且道:“情況不太好,聽穩(wěn)婆說,秦娘子不太會使力,孩子頭有些大......” 話音才落,何呈奕一把扯過那小廝衣襟,沉聲說道,“告訴里面的人,無論如何要保證大人的平安,若是她有任何閃失,你們都得陪葬!” 何呈奕的氣場將這小廝嚇了一個激靈,且不知這是哪家公子,且身上還透著血,說話這么大的口氣,哆嗦著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朝他招招手:“快去!” 見冷府的人都是這般,便覺此人他惹不起,于是不敢怠慢,匆匆鉆回府門去。 “陛下,秦葶是個有福氣的,定會平安無恙的過這一關(guān)?!饼R林小聲寬慰道。 這時候何呈奕哪里還聽得這般場面話。 他心里似打著鼓,他不敢想象秦葶此刻在房間里被折磨成什么樣,他怕,他怕的要命,他生怕秦葶有所閃失。 時間又是不留情面的過去,仍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他備感度時如年,幾欲沖入宅中,皆被齊林攔下。 “陛下,您不能進去啊!”齊林大著膽子勸慰。 且瞧何呈奕此刻整個人都止不住的發(fā)顫,心不得寧靜,他顧不了旁的,他要馬上見到秦葶,“朕要去見她?!?/br> “陛下,您若去了,她一激動,容易引起血崩,生孩子最忌諱的就是驚嚇?!?/br> 齊林也算半個女子,這種事兒他也知道些。 一聽此,何呈奕的步子便停在原地,他微側(cè)過頭來,瞧看齊林便問:“當真?” “奴婢不敢欺瞞?!?/br> 到此,何呈奕的念頭才終于落下。 他垂下頭,重回到墻邊,靜靜面壁,只盼秦葶平安,就算那個孩子沒了也無所謂,就算秦葶這輩子都不見他也好。 只要她好好的活著。 腦子里似有一團亂麻,他從來沒有這么討厭過自己,他不該讓她有孩子的,不該的。 指尖掐入皮rou,他的頭抵在墻壁之上,天色一點一點亮起,終,在所有人的不經(jīng)意間,聽到一聲響亮的啼哭,即便隔著門板仍能清晰可辨。 在外等候的眾人眼前皆是一片明光,唯何呈奕身形不動,他連眼都不敢眨一下,便聽到門聲響動,那門房小廝又來報信,“生了,生了,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平安二字,尤其珍貴,何呈奕身形挺直,感慨萬千。 緊繃了一夜的身子終于放松下來,夏時節(jié)里的一抹冷汗,透的他漫身都是。 何呈奕從未覺得如此松意。 “秦葶.......”他沉聲念著她的名字。 “恭喜陛下,您有小皇子了!”齊林揚聲笑道。 何呈奕隨意招了招手,面上卻是掩不住的笑。 這笑,爽朗的倒似有幾分從前阿剩的影子。 他歡喜的快要瘋了,卻還不忘問:“秦葶沒事吧?” “您方才不是也聽了嗎,母子平安!” 聽他這樣講說,何呈奕的一顆心才終于平平落地。 他抬眼見天,此刻東方才要露出魚肚白,他定睛望著那一抹將破天際的白,沉聲說道:“天將明?!?/br> 作者有話說: 第 12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