貍花貓的種田修仙日常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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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越來越濃烈的氣味,意味著獵物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可不能讓白銀這個蠢貨驚走了獵物。 黃芪比劃著爪子,其他三狗具是點頭表示明白了。 初一感覺到空氣變得凝重起來,危險在暗中滋生。 黃芪叼起初一向上一拋一甩,初一在半空中靈巧的翻了個身,抱住一只樹枝,攀爬上樹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 像是一個信號,圍獵在一瞬間展開。 黃芪第一個沖出草叢,風刃猶如隱形的利刃割向獵物。 那是一只壯碩的大豪豬,背部布滿著鋼針一般的鬃毛,長長的獠牙有半米長,微微向上彎翹,一個沖刺便能捅破敵人的肚皮。 “嗷!”突襲而至的風刃劃破了豪豬的外皮,卻沒帶出絲毫血花,豪豬吃痛地嚎叫一聲,隨即怒氣重重地刨著蹄子沖向襲擊者。 黃芪左右閃避著,同時聚起一刀刀風刃砍向豪豬,奈何豪豬的皮厚遠超想象,竟只是傷了些皮rou,更是勃然大怒、兇性大發(fā)。 一團炙熱的橘色火焰從天而降,將那豪豬團團裹住,烈火的炙烤下,陣陣毛發(fā)的焦香彌散開來。 然而那大豪豬被烈火包圍,戰(zhàn)斗力竟然絲毫不減。它沖著黃芪奔襲過去,巨大壯碩的身體轟隆隆碾壓而過,引得大地震動,初一趴著樹上不禁抱緊了身下的樹枝。 黃芪之字形走位躲避,同時放出一個颶風席卷向豪豬,那豪豬身上的火焰見風就長,瞬間變成了一座移動的火山模樣,一排溜的冰凌此向豪豬的腿部,卻在碰到火焰的瞬間融化成了雪水,失去了攻擊力。 “可惡!” 如今豪豬身上的火焰反倒成了它的保護,近身搏斗不行,遠程冰系攻擊失效。 戰(zhàn)局落入下風,但是狗子們之間默契非常。 只見白銀口中噴射出一條巨大的水龍,咆哮著沖向豪豬的頸部,火焰暫時熄滅的瞬間,一排溜閃著寒光的冰凌隨后而至,穿頸而過,炙熱的血液噴射而出。 遭受致命一擊的豪豬憤怒地狂叫著,發(fā)瘋似地沖向襲擊者的埋伏地。 白銀再次噴出一股水龍,豪豬身上火焰熄滅的瞬間,四只狗子一擁而上,接下來就是最原始的血性搏殺,用牙齒撕咬,用爪子攻擊。 黃芪跳上來豪豬的背部,尖銳的爪子扎入豪豬的血rou,一口撕咬住豪豬頸部的傷口,脖子一擰帶下一片的血rou。 炙熱的血液激發(fā)出了狗子們根植于血脈的野性殺機,他們越戰(zhàn)越勇,豪豬的速度越來越慢,全身布滿了鮮血,腳步開始發(fā)飄不穩(wěn)。 趴在樹枝上目睹了全場戰(zhàn)斗的初一亦是激動不已,這原始的血戰(zhàn)讓他心如鼓點,血液沸騰。 “小心!”初一焦急地大吼一聲。 原來那豪豬瀕死掙扎竟是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只見它一低頭,獠牙一挑,竟把正在攻擊它前腿的白銀挑飛上了天,倘若是普通的狗子,恐怕這一擊就被開膛破肚了。 然而,白銀的情形依舊危險,他被挑飛的突然,隊友們沉浸于各自的攻擊中都未反應過來,來不及施以援手。那豪豬高昂著頭顱,尖銳的獠牙高聳朝天,只待白銀落下,捅他個對穿腸。 “小心!”初一焦急大喊,恨不得從半空中提拉住白銀,rourou的小手狠狠拍在樹干上,下一秒,奇跡出現(xiàn)。 只見離戰(zhàn)斗場最近的一棵樹,突然拔高暴漲,枝椏陡然伸長,猶如巨人伸出手一般,接住了半空中的白銀。 狗命得保的白銀長吁一口氣,而最后搏命一擊失敗的豪豬終于倒下,壯碩的身軀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這棵樹怎么回事?” “成精了?” 大戰(zhàn)得勝的幾只狗崽子們無心驗收勝利的果實,反倒是圍著這突然拔高的大樹,昂著頭好奇的圍觀。 只見,白銀黑白相間的狗頭探出濃密樹椏,俯視著地面上的同伴,狗臉上洋溢著顯而易見的得意,“嘿嘿,我果然是天選之子,蒙天道厚愛!” 而在另一只樹上的初一,震驚地看向自己的雙手,不可思議地眨眨眼,就在剛剛,自己的手冒出了綠色的熒光!然后,那個大樹就突然拔高長大了。 這難道是自己的天賦覺醒?初一心臟狂跳,誰沒有個超級英雄的夢想,覺醒異能,拯救世界。 回憶著剛剛的感覺,初一沖著白銀所在的方向輕輕一揮手,只聽“吧嗒”一聲,上一秒還在得瑟的白銀摔了個狗吃屎,腦袋都懟進土里去了。 “哈哈哈哈!”血腥彌漫的戰(zhàn)斗場上發(fā)出一陣爆笑,白銀用力把出腦袋,碧藍色的大眼睛里透著迷茫。 “對不起?!背跻伙w快地爬下樹,“我剛剛覺醒天賦,使用還不熟練。” 說著初一又一揮手,地上的野草嗖嗖狂長,瞬間將眾狗子的身形淹沒其中。 “哇哦~太棒了!”眾狗子們歡呼不已,“以后初一可以和我們一起戰(zhàn)斗了!” 因著初一年紀實在太小,原型戰(zhàn)斗力不行,又沒覺醒天賦,每次一次的戰(zhàn)斗,眾狗子們都要先把初一小貓咪安置妥當,比如這次,戰(zhàn)斗一開始就先把初一放到了不會被戰(zhàn)斗波及到的大樹上。 “初一,你好棒!”白銀湊到初一面前,狗頭往初一懷里直拱,“是你救了我!” 初一摟住白銀的大狗頭,仔細瞧瞧沒發(fā)現(xiàn)明顯外傷才松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怎么覺醒的天賦,根本就還掌握不靈活,害得白銀從樹上掉下,來了個倒栽蔥。 黃芪:“今天獵到了大豪豬,正好可以用來慶祝白銀和初一覺醒天賦!” “吃rou!吃rou!” “要蜜汁烤rou!” “我不要吃甜的,要咸的!” “甜口才是王道!” 眼看著甜咸黨派之爭將起,白銀的狗頭已經(jīng)和小雙的狗頭抵在了一起較勁,初一忙道,“可以一半做蜜汁味兒,一半做椒鹽味兒!” “叛徒!”白銀和小雙一致專攻“墻頭草”初一,誓死捍衛(wèi)甜黨、咸黨的尊嚴 初一摸摸臉上被噴的狗子的口水,呵呵一笑,“那就做麻辣味兒的吧!”讓你們知道得罪廚子的下場! 第6章 貍花貓的快樂童年 “阿媽!”白銀老遠就看到了站在村口的老媽,盡管看到了mama手里打磨得蹭亮的鐵棍,白銀還是歡脫地竄上前去。 “臭小子!還認識回家的路?!天都黑了!”白銀他媽舉著鐵棍咆哮道。 往日里,白銀他媽這架勢一擺,白銀鐵定夾尾巴求饒了,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尾巴翹上天不說,還舞得飛快,都搖出殘影了。 白銀的大狗頭蹭蹭老媽的小腿肚,眼皮兒一掀,狗臉上透著神秘兮兮的自得,“老媽,我給你帶了禮物!” “哈?”白銀他媽艱難地從狗崽的爪子下拔出腿,低頭看向自家的傻兒子,“什么玩意?” 白銀額間的兩點白眉一抖,說不出嘚瑟和欠扁,狗嘴一歪,“你猜?” 回應他的是一記熟悉的配方——老媽愛的鐵拳。 “嗚嗚。”白銀兩爪捂著腦袋,委屈巴巴道,“是大豪豬!是mama你最愛吃的大豪豬!” 說著白銀眼角抽抽幾下,示意小伙伴們拿出驚喜禮物。 初一連忙從儲物袋里倒出被野草裹得結結實實的大豪豬,上頭還用蒲絲草打了一個巨大的蝴蝶結,儀式感滿滿,絕對走心。 白銀他媽走上前,看著巨大的草團子,“大豪豬?”聲音里透著顫抖。 “沒錯!老媽!年節(jié)那會兒你不是說想要天天吃上大豪豬么!我就去給您抓啦!”白銀一副大孝子的模樣,控訴道,“你還打我!” 初一卻察覺道了幾分不對勁,只見白銀他媽顫顫巍巍地走到巨大的野草團子前,手輕輕一揮,那裹得如木乃伊一般,死不瞑目的大豪豬就露了出來。 “阿花啊~你死得好慘~” 白銀他媽這一嗓子直接讓在場的狗崽子、貓崽子們一個哆嗦。 “這不會是白銀他家親戚吧?”眾狗崽們心慌慌的。 初一嘴角抽抽,“狗和豬是親戚?” 黃芪:“這只是一只凡豬,沒有開靈智的。” 白銀縮著腦袋走到老媽身邊,小爪子勾勾老媽的衣服下擺,擔憂道,“老媽?阿花是誰?” “我弟嗎?”這是一只公的豪豬。 全場氣氛陡然尷尬起來。 白銀又道:“這事兒我爸知道嗎?” 總感覺這個家要散了,老媽生了個豬弟弟,還被自己給宰了,這是傳說中的狗血天雷劇嗎? “你是豬腦子嗎?”白銀他媽咆哮著揮舞起大鐵棒,真想敲開狗兒子的腦袋瓜子,瞧瞧里頭到底有沒有腦子! 白銀委屈巴巴,“媽,你果然還是喜歡豬弟弟多一些。” 初一趕緊捂住白銀的嘴巴,再讓他胡巴拉下去,免不了一場家庭血戰(zhàn)。 “這是我養(yǎng)北山上的種豬??!就這一頭了!”白銀他媽悲憤欲絕,“這下是真的沒豪豬吃了!” 原先,漫山遍野里都是這種大豪豬,雖然是凡豬,又沒什么靈氣,但是它的rou質(zhì)肥美,隨便一烤就油滋滋、焦香香,美味極了,一整個大骨棒燉湯,一口咬斷后肥甜的骨髓汁水在口腔里爆炸開,那滋味,直接讓大豪豬被吃到快要滅種。 大豪豬的滅種危機讓村民們警醒了,再這么吃下去,崽崽們可就嘗不到這種絕美滋味了,于是便留了一公一母兩只豪豬在山里頭養(yǎng)著,希望它們能夠繁衍后代,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但是如今,希望破滅了,唯二的兩只“豬幸運”中的公豬如今也嗝屁了,傳承大計自此斷已。 聽完來龍去脈,白銀腦袋一歪,“那就是山里頭還有一頭嘍?” “要不也把它抓了吧!” “一頭燉湯,一頭蜜烤!” 眾狗崽們紛紛點頭,“對對對!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嘛!”咽咽口水,眾狗子們都回憶起年節(jié)時吃到的美味豪豬。 “行吧!”白銀他媽豪氣地大手一揮,反正這兩只豪豬養(yǎng)了大半年了,一只崽也沒見揣上。 “你們先回村,我去去就回!”說著她化作原型,一只黑白相間的巨犬騰空而起,她御風而行,長長的毛發(fā)猶如飄舞的綢緞,在夕陽下染上了暖橘色的光彩。 白銀他媽說去去就回,是真的去去就回,初一幾人仰著頭,目送她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天際,脖子還沒來得及收回,就看到那黑白色的巨犬已經(jīng)乘風歸來,嘴里還叼著一只大豪豬。 至此,大豪豬家族宣布滅種。 “走!回去生火吃飯!” 巨大的篝火在兩個村子中間的廣場上升起,貓貓狗狗們齊聚在一起,熱鬧非凡。 “你們今天是過什么節(jié)嗎?”朗月明看著嗨歌嗨舞,大口吃rou,大碗喝湯的眾妖們,疑惑地問道。 初一正在調(diào)配蘸rou的醬汁,忙得頭也不抬,“沒有什么節(jié)啊?!?/br> 小雙嗤笑一聲,一屁股拱開朗月明,“這不是歡迎你這個大少爺么!” 朗月明當真了,狗臉上透著幾分的羞赧,“你們這兒的妖可真熱情?!?/br> 此時的朗月明不再是灰溜溜的一團,他洗了澡,白白的毛發(fā)蓬松松的,被暖橘色的火光映照著,像只發(fā)光的毛球,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只白色的薩摩耶,連那細長的瞇瞇眼都變得圓咕溜了一些。 “你這是在干嘛?”朗月明被一屁股擠開去也不惱火,又湊上前好奇地打量著初一手里的大盆子,黑乎乎的汁水兒,時不時地倒進屎坨坨一般黏糊糊的玩意兒,看上去可怕極了。 初一挖出一大勺子菌菇醬扔進盆子里攪一攪,“是吃白水rou的蘸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