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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月拿著染了淡淡血跡的床單,立在一邊。 趙誠看了她手中床單一眼。 神色有些淡。 “拿下去收著吧!” 自己的媳婦,是不是處子,他能不知道? 再說這個(gè)處子血也并不是每個(gè)女子都有,那些練武的女子十之有九沒有。 有沒有能說明什么? 他趙誠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早些年混賬事也沒少做,很多時(shí)候他都怕自己骯臟,玷污了玖娘的冰清玉潔。 他沒有資格去質(zhì)疑玖娘任何。 而且心心念念的圓房,終于得償所愿,還有什么比這更美好的事情。 沒有了! 趙誠心滿意足抱著玖娘睡個(gè)昏天暗地。 軍營里,不少人都在翹首期盼,盼著木樁送去的女子被丟出來。 但是等了又等,天都黑了。 別說人被丟出來,大將軍也沒出來。 他們忽然間有種,中圈套的錯(cuò)覺。 然而,曉莊給他們帶來了一個(gè)十分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大將軍沒有出院子不說,還收用了那個(gè)女子。 “我……” 幾個(gè)山匪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那是他們攢著娶媳婦的銀子啊。 曉莊一邊憋著笑,一邊跟著同仇敵愾,還請他們?nèi)ズ染啤?/br> “不醉不歸嗎?”有人問。 “那不行,萬一韃靼、瓦剌來犯……”曉莊拍拍他們的肩膀,“沒事的,不就是銀子,等倒是殺韃靼、瓦剌去,搶回來就是了!” “曉莊兄弟說的有道理!” 喝上幾口酒,幾個(gè)山匪頭子決定了,打韃靼、瓦剌的時(shí)候,得更拼命才行,也必須殺韃靼、瓦剌老巢去。 多搶些金銀珠寶回來。 玖娘半夜醒來,趙誠抱著她去了一趟凈房,回來后便睡不著。 趙誠瞬間精神抖擻,在玖娘身邊磨蹭著,“玖娘,媳婦……” “我餓!”玖娘輕輕說了句。 有幾分委屈和心酸。 她就早上吃了點(diǎn)東西,到了將軍府便睡一覺,睡醒趙誠回來。 然后就折騰了半天…… “我去給你煮雞蛋,你等我!” 趙誠親了親玖娘的額頭,起身套衣裳,拖著鞋子去灶房。 端月還在灶房守著,見趙誠過來,連忙起身,“將軍!” “?”趙誠看著端月。 “將軍,奴婢讓婆子煮了點(diǎn)rou粥,還有醬菜,您給郡主端去吧!” 趙誠嗯了一聲,端著東西就走。 決定明兒一早早點(diǎn)來煮,總之要煮兩個(gè)荷包蛋給玖娘吃。 玖娘歪在床上等著趙誠回來。 看著趙誠碗里冒著熱氣的粥,吞了吞口水。 “餓壞了?”趙誠問。 “嗯,晌午睡過去了,沒吃飯!” “下次不能這樣子了,女子身子?jì)?,得好生養(yǎng)著!” “怪誰?是誰一回來就折騰我!”玖娘挑眉問。 趙誠想反駁,還不是你勾引我。 但他不敢。 他覺得,玖娘比之前兇了。 “怪我,怪我,來躺好,我喂你!” 一手扶玖娘坐起身,拿調(diào)羹舀了喂她。 一個(gè)喂,一個(gè)吃,趙誠還低聲問“好不好吃?” 端月在門口瞧了一眼,慢慢的退了下去。 油燈下,玖娘眉目溫和,渾身都泛著一股子?jì)蓱z的光。她沒有見過她家郡主那般溫柔嬌氣的樣子。而那個(gè)兇狠的遠(yuǎn)征大將軍,竟端了碗喂郡主吃粥。 那小意的樣子,和這幾日偶然見到,兇神惡煞,一身冷戾天壤地別。 端月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在窗戶邊坐了良久,想著老太妃給她的任務(wù),鋪開宣紙寫下幾個(gè)字,“郡馬爺,甚好!” 都說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這個(gè)母也包括祖母。 老太妃與郡主相處時(shí)日不多,但祖孫情誼卻格外深厚。 讓她仔細(xì)觀察郡馬爺性情。 如今看來,倒是沒有任何問題。 趙誠一早就起來去軍營,他今兒要去找那些個(gè)龜孫算賬,吩咐人仔細(xì)照顧玖娘,不許吵著她,讓她睡到自然醒,府里的事情交給了福祿。 攝政王府出來的老太監(jiān),管理一個(gè)小小的宅子,他放心的很。 趙誠到軍營的時(shí)候,眾人看他的眼神,那叫一個(gè)哀怨,恨鐵不成鋼,又忍不住想哭。 木樁在一邊想笑不敢笑,因?yàn)樗恍?,就?huì)被打,不說半死不活,但肯定要疼好久。 “全體都有,扛一百斤沙袋,跑十里!” “一個(gè)個(gè)吃飽撐的,敢拿老子媳婦做賭注,活膩味了是吧!” “?” “?” 媳婦? 將軍夫人?晨曦郡主? “我……” 他們忽然間看向木樁。 “我哇……” 被騙了。 木樁這個(gè)混蛋。 不對,木樁一個(gè)不可能騙他們。 還有誰? 曉莊…… 是曉莊第一個(gè)下注。 他們拿他當(dāng)兄弟,他卻饞他們的銀子。 “哇!” 有人想明白后,一屁股坐地上哇哇大哭。 “哭也沒有用,給老子去跑,跑不完不許吃飯。木樁跑二十里!” 木樁不敢反駁。 畢竟這二十里跑下來,能省去一頓打,也算是值得了。趕緊去抗了沙包,第一個(gè)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