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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法醫(yī)小狂妃在線閱讀 - 第444章 同源刺激

第444章 同源刺激

    月九齡在睜眼之前意識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她一向謹(jǐn)慎。

    尤其是在五感逐漸能感受到外界的聲響時,她沒有立馬“醒過來”,而是控制著又輕又綿長的呼吸不變,用除了視覺以外的感官感受著周遭的情況。

    不過從有了感知到睜眼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她現(xiàn)在急需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昏迷了多久?所以在察覺到?jīng)]有危險的時候,便“醒了過來”。

    睜眼第一個看見的人是林熙之,她便心中有數(shù)。

    那日林熙之逼迫她與符沁的尸體共情,她在感同身受母親生產(chǎn)的巨大疼痛沖擊下強(qiáng)行五感近乎失去知覺,不得不強(qiáng)行斷開共情,緊接著耳鳴、頭疼、七竅流血隨之而來……

    她兩眼一黑,只來得及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說了句,“放他們走?!比缓蟊銦o知無覺了。

    如今看來,那之后她就被林熙之和慕容賦帶走了。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放過小蓁幾個?不知道顧墨玧得知她不見了會不會焦急難過?不知……

    月九齡雜亂的思緒被打斷,林熙之重復(fù)了一遍她方才的話,“墨梅?”見她聞言渙散的瞳孔有了焦點(diǎn),便對身后隨從下令,“來人,去請宮里的畫師畫一幅來!”

    說完也不給她否認(rèn)的機(jī)會,便讓侍女上前,給她喂水,溫暖的水流順著干涸的喉管而下,總算沒有那么燒得慌了,月九齡忍不住喝了好幾杯。

    直到喝夠了,她動了動無力的手,侍女才作罷,退下。

    緩過勁兒來的月九齡才想,也是,這世上就那么一株墨梅,此處怎么會有?

    沒等她惆悵上心頭,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

    “林國師大概沒見過真正的墨梅吧,天底下就那么一株,在下有幸見過一次,真是堪比國色天香?!?/br>
    月九齡難以置信:“君…..君子箋?”

    一身緋色勁裝的絕美男子緩緩走近,狹長的鳳眼不再狡黠,雖仍舊噙著笑,笑意卻未達(dá)眼底。

    君子箋怎么會在這?

    就算是學(xué)富五車的林熙之,也從未聽說過有墨色梅花,但君子箋沒理由拿這個來消遣他,而月九齡也不像是隨口一說。

    于是缺席了月九齡人生十六年的林國師聞言,也不管有多不切實(shí)際,他也想討女兒歡心,“在哪?齡兒若是想要,我這就去……”

    沒等月九齡開口,君子箋嗤笑一聲搶了先:

    “安國侯府,哦,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皇城顧府?!?/br>
    提及顧墨玧,林熙之怔了怔,很快便將墨梅與他聯(lián)系起來——想到月九齡是在暗示想回到顧墨玧身邊,喜悅與慈愛瞬間消失殆盡,仿佛又變回了那個逼著她給尸體號脈的偏執(zhí)男人。

    君子箋沒給他拉臉發(fā)作的時間,這會兒站直了身子收起手中鐵扇,微微向床上的月九齡頷首,打了個久違的招呼:

    “夫人這一睡可睡得夠久的,若非戚霖從皇城趕來,你還想繼續(xù)睡下去么?”

    月九齡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從皇城到西南,腳程半個月左右,所以她,已經(jīng)昏迷了半個月么?

    她神色復(fù)雜地抬眸,看著這個說著玩笑話卻不再是開玩笑的妖孽男人——自她與顧墨玧大婚后,君子箋便無影無蹤,偶爾會有消息傳來,但也只是雞毛蒜皮,沒人知道他身在何處,正在做什么?

    月九齡沒想到這次遇險,他的反應(yīng)倒快,否則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竟然能與林熙之相安無事地共處一室?

    戚霖,他也來了么?

    說曹cao,曹cao到。

    “夫人?!逼萘毓褚逻M(jìn)門,因?yàn)樽叩眉绷撕粑贝?,但臉色卻煞白,看上去跑這一趟受了不少罪。

    月九齡昏迷多日初醒,腦子雖然清晰,但全身乏力,只能靠在床頭沖他頷首回應(yīng)。

    戚霖昨日次抵達(dá)南蠻,若是往日不至于走半個月,只是他身子本就不大好,是一邊扎著針一邊趕過來的。

    而大燕與南蠻這半個月里戰(zhàn)事從未停歇,如今兩國邊境交界查得十分嚴(yán)厲。

    那日戚霖想要越過邊境時碰到了熟人,巡營的將領(lǐng)恰好的是秦琰,于是露了個臉,這才沒有多被盤問。

    然而當(dāng)時戚霖也不知道君子箋火急火燎讓自己來南蠻所為何事,還以為他在南蠻被人下了蠱,出了南蠻就會毒發(fā)身亡呢。

    等來到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月九齡被林熙之擄走帶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而且還昏迷不醒了。

    若是早點(diǎn)得知,他也能想辦法給秦琰傳遞點(diǎn)消息,至少,告訴顧大帥夫人還活著,邊境也不至于天天開戰(zhàn)。

    不過后來他被告知,這一路上護(hù)送他到南蠻都是林熙之的人,一旦他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恐怕就會立即被滅口。

    如今想來還真是心有余悸,他差點(diǎn)就在不知不覺中喪命了。

    月九齡任由戚霖為自己把脈,心思卻轉(zhuǎn)得飛快——雖然這些人同在一個屋檐下,但卻不是一條心。

    從對她的稱謂便可看出,君子箋與戚霖仍舊喊她“夫人”,而侍女卻喊她“少主”,林熙之更是將她當(dāng)作未出閣的女兒看待,半點(diǎn)不愿提起顧墨玧……

    顧墨玧,他,還好嗎?自己不在的這半個月里,他是怎么過的?

    戚霖的咳嗽聲打斷了月九齡飄遠(yuǎn)的思緒,只見他神色凝重:

    “夫人之前因氣血逆行而昏迷,昨夜我用針試圖引導(dǎo)緩解,看來有了成效,因而清醒了過來,不過氣血仍舊凝滯,恐……”

    說著又忍不住咳了起來,君子箋替他倒了杯水,然后他才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補(bǔ)充完整,“恐是體內(nèi)‘妄心’之毒作祟。”

    對此,君子箋率先開口提出疑問:

    “不是說那玩意兒在她體內(nèi)十六年都未曾發(fā)作,怎么好端端地會毒發(fā)?”

    當(dāng)然不是無緣無故的,月九齡心想,桃花眸閃過一絲嘲諷,卻沒開口。

    她不說,戚霖卻開口替她做了解釋:

    “之前確實(shí)無礙,這次毒發(fā),應(yīng)當(dāng)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而且是同源的刺激。”

    “同源?”君子箋忍不住發(fā)問,“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