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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當(dāng)太后不如嫁紈绔在線閱讀 - 第35頁

第35頁

    片刻愣神后,江既白強(qiáng)行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臉色更黑了,長腿一邁從她和曼姬中間穿過去,熟稔地在桌邊坐下,“你怎么在這兒?”

    還穿成這個樣子!

    明錦朝曼姬示意關(guān)好門,自己先一步走回桌邊坐下,坦言道:“曼姬聽到一些可能會不利于我的消息,不便假他人之手轉(zhuǎn)告,我就過來啦?!?/br>
    不利于她的消息?

    江既白沉沉的目光掠過曼姬,落在明錦臉上,“什么消息?”

    曼姬直覺想要回避,卻被江既白一個余光定住腳步。明錦察覺出異樣,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轉(zhuǎn)而看向江既白,一五一十將消息的來龍去脈說給他聽。

    咵嚓!

    江既白拍案而起,厚重的實(shí)木桌面在他掌下生生多出一道醒目的裂痕。

    第23章 好一朵無情的落花

    曼姬束手站在一旁,面上血色褪去大半,明錦卻下意識去摸桌子。

    正經(jīng)的黃花梨木桌啊,一巴掌拍進(jìn)去上百兩,忒敗家了!

    江既白借著衣袖的遮擋活動活動發(fā)麻的手掌,見明錦一雙美目都放在桌子上,半分注意都不分給自己的手,頓時更氣了。

    現(xiàn)在她竟然還有閑心去管一張破桌子!

    屏退曼姬,江既白撈起茶壺直接嘴對嘴灌了兩大口,本就不大的茶壺頓時見了底。

    什么是牛嚼牡丹?

    眼前這人演繹得栩栩如生!

    明錦嘆了口氣,就著紅泥小火爐上剛燒沸的滾水親自動手沏茶。

    論手法,曼姬若在場,定要跟她好好交流一番。

    一時間,江既白被她行云流水般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直到一只瑩白素手捏著茶盞遞至面前,他才回過神,想起來自己還在生氣。

    見他抬手就要接,明錦往一旁閃了閃,眼中含笑提醒:“燙得很,小心些。”

    說話間眼尾微挑,眸光滟滟,好一派恣意風(fēng)流。

    江既白頓覺口干舌燥,探手接過茶盞,抵在唇邊吹了吹,淺啜一小口。

    “怎樣?”明錦給自己也斟了一盞,嗅著茶香問道。

    “嗯,尚可?!苯劝缀熘鴳?yīng)了句。

    尚可?

    他根本就品不出來好壞!

    明錦垂眸掩下眼底的笑意,看透不說透。欲抬眸時,目光掃到他腰間掛著的荷包,愣了愣。

    那囂張的雙鳳朝陽繡圖是如此乍眼,難為他怎么有臉戴出來招搖過市……

    腹誹人家的她,好像忘了,這囂張醒目的荷包,正是出自她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明媚真的……出了那種事?”江既白先開口問道。

    對他,明錦沒什么好保留的,一五一十將她知道的丁明媚落胎的原委如實(shí)相告。

    “可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江既白問道。

    明錦:“昌王?!?/br>
    江既白險些將狹長的鳳眸瞪圓,“昌王什么時候跟她搞到一起了?”

    明錦凝眸打量他震驚的模樣,少頃后半揶揄半試探道:“你這反應(yīng),有點(diǎn)引人遐想……”

    “遐想個屁!”江既白聽出她的話里有話,腦子頓時一熱,脫口而出:“昌王不是和你——”

    話一出口他就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懊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明錦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眼中笑意盡斂,“我和昌王如何?”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既是覆水難收,江既白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萬壽節(jié)宮宴那天,我無意間聽到了你和昌王在假山的談話……”

    明錦忍住扶額的沖動,果然,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當(dāng)時你在哪兒?”明錦忽然好奇。她的身手雖然不如明嵐,但也足夠自保,等閑距離之內(nèi),不是高手的話,應(yīng)該瞞不過她。

    “距離你們不遠(yuǎn)的假山頂上?!苯劝淄α送贡骋宰C清白道:“是我先在假山上躲清凈的,你們才是后來的。”

    明錦沉眸,“世子爺,您沒學(xué)過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早膳沒來得及吃,這會兒覺得胃里空落落的,江既白捻起塊茶點(diǎn)扔進(jìn)嘴里,寡淡的味道讓他忍不住想蹙眉,囫圇著咀嚼幾下就咽了下去,剩下的卻是碰也不碰了,轉(zhuǎn)而喝茶混個水飽。

    “宮里的侍講師傅確是教過,我也學(xué)以致用,當(dāng)即就閉上了眼睛捂上了耳朵?!苯劝讎@了口氣,一臉無辜:“可昌王的嗓音,實(shí)在是……捂著耳朵也收效甚微。不過還好,非禮勿言,我管得住自己的嘴?!?/br>
    “那還真是辛苦您了?!泵麇\皮笑rou不笑地又給他沏了壺茶,“世子爺起初鐵了心抗拒賜婚,是因?yàn)榇耸拢俊?/br>
    江既白輕嘲地撇了撇嘴,“昌王?不至于。”

    他其實(shí)想說昌王還不配,但想想不管怎樣,也是明錦曾經(jīng)看上的男人,貶低他,明錦似乎也要跟著跌份兒,于是斟酌了下用詞。

    真的是他委婉的極限了。

    “只是單純不喜歡被人擺布罷了。”江既白靠進(jìn)椅背里,長腿交疊著,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模樣,“你們的談話本世子可是半個字都沒漏下,事情原委清楚得很,無非是落花有意,流水端著架子假裝無情,落花沒了興致,在岔路口換了條河飄,流水又后悔了想回頭。呵,還不想自己改道兒,忽悠落花逆流自己飄回來。”

    這比喻......

    聽起來奇奇怪怪,仔細(xì)想想竟還意外地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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