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白色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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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也就是薛一氓來到日本之后的第43天,這一天,風(fēng)和日麗。 雖然天氣非常的好,但是打從一開始,眾人就感覺到了一股不祥的味道。 “先生,我覺得很悶?zāi)?,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卻不知道?!?/br> 小野熏打著哈欠,的確是好天氣,原本應(yīng)該懶洋洋的待在家里曬太陽,或者是出外到處玩樂,但是小野熏卻沒有心情。 而伊藤惠也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但是她卻并沒有放在心上,對于她來說,先生即將要離開日本,在這段時間里,她只想和薛一氓先生多待一會兒。 只要能夠在薛一氓先生的身邊,伊藤惠就會感覺到幸福,她的幸福僅此而已,非常的簡單,非常的單純…… “先生,請喝茶!” 伊藤惠將沏好的茶水端到了薛一氓的面前,薛一氓接過茶杯,仰頭喝了下去。 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的準(zhǔn)確的,因此,當(dāng)伊藤惠和小野熏同時感覺到了不詳,那么在今天,恐怕就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伊藤洋憂心忡忡的來到后院看望薛一氓先生,他給出的答案,依舊饑餓昨天一樣。 現(xiàn)在日本的局勢非常不穩(wěn)定,由于靖.國神社被燒成灰燼,所以全國上下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緊急狀態(tài),機(jī)場的航班都已經(jīng)停飛了,只有軍隊的飛機(jī),能夠在機(jī)場里起飛和降落。 在這樣的情況下,薛一氓要想乘坐飛機(jī)回中國去,只怕沒有那么容易…… “先生,現(xiàn)在國際社會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注日本國內(nèi)的形勢了,現(xiàn)在你的名聲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了,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了日本來了一位救世主,在宣講正確的歷史理論,你領(lǐng)導(dǎo)著全日本的人民反抗命運(yùn),你是英雄!” 雖然伊藤洋在嘴上如此的夸獎薛一氓,但是這并不代表薛一氓就能夠在日本的街頭大搖大擺的走路了。 恰恰相反,現(xiàn)在的薛一氓,根本就不敢拋頭露面,因?yàn)樵谕饷?,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日本民眾,薛一氓有可能會遭遇到危險…… 雖然薛一氓非常想要立即回到中國去,但是在伊藤洋的勸阻下,薛一氓也只能暫時不考慮回國的事情。 當(dāng)然,伊藤洋這么做,有一個原因也是為了自己親愛的meimei,伊藤惠對薛一氓先生如此的迷戀,伊藤洋害怕在先生離開之后,meimei會陷入到絕望之中,薛一氓先生能夠在日本多留一天是一天,這樣多少能夠緩解meimei的相思之苦…… 因?yàn)槭裁匆膊荒茏觯匝σ幻ケ阒荒苣牡却?,不過今天卻和昨天不太一樣,就連薛一氓自己,也漸漸的感覺到了一點(diǎn)異樣。 “在墻外面,我看見了一股氣,這是有人在外面的征兆,而且這些人,似乎還拿著武器。” 薛一氓的目光銳利,他能夠看見人所產(chǎn)生的氣,并且通過這樣的氣去判斷人的數(shù)量。 這樣的能力,出色的軍事將領(lǐng)都具備,不過薛一氓卻不是將領(lǐng),他也沒有帶過兵打過仗。 “先生,現(xiàn)在在日本國內(nèi),有許多人崇拜你,但是也有許多人憎恨你,所以,你只能暫時待在這里,等那些憎恨你的人變成了崇拜你的人之后,你才可以出去?!?/br> 伊藤洋耐心的勸說著,而薛一氓也默認(rèn)了他的建議。 無論是在日本還是在其它國家的媒體報道中,薛一氓已經(jīng)成為了風(fēng)口浪尖上的人物,像他這樣的人物,要想完完全全的清凈的生活下去,只怕并不可能,薛一氓的下半生,注定會在風(fēng)雨中度過! 伊藤洋要求薛一氓靜養(yǎng),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危機(jī)已經(jīng)逼近了伊藤家的大宅。 正在眾人在后院與老師薛一氓攀談的時候,幾名憲兵卻闖入了伊藤家。 “ばかやろう!” 身為伊藤家的家長,伊藤雄破口大罵,他雖然沒有什么能力,但是仰仗著祖上的光,日本的警察或者憲兵,根本就不敢亂闖伊藤家的家門。 可是這一次,對方卻來勢洶洶,伊藤雄知道形勢不妙,但是身為伊藤家的家長,焉有退縮的道理? 伊藤雄一方面在正門穩(wěn)住這幾名憲兵,另一方面悄悄的派人到后院通知薛一氓,不管怎么看,這些憲兵的目的,都是住在后院的薛一氓先生。 為首的那位憲兵向伊藤雄出示了逮捕令,這張逮捕令,是由當(dāng)下的日本內(nèi)閣首相龜田熊二親自批示的,在逮捕令上,寫明了逮捕薛一氓的原因:以蠱惑的語言,煽動日本群眾,顛覆日本的政權(quán)。 無論怎么看,逮捕薛一氓的原因都顯得過于牽強(qiáng)。 薛一氓在日本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向日本的民眾們宣講《亡國奴》這本書里面的精神,而這也是有據(jù)可查的,薛一氓的演算,就是證據(jù)! 而日本民眾到處鬧事,薛一氓根本就沒有參與其中,更不可能是幕后黑手,也就是說,由首相大人所批示的這張逮捕令,上面全是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見到了這張逮捕令,伊藤雄也知道,看來日本政府是徹底撕破了臉了,他們現(xiàn)在,只想將薛一氓給除掉而已! 幾位打頭的憲兵,被伊藤雄阻攔在了外面,不過來伊藤家的憲兵,可不僅僅是這幾人而已,一件伊藤雄態(tài)度強(qiáng)硬,更多的憲兵就擁入了伊藤家,伊藤雄被憲兵們一把推翻在地,他也沒有辦法對抗這些憲兵,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nèi)サ胶笤骸?/br> 另一方面,薛一氓等人在得到了從前廳傳來的消息之后,就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了。 在日本期間,薛一氓見了不少的日本名流,這些名流們在拜見薛一氓的時候,都會帶一些禮物來,而且都是價值不菲的物品……可惜的是,這些物品薛一氓現(xiàn)在沒有辦法帶走了。 “先生,看來日本政府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民心了,他們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派人來捉你,可見他們已經(jīng)氣急敗壞了!” 小野熏調(diào)侃著,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說玩笑話的時候,既然憲兵們已經(jīng)進(jìn)來了,那么要盡快離開才是。 “熏,惠,還有伊藤洋,你們就留在這里吧,他們要捉的人是我,你們沒有必要跟著我一起逃命的!” 薛一氓勸說著自己的三位學(xué)生,無論如何,憲兵們的目標(biāo)只是他一個人,他們應(yīng)該不會為難三位學(xué)生的。 可是伊藤洋三人的態(tài)度卻非常的堅決! “先生,惠雖然是女流之輩,但卻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當(dāng)初,先生為了救惠而將生死置之度外,那么,惠又怎么可以為了茍且偷生而無視先生的生死呢?” 身穿和服的伊藤惠,如果逃命的話,她只怕是最難以逃走的,但是她的眼神卻異常的堅毅,這是只有男子漢才有的眼神…… 而隨即,伊藤洋和小野熏也向薛一氓表明了自己的決心,薛一氓無奈,便只能讓他們跟著自己了。 “先生,這把槍用來防身吧!” 伊藤洋一邊說著,一邊遞給薛一氓一把槍。 這是一把伊藤家用來收藏的沙漠之鷹,由于是世界名槍,所以伊藤家只是當(dāng)這把槍是裝飾品,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把槍會派上用場的。 薛一氓接過槍,槍里面有子彈,不過就這么一把槍,又怎么能夠與如此多的日本憲兵相對抗呢? 在薛一氓的腦海中,針對這種狀況的數(shù)學(xué)模型還沒有出爐,因此也沒有辦法演算,照現(xiàn)在來看,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眾人草草的收拾好了東西,便從后門溜了出去…… 在薛一氓等人離開后院之后不到30秒,憲兵們就闖進(jìn)了后院,數(shù)十名憲兵在后院里面搜索著薛一氓的蹤影,他們翻箱倒柜,并且檢查伊藤家的后院里面是否有暗門和密道,不過卻一無所獲。 當(dāng)然,他們也是有所收獲的,那些薛一氓收來的禮品,他還沒有辦法帶走,所以這些禮品,就成為了憲兵們的囊中之物了。 而薛一氓等人趁著憲兵們搜索后院的機(jī)會,便逃到了外面,三位學(xué)生都感覺到十分的迷茫,不知道應(yīng)該朝哪個方向逃,他們也只能跟著薛一氓的腳步。 說也奇怪,薛一氓對于伊藤家附近的情況并不熟悉,但是他卻仿佛是認(rèn)得路一般,他所走的路,竟然都是坦途,幾個人沒有遇見任何的阻礙。 伊藤洋十分奇怪,便問薛一氓—— “先生,你的逃跑路線究竟是怎么選定的?” 薛一氓淡淡說道:“那些士兵們進(jìn)去搜索我,他們沒有可能不防止我逃跑的,所以在外面,是埋伏著許多人的,我所選擇的道路,就是走沒有埋伏人的地方。” 眾人一聽都愣住了,也就是說,薛一氓先生通過自己望氣的能力,準(zhǔn)確的判斷出什么地方有敵人,這樣才能選擇最佳的逃跑線路。 雖然看起來一路坦途,但是實(shí)際上卻是險象環(huán)生,三位學(xué)生直感到冷汗直冒,如此多的憲兵來追捕薛一氓,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一種狀態(tài)! “前面有兩個人,看來我們是躲不掉了?!?/br> 薛一氓正走著,便已經(jīng)察覺到了前方有埋伏。 伊藤洋等人大驚失色,如果前方真有敵人的話,那就一定不能前進(jìn)了,再往前走的話,就會和敵人遭遇上了。 “先生,要不我們換條路走吧……” 伊藤洋如此建議,不過薛一氓卻搖了搖頭,說道:“四面八方都有敵人的,只有這條路的敵人最少,如果不能夠闖過去的話,我們只會陷入敵人的包圍圈了?!?/br> 薛一氓從容的說著,在所有人之中,就只有他的心情最為平靜了。 伊藤洋已經(jīng)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而兩位女生,更是害怕得不得了,伊藤惠緊緊的靠著薛一氓先生,不敢離開半步,而小野熏,雖然平日里非常的張揚(yáng),但是到了危急關(guān)頭,她也有膽小的時候。 “不用怕,有我在的?!?/br> 說著,薛一氓便舉起槍,朝著遠(yuǎn)處開了一槍。, 只聽得從遠(yuǎn)處傳來一陣哀嚎,一名憲兵已經(jīng)中槍倒地了,而另一名憲兵大吃一驚,便沖了出來,見到了薛一氓等人,他正準(zhǔn)備開槍。 但是薛一氓的手早已按在了扳機(jī)上,見到另一名憲兵出來了,他便扣下扳機(jī),另一名憲兵立即應(yīng)聲而倒。 兩槍、兩顆子彈,打倒了兩名敵人…… 無論怎么看,薛一氓都是如同神槍手一般的存在,伊藤洋等三人對薛一氓先生佩服得五體投地。 “先生,你真厲害,我還不知道你的槍法這么準(zhǔn)的,先生一定是從小就玩槍的吧?” 伊藤洋夸贊著薛一氓,但是薛一氓的答案,卻令他十分驚愕。 “我小時候沒有玩過搶的,在中國,槍支都是被管制的,所以許多人都沒有辦法玩槍,唯一有機(jī)會玩槍的時候,就只有在上大學(xué)軍訓(xùn)的時候,不過學(xué)校為了節(jié)省軍訓(xùn)的成本,便取消了射擊這個項目,所以我還從來沒有玩過槍?!?/br> 也就是說,薛一氓這是第一次玩槍,可是他用沙漠之鷹這把槍,一槍干掉了一個敵人,這在旁人聽起來非常的不可思議。 但是這對于薛一氓,卻是有可能的,因?yàn)檠σ幻サ纳鋼艟€路,都是經(jīng)過了自己的精心計算的,他能夠準(zhǔn)確的開槍,從死角打中敵人。 而薛一氓的每一槍,也只是讓敵人失去戰(zhàn)斗力而已,被他擊倒的憲兵,都尚有一口氣在,并沒有受致命傷…… 伊藤洋等人在薛一氓的保護(hù)下,又邁過了一個路口,伊藤洋、伊藤惠、小野熏三人,都有了一種感覺,如果薛一氓先生一個人逃走的話,會不會逃得更順利一點(diǎn)?自己,會不會成了薛一氓先生的累贅呢? 尤其是兩位女生,覺得自己拖累了薛一氓的念頭更重,為了能夠不給薛一氓先生造成麻煩,所以伊藤惠和小野熏也加快了步伐,就算跑得很吃力,但是她們也緊跟著薛一氓的腳步。 “……” 來到一個十字路口,薛一氓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先生?” 伊藤洋焦急的詢問,而薛一氓的回答,卻令他感到絕望。 “四個路口,都有士兵趕過來,也就是說,我們被包圍了,無論從哪個方向逃走,都會遇見敵人的。” 小野熏說道:“先生,能不能還是像剛才那樣,選擇人數(shù)最少的方向逃走,只要突破了一條線路,我們不就能夠順利逃走了嗎?” 雖然小野熏如此建議,但是薛一氓卻搖了搖頭。 “不行的,每一條道路,都至少有5名以上的士兵,要第一時間對付這么多士兵的話,就算我能夠逃掉,但是我卻沒有辦法保證你們的安全,所以,我們不能冒這個險?!?/br> 這句話,令伊藤洋等三人更加感覺到慚愧。 原來薛一氓先生是可以一個人沖出去的,但是他顧慮到了三位學(xué)生的安全,所以不敢貿(mào)然突進(jìn)。 “先生,實(shí)在是抱歉,我們不該跟著來的,沒有想到,我們會成為了先生的絆腳石。” 伊藤洋不住的道著歉,但是薛一氓卻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沒有關(guān)系的,既然是老師和學(xué)生的關(guān)系,那么就應(yīng)該同甘共苦的,現(xiàn)在,你們也沒有了回頭的路了,只能隨著我,到天涯海角去了?!?/br> 聽到了薛一氓的這句話,伊藤惠感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這么多日子以來,能夠陪在薛一氓先生的身邊,不正是自己夢寐祈求的事情嗎?現(xiàn)在先生既然開了口,要讓自己隨他到天涯海角,還有比這樣的事情更加令人高興的嗎? 當(dāng)然,此時的薛一氓并不知道伊藤惠的心情,他在腦中反復(fù)的演算著作戰(zhàn)方式,究竟要怎么樣,才能夠在己方人員不受傷的情況下成功逃走呢? 可惜的是,就算是薛一氓超越了超級計算機(jī)的大腦,也沒有辦法立即演算出最精確的作戰(zhàn)思路,而在他保持沉默的同時,時間也悄然的流逝。 從四條道路中趕來的十幾名憲兵,在見到了目標(biāo)薛一氓之后,立即欣喜若狂,因?yàn)槟繕?biāo)人物薛一氓就在眼前了,只要能夠成功的捕捉薛一氓,那就是大功一件! “彼らを包み,一つも見逃してはいけない!” 憲兵隊長向手下下達(dá)了命令,十幾名憲兵便迅速的將薛一氓等人包圍了起來,雖然薛一氓手中有一把沙漠之鷹,但是憲兵們手中卻有著更多的槍,在這樣的情形下,與憲兵們硬碰硬顯然是不理智的,只要薛一氓等人稍一動,憲兵們就會開槍,就算薛一氓自己能夠逃走,他們也會將伊藤洋等人作為人質(zhì)的,薛一氓投鼠忌器,自然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于是,為了自己的學(xué)生能夠安全,薛一氓便主動的將自己手中的槍丟在了地上,并且乖乖的舉起了雙手…… “我跟你們走,但是你們不能夠傷害我的學(xué)生們?!?/br> 薛一氓向憲兵們提出了要求,而憲兵隊長也感到很欣慰,這家伙不反抗可是求之不得的,他如果真反抗起來,只怕連槍都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