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原諒我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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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讓記者們找不到任何的破綻,他們突然想起了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證人,于是紛紛轉(zhuǎn)過身,將攝像機對準(zhǔn)他,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您是被黎董事長雇傭來陷害單先生的嗎?” 阿毛低下頭,沉默了半天才擠出一個字:“是。”他女兒在黎亞修的手上,他沒得選擇。 連唯一的證人都已經(jīng)改口,蘇半夏不著痕跡地舒了一口氣,身子一軟,差點就跌倒在地。黎亞修緊緊地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蘇半夏,你贏了?!痹谒退谋荣愔校貋矶际翘幱谌鮿?,除了用強硬的手段把她留在身邊,他什么都做不了。 會場再一次出現(xiàn)尷尬的沉默,所有的記者都被突如其來的情況搞的暈頭轉(zhuǎn)向,折騰了半天都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如果按照黎亞修所說,那么三個人說的都是真話,否則就是一定有兩個人在說謊。 紀(jì)初浩在上面用很慵懶的聲音說道:“原來是一場誤會,辛苦各位記者跑一趟了。待會的晚餐就由我來請,算是給大家賠罪?!?/br> 紀(jì)初浩既然出面打了圓場,記者們也不好多說話了,就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們是絕對不敢把單郁助或者蘇半夏寫成是兇手的,否則他們會死得很慘?,F(xiàn)實就是這樣,權(quán)勢和金錢永遠(yuǎn)都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沒有人會關(guān)心真相到底是什么,適時的低頭才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記者都陸續(xù)退了出去,誰都不會想到今天的發(fā)布會竟然會以這樣一種鬧劇的方式收場。寬闊的會場只剩下單郁助他們幾個人,紀(jì)初浩打了個哈欠,心下想道,虛驚一場,他也應(yīng)該去睡個覺了。該死的單郁助害得他連覺都睡不好! 蘇半夏還緊緊地被抱在黎亞修的懷抱里,那種力度似乎想要把她刻進(jìn)骨血里,面對單郁助,黎亞修強烈的不安全感一直占據(jù)著心頭,他下意識地把蘇半夏保護(hù)地緊。 “為什么要這么做?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身敗名裂么?”單郁助緊握成拳,被一個他討厭的人救,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黎亞修促狹地笑,和剛才的笑容完全不同,面對單郁助,他的笑容總是有著深意:“單郁助,我想救的永遠(yuǎn)都只會是半夏,不是你?!?/br> 單郁助臉色一變,他看向已經(jīng)有些虛脫的蘇半夏,眼神沉痛:“你又求他了。”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因為這個已經(jīng)不需要證實了。 蘇半夏扭頭不語,黎亞修輕聲笑道:“是啊,她求我救你,而條件是——為我生個孩子?!?/br> 單郁助的眼眸瞬間放大,明知道他們是夫妻,可以親耳聽見蘇半夏愿意為黎亞修生孩子,他的心還是好像被榔頭狠狠地敲了一下,鈍鈍地疼。 “我還是把你推進(jìn)了深淵么?”單郁助像是喃喃自語,聲音輕薄得猶如空氣,“讓你為我一再地出賣自己,值得嗎?明明讓你幸福的最應(yīng)該是我的……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變成了這樣子……誰能夠告訴我呢……” 黎亞修臉上的笑容終于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的寒意,他的眼眸暗綠,好似埋葬了一片深谷:“單郁助,你已經(jīng)失去了能夠給蘇半夏幸福的權(quán)利,我會讓你看著我們怎樣幸福!” 黎亞修攬過蘇半夏,轉(zhuǎn)身欲走,迎面卻碰到了匆匆趕來的林素暖。蘇半夏死水一般的眼眸在看見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終于還是有了一點光亮,她對著呆若木雞的林素暖輕聲笑道:“我把孩子的爸爸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了?!彼涂?,都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失去孩子的痛苦,也知道如果孩子沒有爸爸會是怎樣地受人嘲笑和欺負(fù),而林素暖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愛的男人的,也是她的侄女,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讓這個還沒有出生的小生命一開始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林素暖渾身一震,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她用這個孩子禁錮了郁助,她不恨這個孩子,反而還是為她著想了么?蘇半夏,你到底要我欠你多少? “半夏,對不起?!绷炙嘏拖骂^,語氣不曾有半點的不真誠。以前的林素暖從來不會向蘇半夏低頭,以前的林素暖看不起蘇半夏,可是原來命運是這樣的捉摸不透。 蘇半夏虛弱地沖她一笑,和黎亞修一起走出了會場。她和她之間的恩恩怨怨終究還是隨風(fēng)飄散了,怨恨太累,何況現(xiàn)在,她們彼此是唯一的親人了。 跑車上,黎亞修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收緊,過度的用力讓指甲有了青白色。暗綠的眼眸染上了紅色,他感覺自己正在發(fā)狂的邊緣,他想要殺人! 蘇半夏疲累地將頭靠在車窗上,緊閉眼睛,她真的好累,累得只想一睡不醒。她的堅強已經(jīng)快要用完了,她撐不下去了,可以放棄么?洛卡卡已經(jīng)有了歸宿,單郁助和林素暖會結(jié)婚,那么她應(yīng)該是個多余的人了吧,消失也是無所謂的吧…… 跑車像不要命似的在公路上飛奔,就連快要到家的時候也不曾減速,卻在距離大門還有一米的時候突然剎車。巨大的沖擊力讓蘇半夏身子往前傾了一下,安全帶勒得她的肩膀生疼。她有些木然地看向旁邊穿著粗氣的黎亞修,然后又默默地垂下了頭。 黎亞修俊美的臉上風(fēng)雨欲至,他打開車門,毫不留情地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jìn)臥室,推到床上,然后欺身上去。蘇半夏在整一個過程中不曾反抗,就像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 黎亞修快要瘋了,只要一想到他愛著的這個女人為了別人求他,他就要發(fā)瘋!他的理智逐漸被身體里叫囂的血液代替,只剩下瘋狂想要蘇半夏的沖動。他管不了什么忌諱了,就算答應(yīng)過她不會碰她,他也不管了!他要她!要她??! 傍晚的余暉透過窗紗落在房間里,暈出淡淡的紅,寢室內(nèi)春色一片。 凌亂的長發(fā)散在潔白的床單上,蘇半夏眼神呆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她的身體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想動?,F(xiàn)在的她對于什么都無所謂了,就連活著和死去,也沒有太大的差別了。何況,這是她的責(zé)任不是么?既然決定和他結(jié)婚,早就應(yīng)該接受這個事實的…… 黎亞修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身體炙熱,沒有平時萬分之一的溫柔。對于現(xiàn)在的黎亞修,身下的人是誰都無所謂了,他只是需要一個發(fā)泄的對象,發(fā)泄怒火和恨意的對象。 從黎亞修的角度看去,蘇半夏的臉色蒼白而透明,像是一個行將破碎的玻璃娃娃。他只覺得腦袋一熱,旋即便扣上了她的唇。 蘇半夏的瞳孔渙散,對于黎亞修的侵略不回應(yīng)也不抵抗,只是在他深深地望著她的時候,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于是唇齒間溢出來兩個字:“城一?!?/br> 仿佛一碰冷水澆得徹底,黎亞修體內(nèi)沸騰的血液立刻凝固,周身仿佛至于北極冰寒之地,渾身沒有了溫度。他的眼眸恢復(fù)到原來的暗綠,褪去了情欲,他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蘇半夏,忽然就覺得自己無恥至極。他頹廢地抱住蘇半夏,聲音有著顯而易見的疲憊:“蘇半夏,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 在她眼里,他是蘇城一;在她心里,愛的是單郁助。那么到底他的位置在哪里?那樣不顧一切地想要把她留在身邊,卻讓她痛苦不堪,無法面對么?那他憑什么大言不慚地讓單郁助看著他們幸福? “蘇半夏,能不能在你心里給我留一點位置呢?就一點點而已……”他那么愛她,愛到失去了自己,為什么就是不給機會? 蘇半夏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有溫?zé)岬囊后w流過,她緩緩地將手放在黎亞修的背部,輕聲說道:“城一,我愛你啊,只不過愛得比郁助少而已……” 嗚咽的哭泣聲像是嬰兒的啼哭,黎亞修像個小孩子一樣止不住地哭起來,他已經(jīng)用盡了所有的勇氣,可是還是不能讓蘇半夏愛上他么?就算這樣,他在她眼里還是蘇城一的替身么?不是說努力就能得到么,為什么他努力了,她還是沒有一點的動心呢? 黎亞修的雙肩聳動,壓抑的哭聲驚醒了一直處于呆愣狀態(tài)的蘇半夏,她驚詫地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不知道他為什么哭泣,那聲音仿佛心底有著無法言說的悲傷,他的身體冰冷,冷得讓蘇半夏感到心驚。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樣去面對黎亞修,從一開始的怨恨,到現(xiàn)在的不知所措,她慌了。 “黎亞修……”她慌張地想要爬起來,沒想到他死死地壓住她,埋在她脖頸里的臉不曾抬頭,聲音悶悶的:“半夏,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蘇半夏想要掙扎的動作還是停了下來,她疲累地閉上眼睛,由著黎亞修在床上緊緊地抱住她。為什么他們幾個人的感情會這么糾纏,仿佛是被命運詛咒過一樣,盤根錯節(jié),至死不休?詛咒,蘇半夏無奈地想,她額頭上的胎記難道是被命運之手撫摸過,所以只要和她沾邊的東西一律都沒有好結(jié)果么?小時候的自己或許會信,但是現(xiàn)在,她知道,什么事情都得自己爭取,命運不會幫你安排。 “對不起,黎亞修……”原諒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