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他的心臟病啊
書迷正在閱讀:死了的假道侶怎么又活了、陛下今天吃醋了嗎、[綜漫同人]搞事鶴的日常、[綜同人]海王是如何養(yǎng)成的、[綜漫同人]特級咒具的超常修羅場、重生之與子偕老、我的識寶系統(tǒng)、緋影魔蹤、殿下總在被品嘗(NPH)、極品圣皇
或許她來回走動的步子太過惱人,仲雪終于轉(zhuǎn)過頭看她。 此時在月光的映照下,她一張小臉顯得分外可愛,一雙眼眸隱有桃花形態(tài),還算濃密的頭發(fā)束在頭頂,額前散落幾綹,頗有凌亂的美感。她雖然年紀(jì)不算大,可神情卻透露著一絲不同于年齡的老成,就像初見他時一樣。 初識燕丹時,她沉靜中帶著狡黠的眼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辭,對生活和生命樂天的態(tài)度,以及她的聰明智慧,都令人嘆為觀止。 而為何現(xiàn)在每次一見三春,都會讓他想起燕丹,然后會有和那時一樣的感覺。 他怔怔看著她,那一張充滿燦爛微笑的臉,那美得好像天上的星辰閃耀的笑容,讓他的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然后……鬼使神差的……他走過去,緊抓住她的肩,低低地問:“為什么我第一次見你時,心里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三春眨眼,“君侯可知什么樣的感覺?” “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注解的憂傷,還有一絲淡淡的疼痛?!?/br> 她抓了抓頭,似乎青看過的一個病人也有這種情況,隨后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了,君侯有心臟病,該去看大夫了。” 仲雪:“……” 他惱怒,悔恨,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會在這個大婚的前一夜想起她? 他有心臟病,她說他有心臟病……那他的表白又算什么? 是表白嗎? 好吧,就當(dāng)是吧,對以前的燕丹的表白,可為什么她的反應(yīng)也會讓他覺得心里很難過? 一整夜都沒睡,心里反復(fù)翻騰著,以致在大婚當(dāng)日頂著兩個黑眼圈穿上禮服。 魏王婚禮,作為君父是要接受大王和王后行禮的。他這般精神不振的樣子,從某種程度說,似乎已構(gòu)成了失禮。 但去他的吧,就算他失禮,誰又敢說什么? 風(fēng)間笑嘻嘻地服侍城陽君穿戴,送他上了馬車,他把他這種心態(tài)歸結(jié)為心酸,一個十五歲的小屁孩都成親了,他的主公二十好幾的年紀(jì),還不知做新郎是什么滋味兒。 § 魏王大婚,來觀禮的人很多,趙國、燕國、秦國、齊國、韓國均派使臣參加,再加上楚國的奉凌君,魏宮里真是前所未有的熱鬧。 可惜這種熱鬧三春是不想湊的,她記著青的話,青不許她去任何地方,老老實(shí)實(shí)在府里待著,所以城陽君讓她一同去魏宮觀禮,她也稱病推卻。 青說等這次的事辦完就帶她離開大梁,他們約好今夜亥時在君侯府后門等候,屆時他們一起走。 三春早就不想在這府里待了,碰上一個無聊時會三更半夜把你叫過去的主公,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這兒留。若是哪天發(fā)現(xiàn)她是個女人,就更麻煩了。 所以她一大早就做了準(zhǔn)備,把包袱打好,看看時間還早,又睡了一覺,等醒來時已是戌時剛過。 眼看著時間到了,她悄悄潛出府去,在后門的地方找了個犄角旮旯蹲下。這個地方是個視覺死角,你能看見別人,別人卻看不見你,在夜色掩蓋下別人最多只瞧見黑影一團(tuán)。 可等到亥時已過,也沒瞧見青前來,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偶有官兵走過都是在巡邏的。她蹲的雙腳發(fā)麻,正考慮要不要站起來跺跺腳,忽瞧見街上遠(yuǎn)遠(yuǎn)的過來一輛馬車,所打得燈籠上正是城陽君府的標(biāo)記。 這個時間能回府的只有城陽君,只是他怎么不從正門進(jìn),偏偏要走后門呢? 馬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人正是城陽君,他似是滿臉怒容,從出現(xiàn)的一瞬間空氣中赫然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隨在他后面的是那個著名的賢士申原。城陽君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對申原喝道:“傳令封鎖城門,不許任何人進(jìn)出。” “諾。” “抓住刺客大卸八塊?!?/br> “諾?!?/br> 他說著似乎仍不覺解氣,磨磨牙,“敢在本君地盤上刺殺,定要他付出代價。” 兩人說著話進(jìn)了府去,三春聽得模棱兩可,什么刺殺?到底是誰刺殺誰呢? 她想不出來,也懶得去想,她最在乎的還是青什么時候能來。 抱著包袱等了好久好久,就在天蒙蒙亮,她已經(jīng)開始打盹的時候,突然有人在她肩頭推了一下。 心中一驚,正要開口,青向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她大喜,“你現(xiàn)在才來?” “出了點(diǎn)事?!?/br> “你做刺客了?” 青詫異,他在魏宮的事她怎么知道的?此刻也沒時間解釋許多,現(xiàn)在全城都在抓拿他,好容易跑到這兒,只為了向她說一聲,否則這傻丫頭還不定等到什么時候。 “我有案在身,現(xiàn)在不宜與你同行,你先回君侯府,我安后好就會尋去?!?/br> 三春搖頭,既然出來了,就不想再回城陽君府,她現(xiàn)在有一個更重要的地方想去。 她想去參軍,要去軍中找關(guān)于“春”的信息,她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與青說了決定,青點(diǎn)頭允諾,兩人商量好等此事了了之后,去魏軍尋她。 都議好了,青正要走,三春忍不住開口問道:“青到底刺殺何人?” “秦國太子。” 三春一嚇,他什么時候又跟秦國有仇了? 自從認(rèn)識青開始,從沒聽他說過自己,可她知道他想做成一件事,那件事的難易程度,僅次于讓他獨(dú)自生個兒子。但再怎么邪乎,也不用刺殺秦國太子吧?那樣高身份的人,是那么好殺的嗎? 她低聲勸他,“瞧那太子身體不佳,歸天也就幾年之事,不如等他自己病死了,豈不省事?” 青瞪她,狠狠地瞪。三春摸摸鼻子,就算不同意也不用這么兇吧。 最終他還是不放心她,臨走把自己的佩劍留給了她,說等下次見面再還給他。 三春接過來,忽然有些想哭,他如此為她著想,她以后再也不背地里說他壞話了。 青走后,她也忙抱著包袱跑走,蹲了一夜腿麻的幾乎站立不穩(wěn),強(qiáng)扶著墻走過街頭,一轉(zhuǎn)臉就看到一隊官兵在四處盤查,那兇狠模樣怪嚇人的。 青身上帶著易容丸,她也不擔(dān)心他會被抓住。只是她要從軍,要如何辦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