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醋不知喝了幾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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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道:“大王,這兩年多的安樂生活你過得不錯啊?!?/br> 頌人昂著頭冷聲道:“既然被抓住了,要?dú)⒁坞S便吧?!?/br> “刮你倒不至于,只是本君當(dāng)年在楚國受的侮辱,少不得要在你身上找補(bǔ)回來?!毕氲疆?dāng)年在他身上潑茶水,辱罵他,拿他當(dāng)狗戲耍的那些趙國公子們,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那時身為公子的頌人也是其中一個。 頌人一驚,“你想做什么?” 仲雪淡淡道:“也沒什么,只是找十個最能說的宮人,每天十遍用天底下最侮辱的語言罵你,罵到你忍受不住自殺為止?!?/br> 頌人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董承嘆口氣,“君侯,他就是個凡人,您沒必要這么狠吧?” 仲雪冷笑,“要不你替了他?” 董承忙道:“君侯說得是,十個太少了,應(yīng)該用一百個,讓他睡覺的時候都會挨罵?!?/br> 自古成王敗寇,既然被抓到了,就得隨人擺布。 仲雪吩咐人把他帶下去,又問:“那個燕國人呢?” 隨侍答道:“此人在殿外候著。” “帶他進(jìn)來?!?/br> 三春掩著臉走了進(jìn)來,本來她不用掩臉,就算丑點(diǎn),但別人也不是沒見過??山裉齑蚨返臅r候她臉上被噴了水,給毀了容,就有點(diǎn)見不得人了。當(dāng)然也不能說噴水,她是被一泡馬尿噴在臉上。 遇上頌人是個意外,她從丞相府出來,正準(zhǔn)備進(jìn)宮找仲雪,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見一輛馬車匆匆在街上馳過。這個時候普通百姓都躲在家里閉門不出,這在街上大膽奔馳的人會是誰呢? 她一晃神的功夫,那馬車已經(jīng)從眼前疾馳而過,街上有不少士兵都看見那馬車,但馬車周圍護(hù)衛(wèi)的人武功太強(qiáng),一陣沖殺,路上的人被沖的四散而逃,竟沒一個能攔住的。 三春還沒見過武功這么強(qiáng)的人,這簡直就是宗師級別的。這么好功夫的人護(hù)著馬車,馬車?yán)锏娜耸鞘裁瓷矸?,可就耐人尋味了?/br> 她一路在馬車后面緊緊綴著,看那馬車并未急著出城,而是饒進(jìn)一個胡同小路,在一座宅子前停了下來。 她親眼見到一個身穿王服的人從上面下來,看身形很像是頌人。 他若真是頌人,這個時候不趁亂趕緊出城,還在這兒磨蹭什么?正猶疑時,另一輛馬車趕了過來,這一回是輛極普通的馬車,但車身車轅卻極為結(jié)實(shí)。 她心中一動,難道這是要臨時換裝嗎? 肯定不能讓頌人出城,放過他不僅是仲雪的隱患,也會給燕國帶來麻煩。她想了想,一個閃身鉆到馬車底下,掏出一把匕首使勁在車軸上砍了幾下,車軸都是木頭,只幾下便松動了。 她嘿嘿一笑,若馬車不走還沒事,要是放開了跑,肯定會散了架。 她剛一弄好,就聽到院門輕響,忙從馬車?yán)镢@出來,心里一慌,鉆錯了位置,正從馬屁股底下鉆過,也就在這時候,奇跡出現(xiàn)了,一泡馬尿從馬腹下面流了出來,全淋在她臉上,倒是一點(diǎn)都沒糟蹋。 從院子里出來三個人,都換了平民服色,三個人小聲說著話,一時也沒注意馬車底下。她忙打了個滾,從馬肚子底下滾出來。借著馬車的遮擋,滾到了墻根底下。 那馬車開動了,換了條路疾馳而行。她忙在后面追了上去,馬車走的越快,散裂的也越快。 她跟著馬車走出三條街,突然間車軸斷開,車轱轆飛了出去,這一下發(fā)生的太快,馬掙脫了后面的車,直向沖去,街上的人許多嚇得散逃開來。 三春一直在后面跟著,跑得氣喘吁吁,兩條腿都快折了。眼看見那馬車飛出,兩個宗師級的劍師也被甩出去。她慌忙沖上,一把把頌人摁在地上。 頌人看了她一眼,當(dāng)時就暈了,他不是被打暈的,而是被嚇暈的,被馬尿淋過的臉就好像某種食品腐爛一樣,真是慘不忍睹。乍見一下還以為從地府里鉆出來的惡鬼。 三春一時忘了自己易過容,剛才匆忙之下在臉上抹了一下,她也沒想到是這種結(jié)果。 正巧街上有一隊燕國的官兵,他們奔過來把人圍起來,這會兒那兩個宗師想來救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個宗師級的劍師仗著武藝高強(qiáng)沖了出去,頌人落在她手里。他被押進(jìn)了王宮,有了這么個大功勞,季徇應(yīng)該會考慮幫她的忙吧。 仲雪看見頌人很是高興,連后來進(jìn)來的人是誰都沒看清,等到三春一放下袖子來,連他驚得都哆嗦了一下,好半天都沒認(rèn)出她是誰,主要是太嚇人,那張臉上都和了泥了。 董承唏噓了一聲,問道:“你是誰?” 三春“啊”了一聲,一摸臉,一手的黃湯,也難怪他們發(fā)懵,恐怕自己都不認(rèn)識自己了吧。 她笑道:“君侯稍等,待我洗凈了臉再來。” 仲雪揮揮手,一聽她開口也猜到是誰,心道,她上哪兒弄了這一身臟污? 過了一會兒三春回來,已經(jīng)是一張白凈臉了,董承瞧見她先是一陣大驚小怪,隨后仲雪說了她的身份,更是,怨恨自己有眼無珠,錯把金玉當(dāng)成了驢糞球。 仲雪問:“你如何把人抓回來的?” 她把前因后果一說,殿里的人都忍不住噴笑出來。尤其是那泡馬尿尿的,怎么就那么及時呢? 董承笑道:“沒想到夫人還有這等急智,若不是夫人,恐怕這頌人就抓不住了?!?/br> 三春見仲雪也是滿臉喜色,心里暗道,這會兒趁他高興,也是時候求懇他了。 她看了董承一眼,“我有事跟君侯說,不知能不能請大人回避一會兒?!?/br> 董承嬉笑:“是,是,我這就出去。留你小夫妻在這兒好好聊?!?/br> 三春心道,聊是沒得聊,一會兒打起來都有可能。 董承走去,自然把殿里的人都帶走了,一時間只剩下仲雪和三春兩個。兩人對視了半天,誰也沒開口。 三春是想不出該怎么做,至于仲雪則在等她開口,他倒要瞧瞧她能說出什么。 三春醞釀了許久,才道:“君侯心愿得嘗,此次之事燕國也多少盡了點(diǎn)心力?!?/br> 仲雪冷哼,“你少跟我拿燕國說事,想要什么,你以為里肚里那點(diǎn)彎彎繞,別人不知道,還不如直接說?!?/br> 既然都說道這份上了,三春也豁出去了,她跪在地上,狠狠磕了頭,“求你救救季徇。” 仲雪看著她,真是弄死她的心都有了,認(rèn)識她那么久,她何曾低聲下氣對他說過話?今天竟為了那個人向他跪地求饒。她可知道,她的頭有多金貴嗎? 忍了好久,才忍住沒伸出手,咬牙道:“他對你如此,你還這樣為他?” 三春苦笑,“你就權(quán)當(dāng)是我最后的請求吧?!?/br> 仲雪雖早知道她心中所想,但這話由她嘴里說出來,心還是痛的要死。幸虧他早想會有這么一出,剛才她出去那會兒就吃了顆順心丸,否則現(xiàn)在還真得叫她氣得背過氣去。 你說,你媳婦要是求你救她的前任情人,你的氣兒能順嗎?仲雪覺得自己涵養(yǎng)真是太好了,竟沒對她破口大罵。非但沒大罵,氣完之后還得順著她的意思,直憋得自己都覺忍出內(nèi)傷了。 冷聲道:“你起來吧,這事本君已經(jīng)知道了,過幾天等郢城安整好了,就陪你走一趟?!?/br> 三春卻不肯起,耽誤一天,季徇就可能有一天危險。 “君侯英勇神武,手下人更一個個都是賢能,治國安邦的事都不用您cao心,您不在,太陽照樣出,天照樣亮,魏國照樣打勝仗?!?/br> 這小詞還一套一套的。仲雪輕哼,“你想什么時候走?” “今天?!?/br> 他看看外面的天,外面已經(jīng)擦黑了,也虧得她能開得了口。連夜救人,她這份心思還真讓人欽佩啊。 醋不知喝了幾壺,牙都酸倒了。 他咬了咬牙,“行,咱們這就走。” 吩咐人準(zhǔn)備行裝連夜出發(fā),董承得了消息,匆忙趕來,問道:“這是怎么了?君侯要去哪兒?” 仲雪瞪他一眼,“本君的事用不著你管,把郢城內(nèi)務(wù)打理好了,有一點(diǎn)錯處,回來收拾你。” 兩人一走,董承不由摸摸鼻子,“這是發(fā)的哪門子邪火?” 他很覺仲雪這火來得邪了點(diǎn),暗想著這莫非是欲求不滿,看著吃不著才這樣的?看來他是不是也要找個宮女?dāng)』穑〉靡粫翰恍⌒恼业紫氯税l(fā)了脾氣,影響他溫雅軍師的名頭就不好了。 仲雪在外征戰(zhàn)數(shù)月,連日又打了幾場急仗,早累的不行了。一上車雙眼皮就打架,他也不愛看她,閉著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三春看他這樣子,心里也覺對不起他,季徇的事與他何干,她自己救不了人,還要把人家拉進(jìn)去。尤其是她現(xiàn)在的身份,似乎已經(jīng)是他名副其實(shí)的夫人了。 他說跟她成親是做做樣子,但兩人樣子里子都一起做了,夫妻之實(shí)早就有了,還裝哪門子大瓣蒜??? 心里想著,若真能把季徇救活,以后她一定真心待他,再不會朝三暮四想著別人了。 拉了個單被蓋在他身上,靠著他身邊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