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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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我在這里。他又說了一遍。 手冢國光還記得隊友翻山越海到達地球另一邊看望他,他那時的喜悅,有熟悉的人在身邊陪伴,總歸會舒服點。 潮生感受到了身邊人的擔憂,他身子一歪,一頭栽倒在國光懷里,抱著瘦勁的腰身撒嬌,那你今天陪我呆在這里好不好。不想出去,不想看見月亮。失去了力量,整個人都變得嬌起來。 手冢國光僵了僵,黑暗中沒有人看到他臉上的神色。 抬起手,撫上黑白相間的長發(fā),任由順滑細膩的青絲在指尖穿梭,繾綣而溫柔,他道:好。 于是埋在懷里的腦袋開心地在他腰間蹭了蹭。 潮生順從本能,想著今晚先避一避,如果明天力量沒有恢復那再想辦法,但他不知道的是,有時候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得過去。 天狐血脈吸食人類欲望進行修煉,毫無節(jié)制地吸收欲望或者吸收大量負面欲望都會造成天狐污穢纏身,墮落成魔,而咒靈誕生于人類的負面欲望,利用負面欲望強大己身,它的形態(tài)像極了妖怪墮魔后的樣子。 天狐和咒靈,一如人類欲望的正反兩面,從某種程度來說極為相似。 平日里潮生天狐血脈的氣息隱藏在大妖的威壓之下,雖然他自己感受不到,但同樣以人類欲望為食的咒靈對此卻很敏感,見到他便會瑟瑟發(fā)抖。 這是天狐對污穢的壓制,是人類向往光明美好的一面對黑暗墮落的壓制,他是咒靈的天敵。 而今天正值朔月之夜,潮生褪變成人類,已經覺醒的天狐血脈卻沒有消失,只是隱藏了起來,獨屬于天狐純凈血rou的味道在沒有大妖氣息遮掩之后徒然爆發(fā)出來,在污穢如咒靈眼中無異于一塊唐僧rou。 山林間的風攜帶天狐血rou的味道吹過樹梢,卷過青草,落于山間盤旋公路,拂過高樓大廈燈紅酒綠,最后飄向寂寂海巷。 隱藏著神隱傳說的森林里,人跡罕至的廢棄工廠中,荒草萋萋的墳地里不約而同響起窣窣低語。 【美味】 【好想吃想吃】 【力量力量的味道快點給我!】 【在哪里快出來啊美味的小點心你在哪里呢,我來找你了嘶】 【】 神奈川附近的咒靈循著鮮美無比的rou味紛紛聚集而來。 網球場的空地上,眾人終于達成一致,打著為手冢潮生兩人排憂解難的旗號準備聽墻角,走在最后的跡部景吾忽然停下腳步看向天空。 不太對勁。 他神色沉凝,語氣沉重,引得眾人紛紛駐足仰頭。 確實不對勁。 天氣預報說過今天無風無雨萬里晴空,是個觀測流星雨的好日子,但剛才還閃爍著星光的天空忽然間就黯淡下來,明明沒有烏云,卻給人鉛云壓頂的沉重感,仿佛有他們看不見的透明物體遮住了天空和星辰。 空氣躁動起來,暖風帶來危險,不遠處的樹枝不正常的擺動,樹林里成群結隊的鳥兒受驚般四散飛向天空 似乎有什么東西正成群結隊靠近。 如果是身經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此時即使不知道危險在何處也會下意識警惕起來,但生長在和平年代的少年們顯然沒有這樣的戰(zhàn)斗本能。 眾人面面相覷,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不安。 那是人類刻在基因中對不可名狀之物本能的恐懼。 發(fā)、發(fā)生了什么? 冰帝的日向岳人靠在搭檔忍足侑士身邊,整個人宛若炸毛的貓環(huán)顧四周,他在害怕,身體催促他趕快逃離,但視線里樹梢輕漾涼風習習,大腦卻告訴他一切正常。 矛盾的情緒充斥在所有人心間,幾乎要弄得人頭疼欲裂快要精神分裂。 正當眾人不知該怎么辦才好時,一道慘叫劃破沉悶的空氣。 眾人齊齊回頭,眼前出現令人無比驚懼的一幕。 第83章 眾人商量時芥川慈郎躲在樹下睡覺, 眾人離開時誰也沒注意到還有人沒跟上來。 此時他們回頭,瞳孔中倒映出落隊的芥川慈郎高高懸浮在空中的情形。 芥川一向睡眼朦朧的臉上驚恐無比,四肢在半空中宛若脫水的青蛙拼命掙扎, 卻被看不見的東西牢牢他束縛,任他如何動作也無濟于事。 沒錯, 雖然看不見, 但眾人敏銳感覺到周圍有東西正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們。 而芥川慈郎,就是第一個受害者。 也許是離得近的緣故, 芥川慈郎視野中隱隱看到一只長著三只手的怪物沖他裂開血盆大口, 怪物的涎液淌下來滴落在鼓起的布滿膿包的肚子上, 腥臭腐爛味撲面而來,他第一次發(fā)現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跡部救我! 砰! 網球呼嘯而過,重重砸在怪物抓著獵物的手臂上, 巨大的力道讓怪物疼痛不已,仰天長嘯起來。 網球如有靈性沿著原有軌跡彈回,跡部景吾高高躍起, 風帶起寬松運動衣露出半截瘦勁的腰身,帝王如巡視自己的領土在半空中肆意伸展身體,用盡全身力氣重重揮拍。 帶著希望的小黃球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再次砸向怪物手臂, 高速旋轉的網球狠狠砸在之前的落腳點, 分毫不差。 正是跡部景吾的成名絕技破滅的圓舞曲。 既然看不見, 那就不看好了! 跡部景吾穩(wěn)穩(wěn)落回地面,銳利的視線追隨網球運動軌跡,看著它在離芥川慈郎腰部不足一寸的地方被無形之物攔住去路, 激烈旋轉的黃球與空氣摩擦出火光。 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既然能被接觸到,那就沒什么好怕的! 小黃球來勢洶洶, 二級咒靈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砸了兩球,咒靈疼痛難當,下意識甩飛手中獵物。 芥川慈郎如拋物線急速下墜,最后隱隱映入瞳孔的是網球洞穿怪物手臂,那條猙獰手臂如飛灰般消散在空氣中。 慈郎! 芥川! 眼見芥川慈郎落入叢林間不知生死,眾人擔憂不已紛紛想要過去,但周圍隱隱的危險氣息迫使他們不敢多加妄動。 把這里當成幸村的滅五感好了。 幸村精市的滅五感,打到最后能夠封閉對手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甚至讓對手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作為見證幸村一路成長的人,真田弦一郎對滅五感再熟悉不過,眼前只是看不見對手,真要比起來可比五感全部消失好太多。 真田弦一郎率先發(fā)球,攜帶電弧的網球勢如破竹,直直朝著芥川慈郎下落的地方而去,然后在離眾人不足五十米處被無形的屏障阻住了去路。 顯然正有東西攔在那里。 眾人耳邊隱隱聽到一聲尖嘯。 有效果! 眾人不由精神大振,紛紛握緊網球拍。 人類最深的恐懼來自未知,一旦知道眼前這東西能被他們觸碰到傷害到,恐懼之心當即減少。 在場眾人誰沒在幸村精市手下走過兩次,對待滅五感或多或少都有所心得,就像真田說的,只是看不見而已,怕什么! 三校網球部成員默契地背靠背面向外警惕周圍,用網球開路,緩緩往芥川慈郎掉落的地方移動。 眾人無需多言,一旦看到去勢洶洶的網球憑空被無形屏障擋下,下一秒便有無數網球狠狠砸在相同的落點。 顏色鮮艷的小黃球如同黑夜中點點螢火之光,打破深沉黑暗,劃破沉悶空氣,指引人前行的方向,帶來自救的希望。 在眾人看不到的周圍,密密麻麻的咒靈圍在他們身邊虎視眈眈,奇形怪狀窮盡人類想象的模樣光是看一眼就能讓人狂掉san值,然而怪物們卻不敢妄動。 被包圍在中央的弱小人類宛若被小黃球之神保護,根本近不了身。 一旦有哪個按捺不住撲上去,立即就會挨感知敏銳的人類一球,隨即被隨之而來的小黃球淹沒,憋屈地泯滅在空氣中。 人類看不見,不一定每一下都能打中。 弱小的咒靈被砸上那么一下,來不及發(fā)出將死遺言就沒了,有些強大的或者沒有被擦中要害的就倒霉了,一顆小黃球不行就五六七八顆,顆顆力量強勁無比,能痛死個咒靈了。 簡直就是咒靈界悲劇。 最先來的咒靈普遍等級不高,沒有智商,沒見過這么兇殘的普通人類,一時間被震懾住了,于是給網球部眾人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也許是此處有大量咒靈聚集又不斷有咒靈消散,詛咒濃度過高,也許是和咒靈接觸距離過近,等找到芥川慈郎身邊時,能聽見的尖嘯聲越來越明顯,隱隱約約中眾人終于看見了鋪天蓋地的怪物。 芥川慈郎運氣很好,掉下來時正好掛在一棵樹上,只受了些擦傷。 提起的心放下之后,恐懼再次代替了擔憂,看著密密麻麻望向他們的怪物,有人失聲叫道:這是什么啊,我們穿越了,還是末世了?! 是咒靈。作為跡部財團繼承人,跡部景吾比普通人知道更多里世界的事。 這個世界不止有人類,眼前這些叫作咒靈的生物產生于人類負面欲望,當人類的恐懼憎恨厭惡過多就會產生相應的咒靈。跡部景吾為眾人簡單科普,而后沉聲說道:我們得堅持到咒術師來才行。 別看他表面一派淡定,實際上藏在背后的手早已不受控制得痙攣。 一時間連跡部自己都分不清,這是因為長時間高強度發(fā)球導致的神經性痙攣,還是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下意識緊張。 什么都看不見的時候可以憑著一腔孤勇無所畏懼,當真的親眼看見那數不清的怪物一個個瞪著紅燈籠似的眼睛貪婪地注視著他們,眾人忍不住心驚膽寒,勇氣泄下去就再也難提上來。 桃城喉頭滾動狠狠咽了口唾液,戰(zhàn)戰(zhàn)兢兢壓低嗓音,部、部長和潮生不知道怎么樣了? 沒有人說話。 這種情況下他們自身難保,實在不知道該去哪里尋人,只求那兩人足夠幸運。 還有一個問題。柳蓮二不想在這種時候打擊士氣,但事關性命安危必須要讓大家知道,我們的網球不多了,如果這些怪咒靈齊齊撲下來,我們最多只能支撐三分鐘不到。 菊丸英二貼在自家搭檔身上瑟瑟發(fā)抖,嗚嗚如果能活著回去,我一定把所有口袋都裝滿網球。 誰說不是呢。 一時間眾人又悔又恨。 作為人類負面情緒的產物,咒靈很敏銳地意識到這群奇怪人類情緒陷入低迷。 特別香甜能補充能量的血rou找不到,可以先吃個飯前甜點開開胃口嘛。 在兩只一級咒靈帶頭下,眾怪物仿佛齊齊接收到信號,尖嘯著沖上來要將眼前的人類撕裂。 目之所及都是猙獰恐怖的怪物,耳邊除了令人頭疼欲裂的尖嘯再也聽不見其他,鼻尖縈繞著令人作嘔的血腥腐臭氣息 怪物鋪天蓋地蜂擁而來,帶給人的除了絕望只剩下絕望。 眾人拼盡全力揮拍,再揮拍。 舊的怪物被網球砸中泯滅,很快就有新的怪物填補空隙,眾人每一份每一秒都在祈禱傳說中的咒術師能快點到來,但直到最后一個網球飛出去,還是沒有人來拯救他們。 就這樣死了嗎? 爸爸mama全國大賽喜歡的女孩在夕陽中揮灑汗水 就這樣結束了嗎? 手中沒有了網球,眾人如同狼群中待宰的羔羊,不同顏色的眼眸在這一刻透著同樣的茫然失措,站在最外圍的真田弦一郎甚至能清楚看見撲向他的怪物牙縫里腐爛的血絲。 真的沒有人救救我們嗎? 不管是誰都好! 請救救我們! 下一刻,他的求救得到回應。 寒光劃破天際,如惶惶天威,又如曜日東升,帶著浩浩蕩蕩一往無前的威勢碾向鋪天蓋地的怪物,一半咒靈來不及哀嚎便消融在刀光之中。 天際驟然一空,星辰重現。 晚風溫柔拂過,眾人忍不住深吸幾口,從來沒有發(fā)現空氣是如此清新甜美。 穿著紅色連帽衫的少年幾下跳躍便擋在眾人面前,他手持真田弦一郎放在宿舍的佩刀,眼睛直視咒靈,身形如緊繃的弓弦,隨時蓄勢待發(fā)。 沒事吧? 潮生銀發(fā)飛揚,身周散發(fā)的氣勢銳利如刀,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柄出鞘的長劍,鋒芒畢露。 眾人呆了呆,很快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忙紛紛表示自己沒事。 那就好。潮生道:一會兒我出手牽制這些咒靈,你們看好時機往外跑。 不行!怎么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 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是熱血青春的時候,為了逃命放棄同伴這種事在場誰都做不出來。 此時的潮生褪去軟萌,顯得格外冷酷,你們在這里只會是我的累贅,我還要分心保護你們,等你們都逃出去,我一個人離開會更容易。 有人還想說什么,被緊跟在后面一起跑過來的手冢打斷,好了,就這么定了。我們快點出去,潮生成功脫身的幾率才會越大,不要再爭了。 眾人無可奈何,卻也知道這是事實,按照潮生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他們待在這里真的會成為潮生的累贅。 即使心有不甘,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因正主出現,循著味道而來的咒靈們開始躁動,一級咒靈好歹有些腦子,忌憚剛才那驚天一劍暫時不敢妄動,下面被欲望驅使的雜碎們卻按捺不住,開始蠢蠢欲動。 這次潮生率先出手,丟下一句保護好自己已飄然躍入戰(zhàn)圈。 紅色身影身法鬼魅,如煙如霧,靈活地在奇形怪狀猙獰恐怖的怪物堆中穿梭,他仿若傳說中的忍者刺客,隱在暗處伺機而動,等到時機便悍然出手,每次出手必然見血,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早已安然遁走。 所過之處殘肢斷體橫飛,咒靈來不及哀嚎便被屠殺殆盡,銀光爍爍間密密麻麻的怪物不過片刻又空出了大半。 眾人循著寒光的軌跡,卻分不清那是刀鋒的冷光,還是飛揚而過的銀發(fā)。 然而這還不夠,要讓普通人順利逃脫,必須清理出一條道路才行。 潮生調整呼吸,眼神堅毅,再次悍然出手。 手中刀斜斜劈刺而下,直接將想要偷襲的咒靈一劈兩半,刀鋒未停直挑而上,寒光閃過,三眼□□怪首落。 真田弦一郎說得沒錯,腦中記憶不在了,身體記憶卻不會輕易消失,即使沒有了那股力量,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就在這時,背后勁風襲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