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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安安,你這樣當真無趣得很啊?!绷嫜耘牧伺娜棺?,轉身欲離,“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偉大了?其實我也很惜命的?!?/br> 她還沒喝遍天下美酒,還沒能成為一代劍尊,沒能看到師父修為恢復,沒能換到pad看到柯南大結局那么多事情沒做,至于與薛安同去的誓言,她已經(jīng)走了一段了,其它就當他放屁。 知道那村落的大概范圍了,她一定會帶上師叔師伯過來給他收尸的。 “柳舒言,站住!”火星跳躍,少年一個旋身攔在她面前,琉璃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 “怎么?終于要跟我打架了嗎?”柳舒言手按在劍柄上,嘴角揚起。 少年的手緩緩放下,柳舒言嗤笑了一聲,正要從旁側離開。少年的手一轉托出了兩枚蠟丸。 “這是同心蠱。母蠱給你,子蠱放我身上,會鉆進我心口。只要母蠱死亡,子蠱會暴斃,我也活不了。”他眸里深不見底,卻又像盡是她的身影,“柳舒言,這樣的誠意夠了嗎?” “”果然是魔修,不是流血就是玩命。 柳舒言眼睜睜看著他扯開掌心的傷口把子蠱埋進去,蠟塊溶化后一個小突起從傷口一直沿著手臂向上鉆,而他不過眉頭微蹙,雙眼仍緊盯著她。 接過了稍大一點的蠟丸,柳舒言在識海中敲系統(tǒng):“球球,真的有同心蠱這種東西的嗎?你能不能看出我手中的這東西有沒有被做過手腳?” “看著蠟丸密封沒問題,里面的蟲子也符合母蠱的描述,但我也不敢肯定。”系統(tǒng)冒泡道,“不如你換個系統(tǒng)空間,放進來讓我檢測下?” 嘖,騙錢呢。柳舒言把蠟丸拋起又反手接住,眼尾掃向少年:“捏碎了它,你真會死?” “你試試?”薛安把刀插在地上,一屁股坐下,撒上藥粉,低頭咬住布條把傷口裹起。 怎料下一瞬,一小團陰影閃過,直落入火中! “柳舒言!”黑衣少年不曾猶豫,緊隨其后撲向火堆,卻被一把劍架住。 柳舒言手里還拋著那顆蠟丸,面無表情地看向他。兩人對視了一眼,柳舒言收回長劍,垂目問道:“薛安,為什么一定是我?” 這個問題,她問過,但他沒有正面回答。這次他答道:“神圣宮,突襲?!?/br> 柳舒言笑了出來,隨手把被風吹到額前的碎發(fā)撫開,眼底卻很暗:“那我為什么要幫你?你知道那次,就該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才對?!?/br> 薛安垂眸,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清風拂過,樹影婆娑。密林中,唯有透過樹枝落下的月夜星光。 換回了束腰道袍的少女向后仰,靠著了樹干上,大大咧咧地坐下。而黑衣少年默聲,時不時往火堆里加柴。 互不干擾,又互相戒備。 “宿主,既然你不想跟他同去,為何方才不走,還要接下這個任務?”系統(tǒng)不解地問道。 柳舒言換了個姿勢,腳一彎曲驚動了落葉,對面的少年明顯一顫,只是抑制住了沒有抬頭。柳舒言也當做沒發(fā)現(xiàn)。 “一路上你有好幾個機會能殺掉他,包括捏碎那顆蠟丸?!毕到y(tǒng)見她不回答,就在識海里蹦跶起來,“宿主,我記得你明明很討厭魔修的?!?/br> “沒錯,我很討厭。”柳舒言煩躁極了,收腳又想換個坐姿,但又不敢讓薛安離開她的視野。 很討厭,很討厭 討厭到筑基中期時差點走火入魔。 討厭到她可以研制出沒有靈力波動的類似炸藥的東西,把神圣宮炸了個稀碎,唯有大殿因為不敢深入布置,所以還算完好。但狗東西自己搗鼓出的軟筋散和炸藥混在了一起,沒被炸傷的人也會吸入中毒,爬不起來。 為什么她家破人亡,這些辣雞還能活得好好的繼續(xù)作惡? 師父勸她不要讓仇恨毀了自己。但走火入魔的那次,她就知道,只要神圣宮還在,她此生都得囿于心魔,無法寸進。不如現(xiàn)在就去做個了斷! 或許她不是個合格的劍修,但若劍無法讓她如愿,她還要習劍做什么呢? 那一天,她踩著一片狼藉從門口一路廝殺,已記不得自己了結了多少人的性命。直到對上了神圣宮那個最大的垃圾,多年積攢下來的靈符靈器全部用完,她只剩下身邊的一把劍。 渾身的力氣隨著血液流逝,她也只剩這一劍的機會。 “重義輕生一劍知,白虹貫日報仇歸。” 師父贈她白虹劍之時,可猜到會有這一日? 巨大的階位橫隔,一人與數(shù)百人的差距。少女終是握住了那把劍,白虹貫日! 然后精疲力竭的她搖搖晃晃地想走出大殿,卻不小心撞到了一處機關,落入了地牢。 “你把里面關著的人放出來了?”系統(tǒng)問道。 柳舒言垂眸又踢了腳落葉。 她落下時,差點摔暈了過去,但她對面的人似乎也沒好到哪去——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渾身是傷,手腳都被沉重的鐐銬栓著,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她潛入時聽偏殿的人提到過,說夫人有個眼中釘,實在看厭了又殺不得,就把他關在大殿里的地牢日日折磨。只要不傷了他的好魔脈,能夠日后替換給她的大兒,對他做什么都行。 “你就是神圣宮宮主的私生子吧?我剛把你爹和你名義上的娘都殺了,驚不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