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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秘境中意外結(jié)丹,是方師兄為我護的法。”霍南霜反應(yīng)過來,忙把前因后果簡單介紹了一遍。 月前,劍宗弟子一同去往秘境歷練,其中就有她、方弘濟和容鈺三人。作為“天命之女”,霍南霜的天降好運和霉運同時被觸發(fā)。就當(dāng)她和容鈺在靈草的助推下有突破金丹的征兆,各自找地方準(zhǔn)備渡劫時,秘境突然暴|動,獸群橫沖直撞,沒反應(yīng)過來的人直接就喪命在獸蹄之下。 彼時容鈺已經(jīng)成功晉階金丹初期,有一戰(zhàn)之力。然而霍南霜正值突破的關(guān)鍵時候,根本無法移動,布下的陣法結(jié)界和護身靈寶在獸群的傾軋下也漸漸失去效用。 方弘濟就是這時從天而降,為她擋住了獸群。待霍南霜突破后,兩人秉著同門之誼,一同尋到了容鈺,所以才有三人成行的神奇搭配。 “師妹和師弟一同來與我匯合是正常的,但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為什么跟過來?”柳舒言總感覺他不對勁。 “就跟我過不去了對吧?”方弘濟脖子漲紅了,把劍往腰上一栓,擼高衣袖,“直接打一架,但沒錢?!?/br> “那算了?!绷嫜赞D(zhuǎn)過頭。 “我看你就是想騙我錢。”方弘濟小聲嘀咕道。 “方師兄,師姐怎么會有壞心思呢?她只是在關(guān)心你?!被裟纤浑p鹿眼撲閃撲閃地看著他。 “哦哦,是這樣嗎?”方弘濟恍然,“我竟然一直誤會她了?!?/br> “” 柳舒言壓住了想抽搐的嘴角,一時不知該為誰默哀。 “師姐。”清越的輕喚融在了柔風(fēng)中,柳舒言聞聲看去,只見少年一襲白衣,清朗澄明如月色,正笑著望著她。 直到一道身影搖著折扇慢悠悠地走到她身旁,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容鈺的笑容才收斂了,又或者說是皮上笑得更深了:“啊,汲師兄也來了?!?/br> “容師弟?!奔承侵奚茸右皇?,笑得比他更真情實感,“你師姐在的地方,我自然在。” 霍南霜手背在身后,默默鼓掌。 方弘濟瞄到了,側(cè)身虛心請教:“霍師妹,你為什么要鼓掌?” 霍南霜動作一滯,但臉上笑容鎮(zhèn)定:“我高興啊,為了我們的相遇和重逢?!?/br> “沒錯?!狈胶霛⒖逃昧ε恼疲昂脴O了!” 立時,所有人都一臉復(fù)雜地看向他。 第90章 092 鄙視鏈的底端究竟是誰? 趕方弘濟是趕不走了, 柳舒言提議他們進城里尋間客棧休整,她和汲星洲先與容鈺相談。 “師姐,有什么是他們倆能聽, 我不能聽的嗎?”霍南霜挽住了柳舒言的手,試圖捍衛(wèi)自己的主權(quán)。 柳舒言轉(zhuǎn)念一想, 提議道:“那讓星星先給你們看診, 我和容鈺去談?” “其實我剛進階, 身體好得不能再好,沒什么需要看的。”對上了汲星洲似笑非笑的眼神,霍南霜默默放手。 上一次被他這樣看著還是上一次看診被他撒毒的時候, 她有理由相信只要這次她敢點頭,他就敢公報私仇。 霍南霜一直不明白,為何有的人明明弱得一匹,卻還能活得這么囂張。明明一吹就倒,還能夠迎風(fēng)招展。 柳舒言把靈獸袋卸下來交給霍南霜,讓她先帶著玄狐玩。 進了房間后,汲星洲把隔音的陣法布置好。容鈺瞥了他一眼,在柳舒言看過來之前已調(diào)整為清朗的笑容。他取出了一顆圓珠,反手托到她面前:“師姐要找的可是它?” 看著與她在幻象中見過的相像, 柳舒言先跟他確認(rèn):“小鈺,你先前可有往上頭滴過血?” 容鈺笑了笑, 眼簾半垂,長睫在眼尾投深了一層陰影, 他聲音也放輕了些:“這顆珠子是阿娘讓我一直戴在身上, 而師姐應(yīng)該知道是從哪里把我救起的吧?” 血池。那里何止他一人的血? 柳舒言嘆了口氣,心中有了答案。 【初見】這張SSR卡,并非只是他的難以忘懷。當(dāng)初從血池里把人撈上來時, 她自己的手也是抖的。殺入妖窟的驚險程度,僅次于她當(dāng)年屠神圣宮,都是血色的回憶。 垂在一側(cè)的人被人拉住,插入了指縫中與她十指相扣。柳舒言回過神來,記起了正事:“小鈺,我待會兒想試試把我和星星的血同時滴在上面。如果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先不要驚訝,我晚點會與你解釋?!?/br> “師姐盡管做便是了?!比葩曋苯影褕A珠遞出,只半路上又蜷縮起指尖,“這東西意帶不詳,只是因為是遺物,我才帶著。若非師姐提起,我也忘了有這回事。要把血滴在上面,還請三思。” 柳舒言看了汲星洲一眼,正好遇上了他的視線,漫不經(jīng)心,肆意清和,并不曾憂惱,讓人的心也能跟著放松下來。 “總得先試試。”她回了容鈺的話,垂目從袖間抽出了匕首。 “手還要不要好了?”汲星洲捏住她的指尖,說話間就一針戳了下去,快準(zhǔn)狠地擠出一滴血,連同自己的一起滴到圓珠上。 柳舒言摩挲了下甚至已經(jīng)看不出的針口,再看向槐珠時,上面已經(jīng)冒出了花苞。這一朵花,遠(yuǎn)比他們在幻境中看到的要碩大和絢爛,狀似曇花,灼灼之華,瑩瑩勾霜,紅得熱烈,白的純粹,中間吐出的青絲就如振翅的蝴蝶一般靈動。 “這”容鈺最為震驚,“珠子上為何會生出花來?” 汲星洲拿出了玉盒,又取了薄刀,想了想,還是改為了銀針去挑。所幸槐花盛開后只是貼在了珠子表面,被他小心一劃,就取了下來,放進玉盒中封存。 --